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月闷闷不乐地跟在如意的身后,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关上门后,整个屋子里便只有她一个人了,原本就不小的屋子显得更加空了,恐惧感自心头升起。
她将自己整个人都围在被子中,缩成一团,紧紧地靠着墙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里的紧张感。
那位李公公到底要干什么,为何要将自己软禁在这里?
想到以前听说书先生说宫里那些阉人的怪癖……她心里更加地不安,可是门外有两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守着,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脱。
不知不觉,她靠着墙壁进入了梦乡……
“你说公公怎么就认为她宫里失散多年的金枝玉叶?”一个女子不满地开口,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站在身边的人才能听到。
另外一个女子紧跟着附和,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鄙夷,“是啊,就她那个样子,哪里有丁点金枝玉叶的样子……”
“嘘,小声点,要是让人听到了,那还得了!”
听这样子,是被捂住了了嘴巴。
“如意,主子的事情,不是我们做奴婢的可以随意议论的,我知道让你伺候一个乡巴佬,你心里委屈,可这是李总管亲自吩咐下来的,你还能怎样。”
“而且”她压低了声音,“要是屋里那位真的是金枝玉叶的话……”
之后她说了什么,即使伸长了耳朵听,也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因为她的声音压得实在太低了。
两人的谈话依旧在继续,却不知道下仅有一窗之隔的床上,白馨月睁开了眼睛。
她眼里闪现过一抹算计,刚才外面说话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这些天伺候自己的如意,虽然她们的谈话她没有听全,可是大概的意思,她明白了。
原来,那阉人将自己软禁在这里,是因为他怀疑自己的身份,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有这种想法呢?
难道是因为……玉章?
她的眼睛睁大,惊讶地张开了嘴巴,看来,那枚玉章大有来头,自己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她的眉间展露喜意。
然而,紧接着而来的,是浓浓的不安,将玉章据为己有这么长时间,她都快忘了,这枚玉章……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只是半路劫来的而已。
玉章这么重要的东西进了当铺,没准玉章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心里存了侥幸,也放松了许多。
玉章是我的,从小就带在身边的。
她一遍遍地给自己心里暗示,等再有人问起的时候,绝对不能说漏嘴了。
“嘭~”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狠狠地撞在了墙上,抬眼一看,就看见如意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食盒被重重的放……准确来说,是扔在了桌面上,发出了响亮的声响。
白馨月的眉间一跳,下意识就要低头,可是想到自己早晨听到的,她抬起了头,用自认为很优雅的姿势站了起来。
“这一大早的,如意姑娘的脾气可真不小呢。”
她讽刺地开口,一个贱婢,也敢在自己面前摔东西,真是皮痒痒了,要是在白府,她院子里要是有这样的人,肯定是得掌嘴,让她长长记性,学学道理。
如意冷哼,一大早就要见你这个乡巴佬,还要伺候你,脾气能好才怪。
然而,这些只能在心里咒骂,嘴巴里却是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