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两人,子昱的脸色沉下来,“怎么弄的?”
这是要开始审问了?
“就是走路时不小心扭了。”
她低下头,心虚的缘故,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说。
“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
这么严肃干什么啊。
“一点小伤而已,你就别较真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一点小伤?都瘸了你跟我说一点小伤!”
“……”
子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只是暂时瘸了而已。”
等好了就能正常走路了,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到底怎么伤的?”
他不依不饶,继续问道。
无奈,子歌只能投降,“下马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声音越来越小,一是心虚,一是不好意思。
她的话音刚落,子昱的脸就黑了,“谁让你骑马的?”
眉头突突直跳,还没有出师就自己骑马,谁给她的胆子!
“当时不是情况紧急吗,一听晕倒了,我就……”
下一秒,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腿上,他不会想……
不出她所料,“啪啪”的巴掌声响起,她连忙捂住脸。
太丢脸了,这么大还被打屁屁。
“墨子昱,你这个坏人,我受伤了你不安慰我,还这般欺负我,呜呜……”
又羞又恼,只能将脑袋埋在被中,一边干哭一边控诉。
子昱伸手一捞,将人捞进怀中,“以后没有我在身边,不许骑马。”
子歌扭过头,不看他,也不听他的。
“听到了吗?”
男人不依不饶,将她的头扳了过来,盯着她的眼睛开口。
“嗯嗯嗯,听你的还不行嘛。”
他这才罢休,将人安置在床上,“好好休息,我去查案子了。”
刚起身,袖子被床上的人拉住,“查案要紧,你也要注意安全。”
子歌认真地开口。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并不简单,也许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大阴谋。
在她的心中,太奶奶很重要,但他更重要,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子昱弯下腰,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让他叫出解药。”
太皇太后再度陷入昏迷的消息,在宫里传将开来,而最大的“嫌疑人”,晗月公主,此刻正在自己的宫里休养,什么事也没有,宫里立马就有人不满了。
“也不知父皇到底怎么想的,竟然那么相信一个从小就没有在身边长大的女儿!”
二公主愤愤不平,对子歌是又羡慕又嫉妒。
子未的眉头一皱,看着二公主开口,“二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四妹怎么会做伤害太奶奶的事,你没看见太奶奶受伤,她都急成什么样了。”
“我看她呀,都是装的。”
二公主开口,一脸的刻薄,“三妹,你可别被她给迷惑了,咱们与她,从小不在一处长大,不知根不知底的。”
“二姐,我们与子歌,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
子未的语气重了些,看着二公主,有些不满,平日里她尖锐刻薄看子歌不顺眼也就罢了,如今关乎子歌性命的事,她怎么也这般口无遮拦!
可是,二公主丝毫不受她的影响,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血脉相连又如何,历史上同室操戈的事情还少?”
见她越说越过分,子未腾地站起来,“二姐,父皇可是发了话,他再不想听到任何对子歌不好的言论,我劝你还是慎言。”
说完,她气呼呼地走了。
“死丫头,怎么跟姐姐说话呢!”
二公主气得骂了声,想到父皇下的命令,也不敢多说了。
“殿下,三公主来看您了。”
开口的是一个叫若兰的丫鬟。
子歌正无所事事,有些无聊呢,听子未来,连忙坐直了身子,“快请进来。”
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子未心疼地开口,“你这段时间怎么了,多灾多难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很快就会有好事找上我呢。”
子歌笑得没心没肺。
“你去看太奶奶了吗?怎么样了,太医可有研制出解毒之法?”
当然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凶手身上,当日太医院便组织起来,专门研制太皇太后所中之毒的解药。
“还没有。”
子未的眼中闪过担忧,不过还是笑着安慰子歌,“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超,父皇还发了告示,在民间寻找解毒高手,相信太奶奶一定会没事的,你啊,就好好养伤,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子歌点头,可是如何能不担心呢,太奶奶年纪大了,时间越长,解毒越难,她的身子能不能熬得过去还是未知。
就在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若兰端着烫走了进来。
“殿下,该喝汤了。”
闻到那股味儿,子歌的脸就皱成了包子。
倒是子未,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闻着还挺香的啊。
“这是什么?”
“骨头汤。”
若兰恭敬地开口,然后看向子歌,“殿下,您快趁热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骨头汤,以形补形啊。”
子未被自己逗笑了,看着一脸幽怨的子歌,更是笑得不行,从若兰手里接过碗,“来,张嘴,姐姐喂你喝。”
“……”
其实这汤味道还能接受,就是太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