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到,任务完成,萧铭也不多待,转身离开,这人,真的是少夫人的父亲?
看来,要好好查查少夫人进京之前的事情了。
子昱回来后,见她依然这样呆呆坐着,不发一言,连自己进来了也没发现,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歌儿~”
良久,她才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你回来啦。”
之后便没无话。
心里酸涩无比,眼眶微痒,抬头看向屋顶,他的歌儿,这是怎么了?
阴沉着脸,对身后的人吩咐,“去找虞桢,就是架,也要把他给我架回来!”
话说虞桢,哪里是为了采药,只不过是一个不想回家的借口而已。
虞府。
吴氏怒气冲冲地冲进女儿的房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绣品,重重地扔在地上,心里气不过,又拿脚狠狠地踩了两下,“我让去跟桢儿好好交流感情,你整日闷在房间里做什么!”
她真是气急了,气女儿的不争气。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绣出来的东西被扔在地上,柳玉珠也来了气,“娘每天都让我去跟表哥交流感情,如今表哥不在府中,您是想让我跟谁交流?!”
一脸愤慨地看着母亲,她每每都说是为了自己好,可是真的是为了自己好吗,她连自己真的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平日里乖巧听话的女儿会突然顶嘴,吴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就要动手,“你这妮子,竟然敢跟娘犟嘴!”
然而手没伸过去,就被进来的人打断了。
“舅太太,我们夫人有请。”
看是小姑院里的人,讪讪地放下手,瞪了自家女儿一眼,笑着对来人开口,“告诉你家夫人,我们马上就到。”
她还需好好跟女儿嘱咐一番。
看着一脸笑意的母亲,柳玉珠第一次觉得,她这张嘴角真的好丑恶。
虞柳氏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柳玉珠,真是越看越满意。
“珠儿,你觉得你表哥怎么样?”
看着一脸笑意的姑妈,心里咯噔一下,这层窗户纸,终于要捅破了吗?
“表哥人自然是好的。”他含糊地开口,突然想到什么,心里打定主意,她继续道,“表哥的优点颇多,然而珠儿最佩服的,便是他对表嫂忠贞不渝的感情……”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母亲喝止了,姑妈的脸色也不好看,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妹妹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又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警告她不要胡说。
柳玉珠垂下眸子,装作没有看到她的警示。
虞柳氏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脸上重新挂上了笑意,“珠儿这么喜欢桢儿?”
说着,也不等她说话,继续开口,诱哄道,“既如此,珠儿嫁给表哥当妻子如何?”
话音刚落,柳玉珠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地抬头,“姑妈,您说什么?”
她喘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能够正常说话,“让我嫁给表哥?姑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表哥已经有表嫂了,怎么能娶我为妻呢?难道是让我做妾吗?”
此刻,她的心里对这位难得见一面的姑妈厌到了极致。
她是被猪油蒙了心吧,表嫂这么好的儿媳妇,她还要百般嫌弃,鸡蛋里面挑骨头,处处找表嫂的不是!
听她这样问,虞柳氏的面色一冷,“当初要不是韩家施压,我们虞家怎么可能要她那样的儿媳妇,珠儿,你放心,只要你点头,姑妈一定将这件事处理得妥妥当当,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言外之意就是处理掉表嫂这个麻烦,为自己腾位置。
听着姑妈的话,她一脸的惊恐,一边退后一边开口,“姑妈,我是不会嫁给表哥的,告辞。”
说完,转身跑了出去,留给两人一个决绝的背影。
“这孩子!”
吴氏气得跳脚,却又来不及将女儿抓回来。
“妹妹,你看这……”她一脸为难地开口。
虞柳氏倒是冷静,“嫂子可愿与我做这儿女亲家?”
“当然是乐意得紧。”吴氏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丧气,“可是珠儿这孩子……”
方才在屋子里的话真是白说了,她那傻女儿,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嫁到虞家有什么不好。
“那就好。”虞柳氏满意地点头,“自古儿女亲事都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我们两做长辈的,今日就将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定下来。”
“哎,好。”吴氏当然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她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可是,妹夫那儿,还有老太爷那里如何说?”
她可是听说了,虞老太爷格外看重韩攸宁这个孙媳妇。
虞柳氏听了,脸色一沉,随即开口,“这个嫂子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说服他们。”
虞桢真的是被萧铭等人架到王府的。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
脚在空中乱踢,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只能由着他们,嘴里骂骂咧咧,“这就是你家主子请大夫的态度!”
心里却想着,这是又怎么了,竟然值得他派人连夜将自己架回王府,能让他这么紧张的人,没有几个,难道是小幼薇的病情复发了,不应该啊,上次复查结果挺好的,不是薇薇,难道是他的宝贝小媳妇……
还没有想清楚,就被人放了下来,这突然的动作,他根本就没有准备好,就这样闪了腰,捂着腰“哎呦哎呦”直叫。
“别嚎了。”子昱出来,瞪了他一眼,“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在他现身的那一瞬间,虞桢立马变成了乖巧小媳妇,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见到子歌,他很热情地打招呼,“嗨哟,子歌~”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坐在不远处的姑娘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聋了?”
否则怎么会将自己无视得这么彻底。
话音刚落,屁股就挨了一脚,“你娘的才聋了!”
世子爷被气得都说脏话了。
“我错了,我错了。”虞桢连声道歉,“那她这是怎么了?”
“我要知道,还用让你请你过来!”子昱懊恼地开口,然后将子歌的情形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给他听。
听完,虞桢沉默了,良久,他才抬起头,“依我看,她得的,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