<>一个月过去了,又即将迎来了春节,拿到了第一个月工资,给袖袖买了身衣服和好吃的送了回去,又看看袖袖。
更让她高兴的是吃干豆腐过多和每天接触干豆腐的原因,身上的疥疮奇迹般的痊愈了,身上的红点全部消失了。
她和小毛仔在一起过得春节,过了初五又去卖干豆腐了。
机会终于来了,在她给售货的摊床后边又加了一趟摊床,增加了十八个摊床,每个摊床九千元,每年再交一千八百元的税费。如想买摊床的先交五千元定金,最后采取摇号方式确定摊主,她的心动了。
晚上小毛仔也回来了,“毛仔,有钱吗?”“有,你用多些,干啥用?”小毛仔一听很高兴,“我先给你掏一万,碰碰运气,真的能摇上了,如干啥缺本钱,我再给你掏。”她交了五千元定金。
正月十六是摇号的日子,小毛仔也和她来到了市场,摇号现场可谓人山人海,只十八个摊位,预交了四百多个号,才多大概率能摇上吗?她并未抱多大希望,也就碰碰的想法,也可能是命吧!她的命运该有转机了。刚进行到一半时,穿制服的工商人员,把长签高高举起喊着:“九号摊床,四十六号预交号。”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就是四十六号预交号,她立刻从兜里掏出了预交款收据,上面清楚写着:四十六号,工商人员重复的喊着:“九号摊床,四十六号预交号。”她太兴奋了,手高高举着交款收据喊着和往前挤着,“我是四十六号。”她和小毛仔挤到了工商人员面前,工商人员接过了她的收据看了看,把手中的长签递给了她。此时正有一双奇特的眼光盯着她,在现场维护秩序的小个子工商民警队吴队长正盯着她,在吴队长的眼前再现了当年她背着小弟在魏大夫家看病的场景,怎么是她,十八年的记忆再现,她也过来买个摊床,这一双眼睛也许和小毛仔太兴奋了,并未因其她俩的注意。
她和小毛仔补交了其余款项,签订了协议小姐俩站在九号摊床前,真让她喜出望外,百感交集,新年刚过,这么走运,该改变命运了吧!
小姐俩又到十二道街跳蚤市场花了一百八十元买了辆较旧的人力三轮车,小毛仔坐在后车里,她骑着,双脚用力的蹬着。初春的风仍然冷飕飕,温度还在零下几度,路面仍残留着冰雪,但她的心是热乎乎的,今天太走运了,转手把摊床对给别人就挣一万两千多。小毛仔喊了她一声,她停了下来,“走咱俩买点好吃的吧!你想吃啥?”她和小毛仔来到了大白楼副食商店,她挑了几样爱吃的熏酱菜,小毛仔拎了块猪头肉过来,“哎呀!你就愿吃那口,在屯子住一回你还没吃够啊!”小姐俩回去还小酢了一顿。
清晨五时,她戴上男士的帽子,戴上口罩,围上黑色的围脖,穿上厚的羽绒服,她这身打扮不到近前细端详看不出是个女性,她从此养成了戴帽子的习惯。她骑着三轮车早早的来到了干豆腐批发地,等了一会儿,平山特产干豆腐的批发车就来了,她排在了前边,批发了三十斤干豆腐,又骑回了摊床,把干豆腐摆放好了,买了袋酱,蘸着干豆腐吃了起来,就算一顿早饭吧!
忙活了一上午三十斤干豆腐就卖没了,她数了数钱算了一下去了摊床税费仅剩五元七角钱。卖干豆腐就是个本小利薄的小买卖,每斤也就不到两角的利差,每天卖到一百斤才可能有点利可图。她原来给卖的摊床每天都卖三百多斤。只靠摊床零售是不行的,得有饭店定取,如有几家饭店每天定五斤就有利了。但她并不着急,万事开头难,维护好信誉,绝不上假平山的货。先把零售维护好,饭店订货再慢慢联系,有半年就会把销路搞上去了。
第二天她上了五十斤,卖到了晚上,还剩了一斤多零碎的,除了摊床税费挣了七元钱,剩的碎干豆腐就成了她和小毛仔的主食了,用小毛仔的话,这干豆腐又当菜又当饭,又省钱又有营养,又健康还兼治病和美容。
第三天又上了五十斤干豆腐,小毛仔睡了半宿觉,八点多也来到了摊床,也帮她卖干豆腐,来买干豆腐的人赞不绝口,不是称赞干豆腐,而是称赞她和小毛仔的长相,这俩卖干豆腐咋长的这么漂亮,那个长的就跟个小毛仔似的,这个长的这么干净,这么秀气,嘴还这么甜,是不是干豆腐厂的形象代言人啊!临近中午就卖没了,纯挣了九元钱。
渐渐地美女干豆腐摊床就在市场传开了,使销量每天达到了百斤干豆腐,终于有利了,小姐俩都笑了。她的心更有了层想法,凭力气挣钱了,又是个“人”了,又可以在人们的面前直起腰了。
她又结识了也来自兰河叫小霞的夫妻俩,小霞和丈夫在市场里开了个馄饨管,小夫妻为人和善,又干净,又勤快,信誉也很好,使小馄饨管开的有声有色的,真可谓买卖兴隆。她在白云馄饨管干过,知道其中的利润,这混沌馆每天也得卖三到四百元,存利都得在一百五十元以上。她还给小霞指导过,有时闲了还过去给小霞帮帮忙,也是她定点吃饭的地方。小霞也上她摊床取干豆腐,还给她联系了几家饭店,每天的干豆腐定货也达到了三十斤。
渐渐地就和小霞成了好姐妹,就珍姐霞妹相叫了,成了一对好的姐妹。
进入了六月份天气温度迅猛的升高,进入了卖干豆腐的淡季,待到九月份才开始进入旺季,每天她只能见着微利,维持摊床的费用。暴热的天气很快就过去了,进入了销售旺季,每天的销量突破了二百五十斤,终于获利了。
同行是冤家这话一点也不假,别的摊床见到了她的销量,都很眼红,心生嫉妒和产生了恨。她也和有的同行产生过摩擦,甚至吵架,市场出床这活,软了绝对不行,得打,打平衡了,也就在市场站住脚了。
小毛仔很聪明,人们都崇拜穿制服的,几次她穿着铁路制服在这站床子,还个她掏弄到了一件女警察的衬衣,她有时也有意穿上两天,还真的很管用,别人也不了解她和小毛仔的背景,还未敢公开欺负她。
又临十月一和中秋了,是农村办喜事的黄金季节,市场卖干豆腐就火了起来,每有一份来买干豆腐的都在三十斤以上,是卖干豆腐争抢的顾客。
这天她刚把干豆腐摆在摊床上,有两位农村打扮的顾客,手里拎了个丝袋子,在摊床钱转悠,来到了她的前趟摊床前,“干豆腐多少钱一斤。”卖货的中年妇女打量了他俩一下,“一元一角五分,”“那我买六十斤不便宜点,买六十斤也一元一角五分那?”那位卖干豆腐中年妇女故意提高了嗓门,有意让其它摊床售货的都听见,按市场潜规则,有喊出价的,相同价可以卖,低价出售就是违规则了,就是撬行,就属于有意找茬,就得引发打骂。那两位买干豆腐的又转到了她的摊床前,“你这干豆腐咋卖,”“大哥您买多少斤?”“我买六十斤,”“那就一元一角吧!”她卖了六十斤干豆腐,前床卖干豆腐的中年妇女并不知道她多少钱卖的,坏就坏在相邻的摊床,没到中午就告诉了前床的中年妇女。傍晚,她正在收拾床子,那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满脸怒气,把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座椅上,嘴上骂骂咧咧的;“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干了,还他妈的撬行。”她也不示弱,既然惹了就别怕,怕了软了以后就别想在市场上混了,抬脚就把那中年妇女的脚给靠了下去,那个中年妇女暴跳如雷,“哎啊!还反了你了,是不是不想干了,咱走着瞧。”她知道惹了祸,那妇女可是市场的横茬,是没人敢惹的,她和市场小混混有一定关系,一帮小混在后面给她撑着。
小毛仔又不在家,她想了半宿,也未想出好办法,第二天早晨她去上货,就把和小毛仔用来健身用的弹簧棍带上了,把它放在了床子底下。下午两点多是市场人气最少的时候,有三个小混突然闯到她的摊床前,其中有一个从后背抽出片刀抡了起来,摆在床子上的干豆腐向雪片纷飞。她抓起了弹簧棍就抡了起来,刀片就夹在的缝隙中,她猛用力一拉,片刀就从小混混的手脱落了,把片刀带了过来。另一个小混混见状,从床子上跃了过来,用一只手死死的卡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往回夺片刀,她挥起了左手照小混混面目抓去,深深地五道血痕渗出了鲜红的血液,怎奈她人单力薄,围观的人霎时多了起了。小霞和她爱人还有和她关系好的都过来拉仗,怕她吃亏,护着她,把那两个小混混拦住,小霞又跑民警队报案去了。她挣开了那小混混的手,抬起了头,右腿向后用力踹去,啊的一声,正踢中那小混混的下身,又和小混混打到了一起,也许是在农村长大干活的原因,她在力气方面一点也不比小混混差,并没有吃着亏。
民警队吴队长带领两名警察跑了过来,那两名小混混跑的无影无踪了,和她滚打在一起小混混没有跑掉,被她死死的拽住,两名警察各抓着小混混一只胳膊,吴队长喊道:“走,都跟我上民警队去。”到了民警队,吴队长和另一名警察取过了她的笔录后,吴队长打量了她一番,那眼光似乎在暗示她什么,然后对她说:“回去取五百元钱,给人家打坏了,给人家看病。”她并未服气。这个吴队长长的也和木本柴一般高,如果小柴长的像个尜,那么吴队长长就像个球,“他还打我了呢?把我干豆腐给砍了呢?凭啥砍我干豆腐,给我赔干豆腐,你们咋不处理他。”吴队长一听,像个球一样蹦了一下,“打你,打你没有伤,咋没打流血啊!你看你把人家脸挠的,赔偿医疗费是不问原因的,处不处理和你没关系。”她想了想这个吴队长市场人都骂他是吴大损,也是更得罪不起的人物,她也想息事宁人,不想把事再往大了捅,“那他以后在找茬咋办?”吴队长瞪了她一眼,“没事,**的天下还在,市场还有我吴队长在,他们几个小混混反不了天,以后他们在找茬你找我。”这时在市场混的小混混大哥走了进了,她也认识,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她心里明白一定是给那名小混混来求情平事的。
她回去求了五百元钱,回来时看到那大哥和吴队长在另一间办公室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