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一剑?这不是蜀山剑宗的招数吗?魔子如何会?
况且这剑术,如此完美,惊艳,不该是一个生轮境能够使用出来的剑术,就算是玉天境,恐怕也难以发挥出这剑法的奥妙。
‘啊…’司马冰月一声惊呼,满脸不可置信,自己期待却又不敢相信的结果。
‘飞仙决?怎么会?’司马风大惊。
‘飞仙决?这就是蜀山的仙术飞仙决?他怎么会飞仙决?’
‘是啊,飞仙决乃是蜀山不传之秘,只有宗门的继承人,才会修习飞仙决,怎有可能?难道他与蜀山剑宗有关系?’众人大惊失色。
‘司马掌教,这如何解释?’钰忌皱眉问道。
‘这…这确实是飞仙决,只是,这…这不可能啊,他怎么会使用这神术?’律德长老惊呼道。
不仅是他,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叹万分,就连蜀山剑宗的当事人,都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这只是像,并非是我蜀山剑宗的飞仙决。’惩戒长老闭着眼,眉头紧锁,思索着刚刚玉春那夺天地奥妙的一剑道。
‘什么,不是…’
‘嗯,不错,这确实非是我蜀山的飞仙决,我等于此子毫无瓜葛,今次也不过是第一次见而已。’司马风也心中惊奇,眼看着玉春心道;
难道是月儿?不可能啊,月儿自己都领悟不到这种地步,如何传授他人?
像司马风这样的大修行者,已具备了很多威能巨大的奥妙神术,锁定刚刚的契机,微微回忆,就能反复演化刚才出现过的一幕幕,从中感悟。
转头看着钰忌长老道;
‘蜀山从不与妖魔鬼怪邪魔外道来往,这点我可以保证。’
‘嘿嘿,好的很,蜀山掌教的话自然可信,既然不是蜀山的飞仙决,那就再无顾虑,今日我等必斩他。’钰忌长老道。
司马风传音旁边的几位长老道;‘各位如何看?’
‘唉,老实说,我也不好说,极像且很难分辨,与此人的剑,虽完全不同,但似乎又该是如此。’律德皱眉道。
‘嗯,此人年纪轻轻,剑术造诣确实非凡,出剑空灵,飞仙之剑的精髓,在于飞仙二字,此人的剑术空灵足够,但是剑意却完全不同,难说,难说啊。’玄气长老道。
‘师弟说的不过,此子剑术虽然不错,但与我剑宗飞仙决,似乎有很大区别,剑意杀机浓厚,完全不似飞仙的灵动,莫非是?’元神长老突然睁开眼道;
‘飞仙台…’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没准他去过飞仙台,在那里有所机缘也说不定。’司马风道。
唯独司马冰月可以肯定,玉春确实在飞仙台所获,心中惊叹道;‘他真的悟得了飞仙决,只是那一刻,他便带走了剑祖毕生悟道留下的飞仙烙印,这是何等妖孽的天赋…’
所幸司马冰月在娇子中,无人见到他吃惊的面容。
‘此人的飞仙决虽然不是蜀山的飞仙决,但是这招御剑术确是正宗的很。’
‘不过,刚才那一刻,确是以意控剑,以形化剑,将剑意化成实质剑气,真是厉害。’众人议论玉春的这招‘飞仙决,’真是足够惊艳才才。
所谓御剑术,说是蜀山入门仙术,其实也并非只有蜀山才会,基本上这下剑术大家,都会御剑之道。
剑修入门,就开始修行御剑术,用意念控制剑,杀人取首级,所谓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便是御剑之道。?
其实蜀山的剑法精髓,就在与‘御剑’二字,剑,为何是兵器之首?就在与清灵翔动,亦虚亦幻,变化莫策,最基础的,先是周身三尺,次是千里之外。
剑术大师为纵剑,随意而动,时而前为剑壁,时而出其不意,再往上,就是心如止水,道在心中,一处剑处处是剑,世间万物借口化为剑,剑即是我,我即是剑,剑意所致,剑已然在,成就剑神之尊。
像蜀山掌教司马风,已经堪堪达到纵剑之境,即便如此,其境界之高,非是凡俗可能想象,不然也不会成为道家的司宗,掌管杀伐。
一剑递出之后,玉春已经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当场差点跪倒在地。
若不是因为他的血脉已觉醒,可随时随地吸取天地间的无尽生命力,恐玉春刚才,已经力竭而亡。
这招飞仙决,绝对称得上惊艳,但是要对付如此多的高手,仍然不够看。
‘嘿嘿,看你这回,还何有和手段。’欧阳钰忌狂笑。
‘给我杀了他,哼。’刘越大怒,想不到玉春做困兽之争,仍是如此难缠,尤其刚才那一剑之威,若不是有家族长老护住,恐一剑就要废了他性命,让它丢尽脸面,怒意大增。
而且长老因为仓促应对,不知此招深浅,那护法半条手臂已废掉了。
‘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也仅此而已了,快将他拿下,以防生变。’韩无欲阴笑道。首当其冲的他,也受伤颇重,浑身骨头断了大半,再难以动手。
但是他这两位护法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当下就准备杀人。
‘还等什么,杀了他,宝物我们稍后再说。’钰忌长老大喝一声。
作为欧阳家的重要人物,见过太多大风大浪,天骄无数,而且自家天骄,就被誉为千年来最强,但是想玉春这般妖孽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一旦成长起来,堪称同代无敌,就像千年前的昊天离,打遍同代无敌手,那一届所有的天骄,几乎因为他一人,断送了无敌至尊路。
钰忌长老大袖一挥,一股毁天灭的剑气,瞬间将整个蜀山剑宗的演武台覆盖,众人都感觉置身于冰天雪地,刺骨难耐。
‘这是,欧阳家的凌海一剑,果然不同凡响。’
‘没错,就是欧阳家的凌海一剑,据说此剑的威能,足可开天辟地,欧阳家的先祖,曾丈此剑决,在上古时代无敌天下。’
‘这回这小子完了,没有人能救他了,元神境的大修士,出书果然不凡啊。’
众人都觉得这一剑之下,恐玉春再无生路。
在场之人,除了蜀山的司马风与几位长老,谁能挡住元神境钰忌长老的一击之力?
韩家的执法,阴阳家的护道者,与剑国的护剑,本想一同出手。
但欧阳钰忌出手间,便是无敌杀招,几人正好落得旁观,满脸邪笑嘲讽。
玉春浑身绵软无力,再难以支撑,眼看就要倒下。
刚才那一剑,本是打算利用空隙之际,进行逃遁,若不然,恐只能听天由命。眼看钰忌长老这一击,显然自己最后的后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能不能保命都难说,还谈什么逃走。
指天,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次拯救他的性命。
‘爹爹,你当真让他死在蜀山?’司马冰月道。
‘月儿与他相识?’司马风奇怪问道。
从没听说自己的女儿,与这人相识,可今天,司马冰月似变了一个人,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孤傲冷静,几次让自己助这小子,此人传闻来自那个小世界,可是小世界一共才回归不足两月,他如何识的?
‘不识,只是觉得如此人物,就这样丢了性命,不值。’司马冰月本就只见过一面,还是匆匆一眼,说不识也是正常。
‘嗯,这倒是真的,此人的天赋确实足够惊艳,确实可惜啊。’司马风心道;‘我也惜才,可是这种形势下,我若出手,势必给宗门带来不可预测的影响,为了一个魔尊传人少年,这样的冒险,显然不值。’
‘哥哥,’孤云静看着哥哥一眼,眼中都急的有些泪水。
‘海灵珠的神力,也只能再使用一次,太危险,若是欧阳家突然杀到,我没有办法保护你。’孤云道冷静道。
云静何尝不知,但是就这样看着玉春丢了性命,她心里会多么难受。
当初玉春如此弱小,遇到云静有危险时,还拼命相救,如今玉春有危险,生命危在旦夕,自己竟然这样看着,云静的心中,不禁心中产生了愧疚之感。
‘死吧,蝼蚁。’
钰忌长老一掌拍来,一股毁天灭地的冰冷剑意,从天而降,化成巨大的剑锋,向着玉春杀气。
任谁都认为,玉春完了,这个天赋妖孽的少年,从今以后将不复存在。
‘咳咳,哈哈我死,可以,但也要让你陪葬。’
玉春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满眼杀意的看着那从天而降的巨大剑气,全身最后一股力量提升至极致,生命力的极致体现,那神树化成的血液,在功体内沸腾,宛如将玉春化作一大神树本体。
本源力量的释放,让一切都显得尤为不同,整个天空突然变得灵气浓厚异常,那毁天灭地的剑气,将被这浓厚到极致的生命力,阻挡的慢了半分。
‘嗯?这是怎么回事?’钰忌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生轮境的小修士。
说时迟那是快,眼看那一剑就要落到头顶。
玉春瞬间睁开双眼,化作巨大神树,手握指天,一剑辟出,一道巨大的红色剑光,足有百丈,迎上斩杀而来的凌霄剑意。
‘轰’一声震天巨响,随后便是一股席卷天地的的气浪,散向四方。
整个演武场,瞬间碎裂,绕是有护山大阵守护的蜀山,也在这一击之下,出现巨大裂痕,散发出无边灵器。
众人被巨大的冲击波,震得退出足有数十上百丈远。
‘噗嗤…’一条人影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巨石之上,巨石粉碎,那身体跌落在地,受了重伤。
但那红光尚未停止,余光直向前冲去,众人意料不到玉春还有如此后手,心中惊奇这是什么宝物,竟有这般威能?
余下红光飞出百丈外,撞向孤云峰与欧阳宫离两人。
两人早已注意到玉春处境,孤云峰感觉背后一阵寒风,只见一道红光劈来,急忙躲开,一不留神,被欧阳宫离的剑气刺中,鲜血直流,但好在躲开了剑气。
但欧阳宫离年轻气盛,伤了孤云峰后,回手一剑刺向红色。
‘不可…’司马风看出这剑光的厉害,出声阻止。
他身为蜀山掌教,可不想人在他这里受伤,不然肯定影响蜀山的名声。
但剑光速度之快,欧阳宫离又是主动袭来,想阻止已来不及,欧阳宫离的宝剑与红色剑光撞到一处。
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响声,只听‘噗嗤’一声,欧阳宫离像断了线的风筝,摔落在蜀山剑宗的仙山上,早已经昏死过去,身上的敬脉尽断。
再看玉春,一剑之后,那巨大的反震之力,将他直接震晕过去,功体向后飞去,完全没有意识。
众人都是大修行者,自然看出这把断剑,绝非凡品。
想那钰忌长老是何等厉害人物,都被这不知深浅的一剑,震飞出去,余光更是差点废了天骄欧阳宫离,可见玉春这神器是何等不凡。
众人惊叹,一个生轮境的小修士,竟然做到如此地步?简直太过不可思议。
看似挺长,实际不过是眨眼之间,这时候玉春也是刚刚被震飞出去,功体还在空中。
‘嘿嘿,好宝物,但他已经油尽灯枯了,杀他的好时机。’
‘东西留下,人可以死了。’
‘伤我韩家人,休想活命。’
‘嘿嘿,想走,你走的了吗,可惜了钰忌了,哈哈。’
‘这种神物,你还不配拥有,留下吧。’几位长老与当代天骄齐上再不顾其他,飞上欺上,朝玉春杀去
此时玉春已经耗尽了所有功力,人已经处在昏迷之中,再也没有反抗之力。
在听说了玉春的事迹之后,更多家族对玉春,谈不上敌意,毕竟一个生轮境的小修士,还轮不到让这些称霸天下的家族产生敌意,不过就是更在意玉春的宝物,尤其是听说玉春有神药这样的顶级神物之后,就更加就更加要至玉春与死地不可。
玉春现在只能任人宰割,就算没人杀他,从这万丈高空摔落,玉春的日子,恐也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