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床上的被子包裹着初南山,初南月将被单撕成一条一条的,将初南山牢牢的绑在了后背上,走至那面黄黄的铜镜面前,初南月看了一眼镜中的容颜。
怎么说,面容苍白如鬼,脸蛋小的还没有巴掌大,来不及多看看,初南月便移开了视线。
她不用照也知道,这具身体不过一米二,娇小瘦弱的可怜。
打开门,迎着大雪,躲开初府巡逻的护卫,跃出高墙,没有丝毫留恋的朝着黑夜走去。
厚厚的白雪,只留下一道脚印,延伸而去。
大雪很大,脚印很快就被大雪覆盖掉。
南宫府,初南月抬着头,看着这熠熠生辉的几个大字,她有些不确定,这个记忆里面很模糊的外公到底是不是跟记忆里那样在乎他们,只是现在,她现在别无选择。
若不是凭着自己的意志,这具身体早就支持不住了。
思考了一会,初南月还是抬手,敲响了南宫府的大门。
“谁啊,这么晚了。”开门的小厮揉着模糊的眼睛开门,一见面色苍白的初南月,上下打量了一眼便骂道“哪儿来的叫花子,也不看看南宫府是什么地方,滚滚滚!”
初南月抬手制止了小厮关门,身形有些摇晃,她看着小厮,冷厉说道“我是初南月,我要见你们老太爷。”初南月说完,便晕了过去。
脑海之中最后闪过的想法是,如果这南宫老太爷并不是那么在乎他们,那么他们姐弟,便只能横尸街头了,如果真的在乎,那么只要她不死,便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这绝地。
初南月不知道的是,小厮在听了她的名字,立马就去禀报了南宫历。
谁人不知,初南月这个名字经常在老太爷口中出现,每次提起,老太爷那严厉的神情都变得柔和了,所以小厮一听初南月的名字,哪儿还敢怠慢。
意识在一点一点回归脑海,初南月迷糊之中,感觉房间有许多人走来走去,而她的手,一直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着。
“好个初华治,居然敢这样怠慢我的南月南山,简直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也不想想,他能有今天,是谁在帮他,真的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想过河拆桥。”
“哼,我南宫历能有本事把他从小小的六品提到一品丞相这个位置,也能让他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要不是我的嫣儿非要下嫁给他,就那狗样,也能入老夫的眼。”南宫历看着躺在床上的初南月,义愤填膺的说道。
“爷爷,你就别气了,等表妹醒来问问是怎么回事,要是那初华治真敢表里不一,我南宫景不会放过他们的,说什么也要为表妹出头。”南宫景看着情绪激动的南宫历,担心老太爷太过激动了对身体不好,便宽慰他说道。
“小景啊,要知道我们南宫家世世代代女儿就少,到了你们这一代,除了南月这么一个外甥女,爷爷就没有孙女了。”南宫历认真说道,看着面色苍白憔悴的外甥女,他心口就一阵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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