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蓄满泪水,一双紫色的眸子经过眼泪的清洗,更是美到极致,如同最为璀璨的宝石,勾人心魄,上官徵的面容一凝。
她的眼里,三分难以置信,七分惊喜,看来她并不知情。
想到这里,上官徵有些懊恼,他就不该来试探她的,正要离开,却被她抓住了衣袖,“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子昱他还活着对不对?”她的声音虽带着哭腔,语气里却满是喜意。
是啊,本以为已经“过世”的夫君还好好活着,如何能不惊喜。
眼睛偷偷瞄一眼上官徵,看样子他是信了,子歌在心里默默地想,她还挺有演戏的天赋。
上官徵甩开她的手,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你听错了,他早就死了,坟头都已经长草了。”然后甩袖大步离开,多一秒都不想待。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子歌擦了擦眼泪,“嘶~”她吸了一口凉气,方才没控制好力度,掐破皮了,这会被眼泪一沾,刺刺地疼,生理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这下不是装的。
还有外人在场,她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她转身看向冰奴,眼泪汪汪,“冰奴,我没有听错吧,他方才说,我夫君还活着,对不对?”
即使是面对含泪的美人,冰奴依旧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即使她只是冷漠地点点头,可这肯定对子歌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擦干眼泪,嘴角上扬,傻傻地笑了起来。
相较于她的欢喜,上官徵的心情可谓是糟糕到极致,他黑着一张脸,立在桥头,看着泛绿的湖水,内心涌着浓浓的不甘,中了索命蛊还能让他逃过一截,到底是什么人救了他?
想到今日早上收到的从京城送来的消息,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骨节嘎吱响,他自诩聪明,墨子昱已死,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死。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很是烦躁。
想到什么,他转身,跟身后的人道一句“去药园”,大步往药园的方向而去。
索命蛊是鬼老先生给祖父的,并承诺时间无人能解此蛊,可现如今,墨子昱的蛊毒被解了,想必他这个养蛊人知道一些线索。
从药园出来,他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春晖堂的下人。
“少主,尊主让您去春晖堂。”
祖父下山去见老友,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上官徵有些惊讶,看着他开口询问:“祖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来人点点头,“是,尊主得知京城传来的消息,便立马回庄了,刚进门便让小的来叫您过去。”
听到他的话,上官徵的脸色微变,没想到祖父这么快就知道了,他还犹豫如何跟祖父禀报。
他来到春晖堂,殷离已经在上首位端坐着了,脸色阴鸷可怕。
“跪下!”
上官徵刚跨过门槛,便听到祖父这般说,语气里压抑着怒火,他的双膝一弯,跪倒在地,“是孙儿的疏忽,请祖父责罚。”
“可知道是什么人救了他?”
“回祖父,孙儿方才去见了鬼老先生,据他所说,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解他的索命蛊,那便是他的师兄,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