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影后王爷还打算趁着送贾明珠回府的途中,借机追问她关于沐辰溪杀人一事,奈何天不遂人愿,关键时刻他的身体又不给力,各种头重脚轻,气短胸闷,瞅他那架势,半只jio(脚)都快迈入鬼门关了,贾士仁,贾明珠两父女哪里还敢继续劳烦尊逸王,在嘱咐某王‘好好休息’之后便离开了别馆。
苏君琰一脸惆怅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惋惜的眼神简直了。
林志忠担心自家主子身体吃不消,便上前一步,一脸关切道,“王爷,老奴送您回房吧。”
林志忠话音一落,苏君琰当即就摇了摇头,他皱了皱眉,嗓音嘶哑道,“林伯,你说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君柏寒的药该不会是假的吧?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说话间,影后王爷又喉咙发痒,俊脸咳得满脸通红,他一手扶着门框,佝偻着腰身,一副痛苦非常的样子,瞅他那架势,林志忠丝毫不怀疑,他家王爷极有可能会将肺给咳出来啊草。
“杀千刀滴,再这么下去,目测劳资真滴会挂。”
待气息稍微有所缓和时,苏君琰又低啐了一句。
“王爷,不然还是让老奴去神医阁请花神医过府一趟吧。”
林志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正当影后王爷打算再度拒绝时,耳边已经传来了沐辰溪那低醇好听的清冷嗓音。
“林伯,你派人传花泽铭过来吧。”
闻言,林志忠毕恭毕敬地对着沐辰溪点了点头,而后就转身离开了。
苏君琰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沐辰溪,眉心狠狠一拧,没好气道,“沐辰溪,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可别喧宾夺主。”
苏君琰这带刺的话一出,沐辰溪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某王,语调平平道,“我只是遵照陛下的旨意,关心王爷身体恢复情况罢了,算不上喧宾夺主。”
眼看沐辰溪连璇玑帝苏雷霆都搬出来了,苏君琰还能说什么,他耸了耸肩,目光有些森冷地看了一眼沐辰溪,而后径直越过某人,朝着天穹苑走去。
沐辰溪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没有任何动作,漆黑如墨的双眸划过一抹锐利,很快,他也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影后王爷。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同一间卧室。
沐辰溪走进房间时,苏君琰正捧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见状,沐辰溪眸光微微闪烁,他径直朝着苏君琰走去,特意挑了苏君琰对面的座位。
沐辰溪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影后王爷,后者被盯得很不自在,他猛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眉眼之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沐辰溪,我们好歹也算室友了,也许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共处,你能将你这身臭毛病改改吗?有话说,有屁放,别老是故作高深。”
影后王爷尤其不喜欢沐辰溪这心机深沉的模样,当然他更不想浪费自己的脑细胞,费劲巴拉地去猜沐辰溪的心思。
苏君琰话音一落,俊美无俦的丞相也没再藏着掖着,他突然话锋一转,直接提及了黑风寨。
“廉州首富刘家二爷刘云志托黑风寨走镖一事,想必王爷早有耳闻吧?”
虽然这是一个疑问句,但沐辰溪说话的语气却格外笃定,幽深如古井寒潭的眸子始终都锁定着苏君琰。
很显然,沐辰溪并不想错过影后王爷的任何表情。
当沐辰溪突然将话题引到黑风寨身上时,苏君琰心思微动,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他以拳抵唇,重重咳嗽了两声,高大的身躯朝后一仰,四两拨千斤道,“本王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关注这个寨,那个庄的。”
“沐辰溪,你要是不能好好聊天就别随便起头,本王可没闲情逸致陪你‘猜哑谜’。”
影后王爷明显是不打算好好‘配合’沐辰溪就对了。
此刻,苏君琰也不知道沐辰溪究竟对黑风寨的情况了解多少,他哪里敢随便‘答话’,唯恐自己会陷入狡猾丞相的圈套而不自知啊草。
张衡险些殒命的事,一直都是影后王爷的一块心病,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苏君琰自然不会跟沐辰溪‘开诚布公’。
在苏君琰眼里,沐辰溪跟他完全就‘尿不到一壶’,为了避免自己被坑,他当然只能慎之又慎了。
影后王爷这样的反应,似乎早在沐辰溪的意料之中,他并没有露出任何恼怒的意思,性感的薄唇微微勾了勾,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很快他就再度跟苏君琰如此说道,“刘云志委托给黑风寨护送的乃是前朝着名画圣厉延年的传世遗作—旭日东升图,传闻此图内中暗藏前朝宝藏的线索,这些年刘云志为了保护这张图可花了不少的心思。”
“前前后后潜入刘家欲盗取此画的人就算凑不齐五百,也至少破了小两百了,尊逸王,你说这个刘云志是不是备受老天爷眷顾?不然何以一个商贾之家防卫如此森严,铜墙铁壁的程度堪比皇宫。”
说到这里,沐辰溪停顿了一下,眸内精光乍现。
苏君琰还是没有接话茬的意思,因为影后王爷明白沐辰溪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转折’没有说出来。
深谙‘套路’的王自然不会随便破坏沐辰溪的‘雅兴’,毕竟沐辰溪难得‘话痨’一回。
影后王爷刚酱紫想,很快,耳边就再度传来了沐辰溪那高深莫测的话语。
“依下官拙见,下官认为刘云志背后一定还有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而他们要么来自于江湖,要么就跟别国权贵有所牵扯,当然也极有可能两者兼备。”
“原本下官以为黑风寨跟刘云志‘狼狈为奸’在先,为了陪刘云志演一场糊弄世人的好戏,甚至不惜‘折损’自己一小部分的人马。”
“直到下官安插在黑风寨的人传来确切的消息,下官适才知晓褚玉墨这次也让刘云志给耍了,他们所抢到的画乃是假的,真的依旧去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