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海必定是位有文化有修养有道德的人,他对本单元谁住住什么样的人他是不怎么关心的,你住你的,我住我的,保护好自己和自家就行了。他还得忙工作起早贪玩,自己身体状况也不太好,还得陪媳妇治疗,只是听他媳妇常和他叨唠五楼的住户不是一家人。住一帮男女每天晚上二十二半左右才回来,还有一名岁数大的女的打扮流流气气一看就不像好人,每晚都站在咱家门口楼梯缓台上打电话。他媳妇不止一次叨唠也就留意了起来,每晚10点半后,有两个小伙子两位姑娘经三楼上去了,另一位也就四十几岁吧长得很干净白而略黄肤色,小鼻子小嘴和大小合比例双眼,蓬松长发散披着有时还戴着红色或黑色的女式帽子穿着合体和独特的审美观念的衣裤和黑色的高跟皮鞋,但档次却很低。很充满的媚气年轻时也堪属靓女啦。柳二海也算宦海沉浮灯红酒绿的场合也光临过,给他第一印象和感觉这女人曾经在青楼沉俘,但又不是重操旧业,也是身边无伴睡觉随时找上扇的轻浮女子,现在好似做点什么小买卖的。
转眼就到年底,12月31日是各金融系统结算的日子。柳二海单位结算后他惦记自己在家病媳妇,儿子今晚又不在家,把单位的晚宴委托给了副手叫上司机送他回家。车刚开进他住的春夏秋冬小区,在车的灯光照射下每天晚上站在他家门口楼梯缓台打电话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她急匆匆地在前面走着。柳二海下的车,司机把车开走了,他上了三楼刚打开自家的门就传来了开单元门的响声,一定是她进来了,柳二海索性把他家的门开了条小细缝把耳朵贴在门缝上,想听听她打电话的内容。她也急匆匆的走到了三楼的缓台上,急忙掏出了手机,把脸转向了楼梯间的窗外打起了电话,她的声音从门缝传了进来:“袖袖你小弟出事了,把人给打死了,现在在火锅店要见你。你爸还不知道,你别给你爸打电话去把你爸也接过来。”柳二海听得一清二楚,奇怪的是每天至少也得打五分钟的电话,今天不到一分钟就挂断了,还说打死了人事肯定不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柳二海就和媳妇睡觉了。刚睡着就从楼梯间传来多人上下楼梯的脚步声惊醒了,还持续往返了几次,直闹到凌晨三时才没有了动静。
是谷玉珍的诅咒真的发挥了作用,感动了上苍灵验了,四姐和二维你俩就挣钱吧!挣够了好给你儿子买命。
原来柳榴把他爸给的房子让三耗子给套去了,钱也上澳门输没了,回来就靠打架要债平事混迹于兰河。12月31日这天傍晚中心市场两家卖肉的摊贩干了起来,一方出5000元找到柳榴让他们教训对方,谁知柳榴他们出手太重了,竟给对方给打死了。柳榴步行到大学城到她的火锅店想见她小姐姐一面后逃跑。她想不能把袖袖和她犯包庇罪裹进去,得让袖袖告诉她爸爸,袖袖和二维都来了,经商量做好了柳榴的工作,领着柳榴投了案,二维又花了巨资使柳榴伤害致死判了五年刑。
又过农历春节了,袖袖回婆婆家过春节去了,她买了袋饺子只吃了六个,自己孑然单影躺在床上,也无心情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听到室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和闪进屋内的五颜六色的焰火的光芒,在这阖家欢乐的日子,自己真的太凄凉了,如死在这屋都没有人知晓。
这火锅店肯定又赔了,赔这么多钱咋办啊?在信用社贷10万元款,每年利息就1万多,用什么还啊?又怎么面对迎雨和他爸爸妈妈。自己真的是这命吗?真的贫穷一辈子吗?还真得嫁六次吗?晚霞双兔相伴的梦能是真的吗!
那名男服务员是她大弟弟玉柱的儿子见火锅店经营如此惨淡,也告诉她过年就不来了,另一名女服务员也早不干了,只剩下了一名女服务员和厨师了。
正月初九她和这名女服务员在打扫火锅店的卫生,准备明天开业门推开了。她刚想说还未开业呢,是他!是那个膀大腰圆平头大脸大眼睛他就到身前,她手上还未往桌子上摆放的玻璃杯就脱落了摔在地面上摔得粉碎。他显得很憔悴,穿着灰色的羽绒服沾满了污垢和发着亮光。她从嗓子里发出很弱的声音:“你,你!老赵。”老赵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哑:“没想到吧!我怎么会来呢?”老赵瞪圆她的双眼也失去了昔日亮晶的光芒。她马上镇静下来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她在前面走着,老赵在她身后跟着来到了她租住屋,刚进屋老赵就把她抱住,双眼泪水夺眶而出,转瞬间就对她爆发了激情。她没有拒绝,也算老夫老妻了吧!只是老赵口腔残留着的烟酒气味儿和身上散发着汗渍酸臭的味道让她很反感,没有感觉出从前和老赵到一起的快感,激情过后心也平静了。她问道:“你哪天出来的,在里边没遭着罪吗?”老赵答道:“年底前就回来了,没遭着罪就是干活了。”二人心平气和长谈了一整上午。
老赵在服刑期间表现很好,又有立功表现不到两年就释放了,回来后在他妈主持下春节就和他妈邻居寡妇结了婚,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心情很郁闷又重新抽起烟和过度饮酒。老赵以为她和都亚瞒在一起过很是气愤,非得找到她把3万元钱要过来。老赵经多方打听从哥们儿的口中打听到了她在大学城开火锅店,并未和都亚瞒在一起过。老赵从初五开始冒着严寒骑着摩托车找到了火锅店,直到初九她去火锅店才见到了她。二人长谈效果很好,老赵表示都过去了可以原谅她,也没有明确表态放弃3万元钱,但也没有明确表态她必须得还,还说来的目的不是来找她要钱,还暗示她他那地方有望今年中征占了,还可以帮她。她无法向老赵说实话说出和都亚瞒的事情,只是轻描淡写敷衍过去了。中午和老赵在一个小饭店吃过饭,老赵骑摩托走了。她望着老赵远去的背影,她心里默念着是个大汽值得信懒和爱的男人,但也从她的生活中流失了。
春天的脚步加快速度的迈着充满着明媚的阳光,大地积雪开始溶化了。新的学期又开学了,大学生又都返校,她的火锅店将出现短暂的顾客增多现象。她和袖袖商量利用这短暂的现象把火锅店兑出去,如果能把投进去的钱兑回一半就行,也算少赔一半啊!袖袖去复印社打了张此店出兑和联系电话的广告纸贴在了窗户上。真如二维所预料的有几位有承兑意问的来咨询,可房主把租金涨了一倍也都退却了。
这几天她看到袖袖本来没有欢乐表情的脸有些黄白,身体还伴有不适的感觉,这天下午袖袖就感觉下腹阵阵的隐痛,她和袖袖都以为怀孕了,并未引起注意。袖袖给迎雨打了电话,迎雨开车来把袖袖接回来家,可是天刚擦黑她的手机响起,她接起了电话传来迎雨急促的声音:“妈!你来吧!”我在哈医大二院袖袖宫外孕得手术。她眼前一黑无数金圈在跳动险些没有跌倒,急忙坐在椅子上镇静了片刻,打车直奔哈医大二院。她到医院袖袖已在手术中,二维和她大娘已在走廊焦急的守候。二维经柳榴的事打击满脸憔悴头发又添了白色显得很苍老,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或许是爱的残留还有关怀吧!还是在医院禁止吸烟的提醒指使她伸手把二维囗中的烟拔了下来,扔到的卫生间嘴上说:“别抽了。”
袖袖手术很成功,也得住十几天院才可出院,大夫说得四年以后才可再育孩子。
她回到了火锅店,呆呆的坐了一天,也没有一位顾客光临,关了吧!不往前再开了,开的时间越长赔的越多,她告诉厨师和服务员明天不用再来了,她关掉了火锅店。
她把火锅店的锅碗盆等摆在街道的边上,有买的就卖吧!能卖点就是点,花3万元买的能卖回3000就不错了。正在此时她的手机响起,她一看显示屏上显示的号码竟然是小林的,她奇怪的是手机号码从绥芬河回来刚换的很少有人知道,小林是怎么知道的呢?小林找她又能有什么事呢?小林还是六年前在老赵他妈家过春节时见过一面,晚上给她发了一次短信,已六年多没再见面了,也断了通讯联系。今天怎么突然给她打电话呢?她犹豫着手机还在持续的响着,她还是接通了电话,传来了小林沙哑低沉仓促的声音:“嫂子!我是小林,我大表哥出车祸了,尸体在县中医院停放明天早晨6点半出殡。”她还是本能的反应问道:“咋出的车祸?我过去。”她知道小林给她打电话的目的,让她过去看老赵一眼送一程。她很冷静,心里涌起了悲伤,夫妻一场四年的情分怎么也得过去看看吧!
老赵和她见面后回去心情更加郁闷,整日以酒解愁,处于醉酒不清醒状态。昨天晚上又和几个哥们儿在她屯子公路边饭店喝过酒,骑着摩托车往回走只一公里就到老赵回家下路口,可是有一台从河套往外拉沙子的大车坏在路口处,车还点亮的红色的警示灯,还在较远处摆放了警示标识。可能老赵喝醉了,根本就没看见警示标识,快速的骑摩托车撞在了大货车上,整个面部全部创塌了,当场死亡。
她把摆出的东西又搬回了火锅店,乘上了开往兰河的客车。大脑在反复的思考着,虽然欠老赵3万元钱,但夫妻关系已经终止了,去了是个什么身份出现,别人又怎么看怎么议论,她出现在老赵死亡的葬礼上好吗?老赵他儿子回来在场见到她,再怪罪她,再打她咋办,思考了几遍改变的主意,又从车上下来了。在下车这个站改乘另一路客车到袖袖家也就三站,她又乘上开往袖袖家的客车。
然而老赵他儿子小军,四年前和他爸赌气的一句话你将来就得死在这小妖精手里,死了我也不回来。也许是他仍然和他爸余怒未消还记恨他爸爸,是另有原因老赵他儿子小军真的没有回来。
一年以后老赵河套的地和房子被征占了,给了四套住房和330万现金补偿款。老赵母亲、弟弟、儿子都按权利得到了相应的继承份额。老赵后找到媳妇老赵死后也没有走仍然守着房子和地,也没和老赵登记也没有合法继承权。但在老赵他妈主持下给了她一套住房和一定的生活费,或许老赵活到今天又是一种结局吧!她的命运又是另一番生活吧!最起码在经济上老赵能给她一定补偿吧!老赵的思想原始认为他那个院和地是和她在一起过四年多挣钱才改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