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入夜的很快,兴许是在白天楚北辰和花羽魁都累了,早早就去睡了,唯有那猴子出了紫薇法相后,一直眺望山下。
清晨,楚北辰早早便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眼睛,看着花羽魁正看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
“魁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花羽魁站起身,道:“快吃了这些野果子,随我上山。”
楚北辰这才发现在他一旁多了些玲珑剔透的水果,法相中真气浓郁,这些野果子自然也是不可多得的补品,楚北辰明白这一点,很快咽了肚。问道:“我们上山干什么啊,不是说好了要在这儿修炼到承恶宗师的吗?”
花羽魁谈谈回应了一句耽搁半天不算事,不由分说的拉着楚北辰就出了紫薇法相,直奔丘祖殿。
这座宫殿可算是除紫薇殿外,级别最高的宫殿了。白云石阶而上,两侧的两座石狮子气势恢宏。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对他对视良久可清除内心污秽,诚修道法。
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上山,则会现出狮身,以捍道门尊威。
当楚北辰踏上这白玉石阶时,明显感觉一股压迫袭来,只见花羽魁皱皱眉,用手一挥,这股压迫感瞬间消散,楚北辰这才呼吸如常。
他问道:“我们来这儿干什么啊,这可是师尊门平日议事的地方,地面有很多人的,我们去不太好吧。”
花羽魁反问道:“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是要找人多的地方,人少了,我还嫌麻烦事呢?”
楚北辰不解,随后只见花羽魁牵着他大步上前,正色道:“生池莲花羽魁来访,还望各位真人出来一见。”
楚北辰目瞪口呆,这样也行,分明是来找人家的,却要人家出来迎接,这叫什么事嘛。
辰星峰上一片寂静,无人应话,花羽魁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看那些老家伙能憋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终于是有人按捺不住,率先说道:“我龙汉山向来清净,容不得外人打扰,姑娘那里来那里去吧,我们不予追究。”
花羽魁冷笑一声,好一个那里来那里去,我本就是住在龙汉后山的,如今在身就在龙汉,这些老不死不会求道求傻了吧。
“师兄,你这话可就言轻了吧,擅闯丘祖殿,这可是千年未有的大事,若是任她去了,我龙汉门规往哪里放,若不给她个教训,日后指不定还得胡来。”
“此言有理,此等妖女,按律应当诛之。”
“我龙汉向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如今正好有这个机会,还不快快动手,将妖女拿下。”
花羽魁笑得更盛了,“想要拿下我,你们不妨试试。”
花羽魁神色一凝,天人气息外放,一股威严释放而出,笼罩着整个丘祖殿。
“怎么可能,天人境大宗师,这世上何时又出现这么个高手了?”
不过楚北辰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丝毫不受这天人之威的影响。
花羽魁冷笑一声,道:“我再说一遍,你们到底出不出来,若是拿不准注意,不妨问问你们掌教。”
周御嘴角一斜,随即又恢复正常,望着诸多疑问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道:“我龙汉山自然不容受人欺负,更何况还是一条千年白蛇。”
众人听到这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掌教明事理,不然这面子就丢大了,日后怎么在其他教派面前抬起头。
“话还没有说完,”周御轻咳一声。
众人齐齐望向他,想着,莫非是有了什么对应之策?
“我龙汉自然是不能丢了颜面,所以还请诸位整理好衣襟,随我去见一见那姑娘。”
一群真人顿时大跌眼镜,不是吧,真要见一见那妖女?
周御不予理会,率先离殿,叹气道:“你们啊,除修行之外,对其他事情了解的太少了,这位女子,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众人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跟着离殿了。
周御白衣率先出现在花羽魁视野,随后就是两行的黄、紫衣真人,跟在身后。
周御神色严肃,问道:“不知这位姑娘上我丘祖殿所为何事?”
花羽魁冷笑一声:“还用我说?昨日你龙汉山管教弟子不严,差点要了楚北辰性命,我今日过来,自然是为了讨个说法。”
“狂妄至极,我龙汉岂是你这等妖女撒野的地方?”
花羽魁目光一狠,只见那插话的黄衣道人被一股无形之力抓住,送上天,丢在了别处。还没等那些人发难,花羽魁就说道:“放心,不会死人,无非就是受点伤罢了。”
周御真人面露难色,这夹在中间,可真不好做人呐。他小心问道:“不知姑娘要讨教些什么,我龙汉山定会竭尽全力满足姑娘心意。”
此话一出,那些紫衣道人正要发难,却是被周御使了个眼色,不再多言,看这掌教该如何收场。
花羽魁点点头,称赞道:“还是你这掌教说话好使,我要求也不多,藏金阁我没什么好图的,就是你那后山有一处药谷,我想进去转转,出来以后,这账就可一笔勾销了。”
“千万不可,药谷是我龙汉命脉所在,怎可被你这妖女拿了气数,我不同意。”
“我也不许,掌教,我不管龙汉欠了她什么,其他的事情一切好说,但唯独这件事,我等不从。”
余下的紫衣道人纷纷点头称是,唯有赵真席和赵启清一言不发,等待着周御的决定。
周御脸色低沉,沉声道:“入药谷不行,姑娘不妨再提个要求,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
花羽魁装出一副难办的样子,道:“这样啊,既然掌教不予,那药谷我也就不去了,对了,和你说件事,那出世剑被我拿走了。”
周御顿时一愣,连忙放出气息在紫薇殿中一阵寻找,果真不见了。
那一群紫衣真人一惊,连忙望向周御,看他这神色,多半是已经不再紫薇殿了。周御神色一凝,那柄剑,你该不会给他了吧?
花羽魁眉毛一挑,轻笑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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