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化龙(12)(1 / 1)

<>李天凡派出来的下属很是尽心尽力,不仅观摩了林宁林吏员一路,还打探到了‘他’的来历。

稍后回驿站,回禀给了李天凡。

“那姓林的原是宋夫人的娘家子侄?”李天凡若有所思,“若是如此,倒说得通为何不派更老练的官吏来了。”关系户嘛,哪里都有的。

沈落雁温声道:“我想那宋小姐未尝不知晓这位表兄的心性,派他来漏口风给我们,好让我们进一步知晓如今宋阀的实力。”这倒是和徐子陵的猜测不谋而合了。

“宋阀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李天凡言尽于此,没有明说他们对宋阀的忌惮,只他和沈落雁对视一眼,都知道他的未尽之意。

李天凡没想这般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旋即便以调侃的口吻道:“我听说‘天刀’宋缺长相绝顶英俊,当年迷倒了无数女子,偏是他似乎生就一副铁石心肠,初时还想独身不娶,后来在家族的压力下,不得已下竟娶了个丑女为妻,令钟情他的女子差不多要自尽以泄心中怨屈。偏我看宋夫人的娘家子侄,倒也白净斯文嘛。”

沈落雁含笑道:“怕是和天刀相比,着实称不上美人吧。”

李天凡哈哈大笑几声:“沈军师说得真风趣。”

这样的口吻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李天凡自鸣得意够了,便颇有深意地对沈落雁说让她和林吏员好好打交道,以让他们这次来岭南不会无功而返。

沈落雁会意。

晚间宋阀的核心人物“银须”宋鲁便来拜会,言明已准备好了接风宴。比起林宁林吏员,宋鲁这个族叔就老谋深算,则滴水不漏得多,这让李天凡和沈落雁更加肯定先派林吏员来,意在透过‘他’口让他们见识到宋阀比往昔更上一层楼的实力,同时也说明宋玉致猜测到了他们的所作所为,这是在给他们一个不软不硬的下马威啊。

再进一步说,宋阀无意和李密结盟。

也从侧面证明,宋阀确有在有意无意地支持翟让。

那也就不要怪他们有此杀招了,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唯一让他们不太放心的还是宋玉致本人,她先后挫败“南海仙翁”晁公错,“飞鹰”曲傲,还搭上了林士宏和任少名,,让他们对她的武功高深并没有特别直观的认知,做事布局都得三思再三思。

或许明日见到她本人,直面后会有更直观认知。

只是好事多磨,本来说好的宋家少帅会在明日一早回转,那时候他们即刻见面,偏第二天一早,林宁林吏员过来讲宋家少帅在回来的路上因事耽搁了,可能他们得再等上一两个时辰了。

“下官了解小姐,小姐她绝非有意怠慢李少主和落雁姑娘,还望你们不要误会。”林吏员尽管是对着李天凡说这话的,可大部分注意力还都是在沈落雁身上,生怕沈落雁为此误会宋阀是这样目无下尘的宋阀。

李天凡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林大人不必如此,计划赶不上变化的道理李某还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贵阀小姐遇到了什么意外事,竟这样耽搁了行程?”

沈落雁也跟着轻轻点头。

林吏员:“这下官就不甚清楚了。”

沈落雁惋惜道:“是这样吗?落雁还以为能有幸为贵阀小姐排忧解难,以更好地表示我们结盟的诚意呢。”

林吏员张了张嘴,还是没按捺住:“不过我听鲁叔提到了什么塞外武学天才,似乎是有人来找玉致,下官是说小姐挑战。”

李天凡不露声色道:“原是比武,那可用不着我们去画蛇添足了,不过我倒是想去瞧瞧,要知道贵阀小姐可是如今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年轻一代高手,连杨虚彦、跋锋寒,还有自称‘多情公子’的侯希白都拍马不及。”

林吏员不太自在道:“这——下官很少关注所谓江湖事,只是听李少主说的武林高手有几分耳熟罢。”

李天凡豪爽道:“林兄是读书人,和我们这等粗人自是不同的。不对,我们的沈军师可不是这等粗人,她素来最喜读书人斯文有礼。”

“是吗?”林吏员这才重新打起精神来,而等‘他’走后,沈落雁当机立断道:“看来是跋锋寒来了岭南。”

“这个人立场不明,似乎对突厥和中原之争都不感兴趣,只浸淫于武学一道,他来岭南挑战宋玉致实属顺理成章,近来可没有谁比宋玉致更风头更劲得了。”再者她还那么年轻,跋锋寒亦同样年轻气盛。

李天凡接道:“只是不知他们到底谁更胜一筹了。”

即使李天凡更想跋锋寒更胜一筹,可他也清楚此次比试怕还是宋少帅博得头筹。

过了一个多时辰,李天凡和沈落雁一行人便被迎进宋府,打头招待他们的便是宋鲁,林吏员跟在他身后不敢与沈落雁进行眼神接触,看起来是‘他’这次多嘴被宋鲁训斥了一通。

沈落雁心想道。

果不其然,在进了大厅后,宋鲁便随意寻了个由头把‘他’打发了下去,尽管宋鲁面对着李天凡和沈落雁时都没有漏出分毫异色。

所谓的输人不输阵,不外乎如此。

李天凡和沈落雁也没有表现出异样来,此时风从窗外吹过,大家忽然嗅到了一阵馥郁的花香,然后就有六个着装整齐的婢女提着满篮鲜花,从青石板大路上一路洒过来,将那鲜花花瓣洒成了一条花毡。

接着一个人踩着鲜花慢慢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红色劲装,头发用玉冠束起,比起沈落雁的昳丽,她更为英气冷艳,踏着鲜花而来时,还有种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飘渺大气感。

再有她全身都仿佛散发着一种令人目眩眼花的光采,可以说立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更何况其他人也没有谁能有这么繁花馥郁的出场呀。

宋鲁捋了捋胡须:“玉致。”

来人自然是宋家少帅了。

林宁心里怎么想的,她一点都不想说出来,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那么都怪叶孤城,这一套是跟着他学的!

(叶孤城:“…………”)

不提隔着平行世界也能躺枪的白云城主,单就说回脚踩七色花瓣出场的林宁,她面上倒是有靠着强大的自制力,保持着一种摄心夺魄的神采。一双过于明澈的眼睛,在李天凡和沈落雁身上滑过,又落回到李天凡身上。

李天凡呼吸停顿了一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宋阀在宋家小姐的带领下,能那么势如破竹了。心中也更确定这样一个对手,着实不能放任她更加强大,不然那将成为他们瓦岗军逐鹿天下最大的拦路虎。

李天凡打起所有精神,绝不允许他气势矮一头:“宋小姐。”

沈落雁也跟着施礼。

林宁微微颔首,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上座:“请坐。”

即使加了“请”,也不妨碍她言行中传达出来的霸道。

李天凡喉头发紧。

宋鲁却很满意,笑呵呵地坐在了左侧下首。

沈落雁想的和李天凡所差无几,且她还敏锐地意识到另外一件事。根据他们瓦岗军的情报,从没有听说过宋阀小姐的作风这么……独树一帜,她似乎并不怎么讲究排场,可刚才她的出场显然就不是那么朴素了,尽管总体看起来确是气度非凡。

沈落雁不期然地想到她和跋锋寒的比试,难不成她和跋锋寒的比斗中受了伤?想借馥郁的花香来遮掩?

沈落雁倒是想暗自提气增强灵感,只是在场的都非寻常人,难不准她的小动作会被发现,还是说宋家小姐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沈落雁难得的游移不定。

至于联盟一事?果然不出他们所料的,宋阀这边兴趣缺缺。

李天凡他们本来就不是真心来结盟的,听后反应也没有很大,只是该做的都得做好,像是有将当下天下局面细细分析,又说了两家结盟的种种益处,还恳请宋阀这边再好好考虑考虑。

对此,林宁只淡淡道:“没必要。”

李天凡:“……”

沈落雁:“……”

即使他们不是真心来结盟的,听到这句话他们也很气的,好不好?搞得好像他们瓦岗军是来自荐枕席,却还被嫌弃一样。

呸。

是他们瓦岗军高攀不上他们宋阀一般。

林宁似乎看得出来他们在想什么,洒然一笑:“我们宋阀能做到上下一心,你等瓦岗军能么?何况密公也非能全权代表瓦岗军吧。”

宋鲁打哈哈道:“密公的声望在瓦岗军却是无人能及的。”

林宁扬扬眉:“功高盖主,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这就差直接咒瓦岗军花无百日红了,李天凡那个气哦。

沈落雁意有所指道:“不及宋小姐在宋阀如日中天。”连宋鲁这样的长辈,都好似在为她打下手,且这等大事都不需要宋缺出面应对。

林宁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我有个好阿耶呢。”

沈落雁:“…………”

李天凡暗吞一口气:“即是如此,那我等只有告辞了。”

林宁跟着点头:“你们也只能白跑一趟了。”

李天凡:“…………”会不会说话啊。

李天凡先前觉得翟娇那个男人婆已经够叫他看不过眼的了,如今又加上了宋玉致,即使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这张嘴就够叫人受不了的,也难怪她表兄林宁都对她没什么旖旎心思,一遇上嘴甜会说话的沈落雁就心神荡漾了。

待回到驿站,李天凡还在胸闷气短。

沈落雁倒还好,她更关心的还是大局,即宋家少帅到底有没有受伤?她那么做到底是不是为了遮掩她受伤了,还是就只是想给正面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李天凡听后正色道:“沈军师以为呢?”

沈落雁娇媚一笑:“若那个林宁接下来还会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宋玉致就只是想来了个别致的出场。毕竟若是宋玉致当真受了伤,那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和宋阀定然不会想让他人知晓的,因而半分痕迹都不会往外透露,哪怕那个林宁也被瞒着,可他们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会再让他过来,以让我们寻求到蛛丝马迹的。”

李天凡颔首道:“有道理。”

林宁林吏员并没有再出现在驿站,这无疑肯定了沈落雁的推测。

这一结果,让李天凡喜出望外,到底这无疑会增加他们成事的几率。于是他们这边就去联络隶属于阴癸派的接头人,将此消息分享给了对方,力图让对方放心大胆的动手。

不知不觉中,宋家少帅也成为了会叫武林高手闻之便心凛的存在呀。

可喜可贺。

·

阴癸派想打击报复宋阀和宋家少帅,那他们自是说做就做。

先拆他们的一臂膀,这儿说得便是鲁三。

作坊这边并不像宋府那么如铁桶般无懈可击,虽说有高手相护,可匠人们进进出出的,难免有疏漏的地方。再者阴癸派这边,这次不仅有婠婠,还有长老“魔隐”边不负压阵。

边不负此人虽说是色中饿鬼,可他在阴癸派地位着实不低,不然当年他强-暴了“阴后”祝玉妍的亲女单美仙,祝玉妍最终也不会对他不了了之。

可以说就连已经挂了的“云雨双修”辟守玄,都没他有分量。

这次他们出手,很顺利地就将鲁三掳走了。

他们一起将鲁三掳到了城外的一座破庙内,鲁三并没有惊慌失措,他只是无所谓的看了眼婠婠和边不负等人,就继续低头看他手中抓着的图纸。

边不负不屑道:“可真是个呆子。”

说罢看向婠婠:“放着婠婠这样的绝色不懂欣赏,不是呆子又是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狎昵,完全不该是师叔该对师侄女的态度,也和他的长相不怎么相符。

边不负这色狼吧,脸白无须,长得潇洒英俊,双目有神,负手傲立着颇有种风流自赏,孤傲不群的味儿。

婠婠露出一个甜蜜娇柔的笑来,“也有可能他不喜女儿家,更爱有魅力的男儿呢。只看他对师叔这样的风流人物也不感兴趣,那他只会是个痴儿了。”

话虽如此,边不负还是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可是个钢铁直男。

婠婠娇笑着,完全看不出她对边不负的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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