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们大胆,竟然敢这样对本少爷,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毓珏被人架得双脚离地,像个空中飞猪一样扑棱着叫嚣着,然而侍卫并不理他,照样将他抬上了床,两个人压着他的胳膊,两个人压着他的腿,再有一个人负责扒裤子……
“你们大胆!”毓珏的大脑袋埋在被子里,嗡嗡地叫着,“我会让我爹杀了你们的!”
阿英在一边冷哼道:“毓珏,这可是在宫里,侍卫是我爹的侍卫,你叫你爹说杀就杀,是不是有点不把我爹放在眼里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阿英妹妹,你别误会我……”毓珏喘不上来气,说话大喘气,“我这不是气得说胡话了吗,他们也太过分了,本少爷的胳膊腿都快折了,不能这么折腾人啊!”
阿英掐着腰道:“谁叫你金贵呢毓少爷,你是没见过侍卫对犯人是什么样,忍忍吧啊,你但凡配合点也不致于这样,麻烦太医快些检查,若是有问题,也好早点治疗不是。”
太医尴尬地上前扒拉毓珏的裤子,那毓珏又开始耍赖;“谁动了本少爷的屁股谁就要对本少爷负责!”
太医手一哆嗦,心说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能占你便宜怎么着?
“毓少爷,不至于,一会儿就好了,您要是任凭受伤不医治,可是会留下后遗症的。”
太医说话又扒拉毓珏的裤子,毓珏反抗不得,屁股蛋子就这么露了出来,太医凑上前仔细瞧了半天,哪里有一丁点的伤,别说伤了,连块淤青都没有。
“如何啊太医?”阿英只管站在外间,一边跟齐小闹吃着葡萄一边问。
太医每次给贵人诊治,总要掂量掂量怎么说,说轻了说重了有什么样的利害关系,但现在,毓珏这屁股蛋子压根儿不存在轻重,什么毛病都没有,公主跟齐小少爷都压着呢,只能实话实说。
“回公主,毓珏少爷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太医说的还是保守,生怕鲁王家找茬。
阿英知道太医们的德行,并不放过:“是没有明显伤痕,还是压根儿就没有啊,话可要说清楚了,不然容易有误会。”
太医心里哀叹一声,心说贵人们打架,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小凡人,只好咬牙道:“压根儿就没有。”
阿英擦擦手,叫人赏了太医,然后走到房间里,抱着胳膊对床上的毓珏道:“毓珏少爷福大命大,自己摔一下什么毛病也没有,得,这我就好跟鲁王妃交代了。”
毓珏反驳道:“阿英妹妹你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虽然侥幸没受伤,可不代表齐小闹没责任啊,他推了我,这是事实啊!”
“事实?谁看见了?”阿英道:“没人看见,你说这个就等于污蔑,毓少爷,便是闹到大理寺去,也判不了人的罪。得了,就这样吧,横竖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赶紧回家去吧,你娘该着急了。”
毓珏简直恨的牙痒痒。
“小闹,你甭跟他一般见识,这人已经没救了。”剩两人的时候,阿英这样对小闹说,“以后他要是找你麻烦,尽管跟我说,你可千万别出头,万一再被你爹罚,那可太惨了。”
确实够残的,一罚就是好几年,要不干脆赶出家门去,跟流浪江湖有什么区别。
“你都没问我,怎么知道我没推毓珏啊?”每次阿英帮他出头,齐小闹就能原谅阿英一百次讨嫌的行为,也愿意跟她多说两句。
“这还用问?”阿英走在齐小闹身边的时候脸热热的,她平常特别想跟他多说几句,可小闹总是不主动,她又不想掉价儿,难得两人有这样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她说得格外欢,“你不知道这几年毓珏有多讨厌,但凡有可能,我早打死他了,还有他娘,有人靠近她儿子半分,她都要滋哇乱叫一通,时间长了,谁见了他都自觉绕道,谁会去推他,只有他赖人的份儿。”
齐小闹便不说这事了,反正本来也不是他推的,他只是好奇毓珏是怎么好了的,“毓珏可是遇上什么神仙了,傻了还能好?”
阿英摇头:“谁知道呢,说是请人算过了,毓珏不是傻了,是叫什么克星魇了,说得神叨叨的,我怀疑他根本就没傻,当初八成就是诬陷你呢。”
齐小闹不这么想,毓珏那个样子,分明是真傻,他装不出来的,但无缘无故又好了,只能说明他有什么毛病自愈了。
“算了,别提他了,你只要小心些便好,鲁王妃肯定会上门找茬的,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你爹解释吧。”阿英道。
所料不错,毓珏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跟他娘告状,把今日之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通,非但赖上了齐小闹,连阿英都赖了进去。
“娘,公主总是跟齐小闹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明明对阿英那么好,她却总也不领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呜呜呜呜……”
鲁王妃最是听不得自己儿子受欺负,一听这话瞬间就怒了,说话底气十足,像个河东狮一样嚎道:“又是齐家那个灾星!他到底想干嘛,不把我儿子克死了不算完是吧!还有你,不是叫你绕着他走吗,你去招惹他做甚!”
毓珏委屈道:“还不都赖他,我们就这么遇上了,他又气我,我忍不住就想打他,谁知道这混账东西身手了得,一下就把我推倒了,还死不认账,公主便帮着他为欺负我,叫侍卫强行扒我裤子,我脸都丢尽了啊娘!”
“太过分了!”鲁王妃立刻气冲冲跑去找鲁王告状,“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咱们儿子又遇上克星了,你要是想再让咱儿子傻了,那你就当我没说,但凡有一点不想,今日也要给儿子撑腰,闹上庆阳侯府的门去理论,闹到皇上跟前讨公道!”
鲁王沉着脸,明显也是生气了,但他比鲁王妃理智些,“闹什么闹,闹大了,咱们有理也变没理了,庆阳侯那么狡猾,你能讨了好还是我能讨了好?”
这确实讨不着好,也不是没闹过,也没少跟皇上告状过,但每次都没赢了齐晏之,还反叫他咬一口,在皇上面前讨个没脸。
“那要如何,总不能一辈子受气啊。”鲁王妃显然不以为意,“反正我是不会放过齐小闹的,你不出头我找人出头!”
“你得如何?”鲁王被她气得够呛,“你可别乱来啊我告诉你,庆阳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少掺和,我自有注意。”
鲁王妃哪里忍得了,起码得先去宫里哭诉一通,把齐小闹欺负她宝贝儿子的事闹得人尽皆知,顺便告了阿英的状,差点没把阿英给活活气死,当场便跟鲁王妃大吵了一架。
阿英现在这脾气,连皇上皇后都管不了她,好在她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是嫉恶如仇罢了,就是见不得鲁王妃嚣张。
“你们母子俩一天到晚赖这个赖那个的,没想过是自己的问题吗,你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无辜找茬诬赖人家就罢了,还没完没了啊,您别嚷嚷人家欺负你儿子,你给我找出证据来,否则就闭嘴!”
鲁王妃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拿阿英没办法,她那些泼妇卖惨的招数遇上阿英通通没用,一开始皇上皇后还会替她说话,后来竟是也由着阿英去,鲁王妃经常被阿英堵得下不来台。
“行,你们就这样欺负我们罢了,横竖我们也没处说理了,就认了这倒霉!”鲁王妃说着又哭起来,“呜呜呜,连皇上也不能给我们做主了,这天下还有说理的地方吗呜呜呜……”
“真是不要脸!”阿英末了还添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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