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古桥人数愈来愈多,萧琴只顾着跟着那陈姓年轻人身后往前走。眼前的景色好看如否却也没在意,随着峡谷的白雾慢慢的退去,白云渐渐的飘了过来,蔚蓝的天空撒设这少许的阳光。照射在众人的身上。
“兵贵在多,燕王乃是能征善战之人,区区数百万兵力想来也不是太在意,眼下新皇帝执意削藩,如此重大的事情,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陈姓年轻人忧心的说道。
“错误?什么错误?”胡姓年轻人讶然道。
这几句话说来,萧琴心中对此人佩服不已,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从历史课本上熟知这段历史,并不足为奇,难得的是此人居然能以古人的燕王将此事看得如此通透,萧琴不得不深感佩服!
胡姓的年轻人似乎有些担心,低声道:“若是燕王当真逆反,陈师兄该当如何?”
陈姓年轻人顿了顿,脚下的步伐忽然一慢,萧琴不察,差点撞了上去,幸好他应变能力在特种部队时经过专门训练,当下脚下一滑,踩了一个乾字步,倾斜的身子,硬生生的在陈姓年轻人三步以外停了下来,他暗嘘了口气,尚未来得及将口中的气体吐出来,且听陈姓年轻人扭过脸,冲着胡姓年轻人道:“胡师弟,我且问你,你我习武所谓何?”
胡姓年轻人似乎有些不明白师兄的意思,听他如此问,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自然是为了保家卫国了?”
“不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我是习武之人,国家有难,自是投笔从戎了!“说道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显然是找了一个志同道合之人,笑了笑,又道:”只可惜,如此一来,苦了天下的老百姓了?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踟蹰,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几句诗句念得极富有感情,萧琴一时楞了下,这时,那胡姓的年轻人走了过来,道:”想不到陈师兄还有这番忧国忧民的心,倒是让师弟我刮目相看!“
陈姓兄弟似乎沉浸在自己忧愁之中,对于师弟的挖苦,充耳无闻。
萧琴离二人最近,心中暗自寻思:“想不到这幽幽谷之中还有这等人才,他日若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像燕王推荐推荐!”想到这儿不由得朝那陈姓年轻人多望了几眼,眼看他满脸忧色,颇有金庸先生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风范,心中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对了陈师兄,你刚才说掌门和各位师叔不是商议比武事宜,难不成商议……?”胡姓年轻人满脸不信的问。
那陈姓年轻人却用力的点了点头,低声道:“胡师弟,猜的不错!真是如此?”
胡姓年轻人吃了一惊,道:“难道掌门已经知道燕王要反叛,所以才有家师改动了这次比武大会,难不成掌门想……?”
那陈姓年轻人又是点了点头,这次并没有立即答话,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你猜的不错,掌门真是得知朝廷削藩,猜测不久将来定然有一场大战要大,所以这才让谢师叔,借这次中秋大会比武的机会,将本派的精锐弟子都选拔出来,然后帮助朝廷对付燕王!”
萧琴听到了这里,吃了一惊,心道:“想不到这逍遥谷还有这份心思,只可惜,那朱允炆命中注定是一个悲惨的帝王,这辈子都不可能赢过朱棣!”想到不久的将来,这对叔侄两,为了一个皇位,不惜兵戎相见,心中不由得有了些感慨!
“哦,原来如此,果然是老奸巨猾……啊……不是,姜还是老的辣!”胡姓年轻人尴尬的笑了笑。
陈姓年轻人见他如此,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掌门这么做,也是为了给我们一个精忠报国的机会!”顿了顿,道:“走吧,比武要开始了!”
胡姓年轻人点了点头,他二人这么边说边走着,跟随着这数十人一起走过了古桥,萧琴见再听下去也听不出什么来,便不再理会二人,径自跟着人群后,过了古桥,跟着走进了雄伟宽敞的逍遥门。穿过逍遥门,萧琴便站在了后山的一块大的平台之上。
这平台极大,四周都长满的郁郁葱葱的古木,唯独中央的位置留有一座观台,萧琴正兀自打量,忽听的观内一人大声喝道:”谢师叔到!“广场内原本吵闹的情景霎时不见,只听得前面的众人躬身执礼道:”恭迎谢师叔?“但见谢逸仙风道骨的身子从道观后面缓缓走了出来,坐在了左手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