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幽幽谷,云开日出,风歇雨止。
竹屋柴门“咿呀”一声,被打开。谢逸一个人独自走出了竹屋,远远的望了望自己那个平日最为爱护的小徒弟,居然还在跪在远去竹林的深处,一动不动,他脸色变了变,冷哼了声,走了过来,待走到近处,萧琴听得声音,抬起头来,见是师傅谢逸,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才张着嘴巴,方才低声叫了句:“师傅!”
谢逸冷哼了声,并为答话。目光所到之处,瞧他浑身衣衫湿透,紧贴这衣服,头发上还残留昨夜的水珠,经过****的大雨淋湿,脸色看去更是显得苍白,显然昨晚很是受了点苦。
萧琴一喜,连忙应了一声,便要起身,不料身子才站起半截,忽地脚下一软,竟又摔了下去,只觉得两只脚麻木酸疼不已,想是跪了一个晚上所致。
谢逸似乎有所感触,身子微微停了停,跟着扭过头来,瞧了他一眼,瞧他面色苍白,痛苦的咬着嘴唇,不停的在揉着两只膝盖,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冷哼了声,再次迈开了步子往竹林深处走了出,只不过步伐比起先前要慢的多。
跪了一晚上,****早已发麻,此刻用手在****上连连敲打按摩,好在他来自二十一世纪,知道这只不过是血液不循环的缘故,倒也不如何大惊小怪,轻轻的柔和了一阵,****便起了反应,没揉多久,****便开始气血舒畅,可以行走了!
萧琴站起来一看,向前一看,却见谢逸的身子几乎要消失在竹林深处,吓得不敢再揉,用力的甩了甩****,不待****完全恢复,便一路小跑追了过去,好在竹林他还依稀记住,不多久,二人身影便消失在竹林深处了。竹林不大,却颇为繁茂,显然是平日里受雨水的滋润,萧琴绕过竹林,跟着谢逸身后入了密林之中,自从十六岁那年被选中做了特战部队的特种兵后,以后的日子他多数都是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过的,这会儿进入了密林犹如回家了一般,二人又行走了一阵,方在一出极为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萧琴跟在谢逸的身后,在竹林之中缓慢而行,清晨柔和的阳光自竹林顶部投下,照射在竹林之中的灌木之上。
经过****的暴雨,林子里所用的灌木花草,经过雨水冲洗了一番后,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偶尔有几处不知名的笑话,绽放在密林的深处,发出淡淡的清香,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
谢逸似乎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背负着双手,迈着官步,缓慢的向前奏折,一直沉默不语,他身材清瘦,一副仙风道骨一般,萧琴跟在他身后默默的望着前面这个身影,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这个身影犹如仙人一般,让人肃然起敬。但此刻他并没有功夫去想着这些,眼下他脑子里正在想着一会儿的说辞!
就在萧琴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说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谢逸,忽然停了下来,萧琴低着头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不察谢逸陡然停了下来,仍旧低着头往前走,忽然,谢逸冷冷的道:“怎么,想撞死老夫啊!”
一声声音来的突然,萧琴下了一大跳,方才抬眼望去,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谢逸的怀里,在走上几步,只怕当真要撞上去,吓了一大跳,慌忙后退了几步站定。
只见此处已是树林的深处,四周清幽无人,松竹摇曳,淡淡的清香被阵阵的晨风徐徐吹来,闻之顿觉心旷神怡,除了远处传来隐约的鸟鸣声,便再无任何声音。
谢逸冷哼了声,背负了双手,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语音居然有些暖意:“你昨晚淋了一晚上雨,没事吧?”
萧琴低着头,犹如一个犯错的孩子,低声道:“弟子没事!”
谢逸冷哼了声,脸上的神色居然变得缓和了下来,一双圆眼盯着萧琴看了半响,方才嘘动的着嘴唇说道:“现在四下无人,为师有话要问你?”
“弟子不敢,师傅有话只管问便是,弟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逸冷哼了声,见他一直低着头,颇有些怒色,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冷,“我问你,你这是为何?”
萧琴心中一紧,谢逸的话中意思,他自是明白,虽有心想解释一番,但脑海里此刻却一片空白,原先想好了一道说辞,被谢逸冰冷的一句话一问,登时忘的干干净净。
正当萧琴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谢逸却有点不耐烦,见他一直都不言语,道:“我问你,你为何要这么做,为师一直很看重你,为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琴很想告诉谢逸:“这个时代属于朱棣的,建文帝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朱棣赶下台的!”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微微一沉吟道:“师傅有些事情,就算弟子现在说给您听,您也未必一定会明白!”
“哼,朝廷不日就要对燕藩下手了,大军一到,到时候玉石俱焚,你在这个时候选择燕王,实是不智之举。”谢逸目光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爱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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