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很杯具的事情发生了,她家的钟点工阿姨果真没抵挡住23号的诱惑把她的晚饭一起送去了医院。
朵夏忿忿地想,回头她一定要扣她家钟点工阿姨的工资,而且得使劲扣。为了不至于虐待自己的胃,朵夏调转车头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朵夏什么也没问,妥妥的先把饭吃完了。
23号看着朵夏那副六亲不认的吃相,有一种看到饿死鬼的惊悚感。
吃完饭,抹了把嘴,朵夏斜睨着23号那张傲娇到人神共愤的脸,“现在说吧,找我什么事?”
他看着她,翘着的二郞腿抖了抖,摆出一副‘你让少爷我说我就得立马说啊’的屌样。
“我说,你不会突然就没事了吧?”朵夏也看着他,恨不得一巴掌就抡过去,“那成,没事我走了。”
说着,她就准备闪人。
“谁说我没事啦。”23号吞了吞口水终于开了尊口。
朵夏看着23号一脸欠抽的表情,又重新坐下,“大哥,有事就说呗。怎么着,突然觉得自己脸皮薄了?”
23号挑了挑眉头,“我可以出院了,你知道吗?”
朵夏瞪大眼睛,丫的就为这点破事,“知道呀。”
他嘴角翘起,“那你是不是得给我写个出院总结什么的?”
“嗯,是的。”朵夏一副感激涕零状,好孩子,脑子终于清醒了,终于不再赖着姐了,“你稍等哈,我现在就去给你写去,很快,五分钟。”
说完,朵夏就蹦哒着准备去给23号写出院报告。
“你急什么,坐下。”
朵夏一脸疑惑地转回身,“我早写你早出院啊!”
23号低低地“靠”了一声,就这么盼着少爷我出院啊?
“那我出院后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呀?”
朵夏一头黑线地看着他,“安置个毛线,你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为毛要我安置?!”
“可我目前失忆,身份不明,你知道吗?”
“那关我神马事?”
他得瑟地抖了抖腿,不缓不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开车把我撞失忆了吧?”
朵夏拍案而起,一记刀眼扫向23号,“23号,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撞了你,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别张口就乱来啊!”
23号看着炸毛的朵夏,邪佞一笑,“我这个当事人说的就是证据。”
朵夏看着他一脸‘我是榴芒我怕谁’的表情,特么地想拿把手术刀划开他的心脏,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构造。
她深吸了口气,默默安抚着自己内伤严重的五脏六腑。
他看着她,心里开始莫名地发虚。
良久后,她才开口,问,“说吧,要我怎么安置你?”
23号摆出一脸的宽厚仁慈,“其实吧,我要求很低的,就是到你家暂住一下而已。”
她瞪着臭不要脸的他,嘟囔了一句,“你大爷的。”
他默默地想,万一他没有大爷肿么破?
在23号带着微微期盼的眼神下,朵夏斩钉截铁地吐出俩字,“不,行。”
“怎么就不行?”他昂首挺胸问。
“我跟爹妈住一块,不方便。”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他满脸一副‘你忽悠谁啊?’的表情,不慌不忙相当肯定地道,“你爹妈好像住北京吧。”
她睁大双眼瞪着他,“那我还有男朋友呢?”
他很鄙夷地“切”了一声,“据我所知,你目前单身。”
她一脸诧异地“靠”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他嘴角无限风华地一扯,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善良纯洁的小美护士,“小美告诉我的。”
“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她磨着后牙槽,继续斩钉截铁地道,“反正就是不行。”
听了她最后的回答,他心里居然生出一丝生涩的味道,不过很快便又消失,他仰起他那张妖孽似的脸,一脸榴芒样地道,“那好吧,我出了院就去告诉交警大哥,你超速驾驶,至人重伤。现在,当事人因为记忆无法恢复,所以不同意跟你和解了。”
她听着他丧心病狂的话,感觉他在放屁一样。
她冷冷地‘哼哼’了两声,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他却一脸奸计得逞地笑了,其实他是真的挺担心她不愿意收留他,如果她最后真不愿意,他也不可能真的告她去。
看着头顶几乎快冒青烟的她,他脸皮比城墙还厚地说,“事情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记得明天早点来接我回家哈。”
朵夏斜睨着他,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还剩了半碗汤的一次性餐盒毫不犹豫地就朝23号的脸上甩了过去。
“我靠!”
他舔了舔脸上酸酸甜甜咸咸的汤,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原本阴下来的脸居然露出一丝了笑意。
他是有多下|贱啊,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原来这个圣母似的傻逼教授也有真生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