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简单明了,毫无花架,一剑对上薛礼砸下的铁棒。
‘碰’一声,玉春不退反进,脚下使劲,一剑再刺。
薛礼如同铁棒劈在了铁山上,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袭来,薛礼不作他想,退回原地再退两步,迅速一个飞身,将功力提升至极致,再次刺来。
‘不知好歹,滚吧。’玉春大怒,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进退,自己已生火气,收起拔剑,一拳轰出。
‘看我降你。’薛礼见玉春收剑使拳,顿时大喜,薛家向来在力量方面有天然的长处,虽然刚才两次玉春都能轻易搏杀薛礼,但薛礼并不领情,烦更添杀意。
‘碰’一拳,薛礼到倒飞出五六丈丈外,浑身骨头断了好几处,口吐鲜血,昏死过去,彻底败了。
玉春没想到,这薛礼竟是体修,刚才那一击,力道极为强大,换做别人,不知情的话,可能上来就要吃大亏。
但他可是玉春,产生至尊后人,论体修,他可不惧任何人。
体修在修行界,本就是弱势群体,只有极少一部分,相对来说,万族的体修更多一些,因为那些所谓文人墨客,总是将体修归类为野蛮行为,他们更注重术法,认为术法修行是顺应天道。
玉春哪里知道,薛家作为文首之地三大家族之一,竟然是体修,还是文首之地独一份。
夔牛大叫一声;‘牛爷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收他当坐骑,你怎么把他打死了?’
‘哪这么容易死,不过是昏过去而已。’玉春气道。
伸手一抓,那掉在地上的黑色铁棒,便被吸入手中。
‘仙铁?’玉春看着这黑乎乎的棒子,与普通铁质别无二致,只是颜色漆黑,但比起他的斩日,似乎还稍有不足。入手沉甸甸,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心道难道所谓的现况就是出土这种东西?
‘你就是近来传闻的魔子吧.....’墨文渊眉头紧锁道。
玉春自然没办法再隐瞒下去,夔牛那个家伙早已经现出原形,任是寻常人,也能猜出,与夔牛在一起的是他柏玉春。
‘哈哈,嗯不错,是我,识趣儿的话还敢让路,我不想杀人。’玉春笑道。
‘啊,魔子?那个小世界出来的年轻人?’
‘早该想到,传言这魔子会易容术,可乔装改变,难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家伙身怀数宝,仇敌无数,这段时间销声匿迹,原来就在我文首大地啊。’
墨文渊身边那几个年轻人,这下总算知道玉春是谁,但心中却越是不瞒。
‘嘿,好的很,近来只闻其声,我正想会一会,今日真是缘分,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魔子的不凡。’墨文渊不怒反笑道。
‘你算哪个葱,你想较量就较量?先让牛爷教训教训你。’玉春没说话,夔牛倒是抢先道,话落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一脚踢出。
夔牛说动手就动手,墨文渊遂不及防,急忙挥动手中的法器,抵挡夔牛的蹄子。
这一蹄子力道奇大,同是生轮境顶峰,夔牛的力量比墨文渊可大多了,被夔牛踢得浑身发麻,一阵气血翻腾,急忙后退,施展墨家绝学。
在空中指指点点,像是写字一样,空间竟然有一丝顿挫之感,道道杀气无形刺向夔牛,玉春看的都颇为吃惊。
墨家底蕴深厚,至尊术法高深莫测,据说修行到高深处,可到言出法随的境界,无视距离杀人,实在恐怖。
虽然墨文渊的术法神出鬼没,但夔牛皮糙肉厚,那些无形劲气根本难以伤到夔牛。
‘这夔牛可是上古万族一脉,乃世间奇兽.....’一人大呼。
另一人大笑道;
‘墨兄,这回你可是赚大了,降服这头夔牛当坐骑,那是何等的威风?’
‘就是,这要是去孟府走一趟,让那两位‘琼瑶’姐妹一看,墨兄即可成为孟府座上宾。’
‘想收我?嘿,那就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收了谁,奶奶的。’夔牛怒火中烧,一顿牛蹄子朝着墨文渊猛攻。
那些无形杀气,根本难以伤到夔牛半分。
墨文渊心中大惊,他可是十分清楚,自己这无形杀气的厉害,虽然未曾像父亲那样,做到千里杀敌,但同境之下,竟然伤不到夔牛半分,士气顿时矮了半分。
众人看着夔牛与莫文渊大战,惊呼道;‘据说这夔牛一脉乃是上古异兽,身体强悍无比,最是擅长近战,果然有些门道。’
‘墨公子可是有数的天才,这头夔牛最后定然不是对手。’
‘那魔子前些日在蜀山剑宗,邪魔大战,在众位元神境的大人物眼下,竟然重伤逃走,不简单啊。’
‘前段时间销声匿迹,原来是来我文首之地了这回,嘿嘿,恐怕是老虎入了笼,再想跑也难了。’
‘是啊,我文首大地可不是那小小的蜀山剑宗可比,他一身是宝,此行恐难危已。’
‘我倒是不这样看,据说此人天赋异禀,十境合一,不但有丹霞暗金战衣,更有仙器‘指天’碎片,我看此子龙非池中物。’
‘嘿嘿,这话也不对,此子天赋异禀不假,但是也需要成长起来,如今他已经成为苍界公敌,还身中诅咒之力,想成长起来,难。’
‘唉,真是可惜啦,没有庞大的势力支撑,越是妖孽,越是容易夭折啊。’
围观的众人大肆评论,对玉春的过往简直滴水不漏,就连玉春都真心佩服,苍界虽然无边无际,但是这消息,却像是长了翅膀的飞鹰,一飞万里。
墨文渊与夔牛大战颇为精彩,墨文渊的术法甚是玄妙,落字成法,夔牛虽然不会什么术法之类,但是他有一套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魔功,运转开来,也是魔气翻腾,但是与它张狂的模样颇为契合。
加上夔牛皮糙肉厚,开始时还忙于应对,后莱夔牛步步紧逼,墨文渊竟然身处下风。
夔牛在孟府得了十几株灵药,经过炼化,已是生轮境顶峰,之差一个契机,就可以破进玉天境,它是想通过实战,将自己的功力尽快进入玉天境。
怎奈墨文渊的实力,还远达不到让它全力施展的地步,夔牛怒气,运足十成功力,一连几蹄子踢出,踢在墨文渊的手臂上,震得墨文渊手臂发麻,浑身气血翻腾。
‘就你还想收我当坐骑?嘿,我看今天先收了你再说。’夔牛一蹄子向着墨文渊踢去。
墨文渊刚才硬接夔牛一脚,气血翻腾,转眼一脚又到,情急之下,只好咬牙踢出一脚。
‘咔嚓’一声,墨文渊摔在三丈外,吐出一口鲜血,腿已经断了。
夔牛哈哈大笑;‘狗东西,大爷就站在这,你倒是打我呀,你打呀,你大爷的,看我今天不收了你。’说罢向着墨文渊行去。
众人惊得傻了眼,想不多这两位这么难缠,平日里身为天才的薛礼与莫文渊,竟然都不是二人的对手,他们自知自己更不是对手,吓得退出老远,再不敢说话。
‘慢。’墨文渊看着夔牛那邪笑的表情,心里有些怕了,虽然当众很丢人,但万一这家伙真要是抓了他当坐骑,那他死的心都有了。
‘你还想说什么?’夔牛问道。
‘其实,我们之间不过是误会,大可不必如此。’墨文渊痛苦的说道。
‘误会?有什么误会的?打不过就说误会,怎么读书读傻了?我刚才不是说了,让你当坐骑,你当我说话不算数啊。’夔牛笑道。
‘你,哼,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两位即可离去,若你真要做出不堪之事,哼,凭我墨薛二家的实力,你们绝难以活着离开。’墨文渊怒道。
‘我呸,不要脸,你能代表墨家?那个烂货能代表薛家?’夔牛撇嘴道。
‘我柏玉春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何曾需要看人脸色?别说是薛墨二家,就是整个苍界,我又何曾怕过?滚。’玉春突然怒上心头。
他最怕逼人威胁,这种口吻实在让人不爽。
‘你要干什么?快住手。’墨文渊大急道。
‘啊.....墨兄.....’‘快放下他.....’众人大惊之下,只见一个似楼塔一样的东西,将墨文渊压下收走,没了踪影。
众人知道那定是件宝物,将墨文渊收了去。
‘你好大的胆子,赶快放了墨兄,他可是墨家的公子,他哥哥巨文修是文首最强者之一,你可要想清楚。’
‘没错,赶紧放了墨兄,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这还没怎么着,神物神器没拿到不说,一个被打昏,另一个竟然被抓了,几人谎了神,这两人要是出什么问题,那可是大事。
‘放屁,你说放就放啊,刚才不是还耀武扬威的吗,我就是要收了当坐骑,管他什么黑家薛家,不服就来。’夔牛破口大骂,急的众人无法。
玉春可不傻,心知在动手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会暴露,再想脱身恐怕不易,消息恐怕早已经传出,现在矮气势,根本没用。
‘不想死的赶紧滚。’玉春留下一句话,大步向前行去,夔牛对着几人哈哈大笑,吓得几人面色恐慌。
玉春与夔牛走后,整个荒原大街一下子炸了。
魔子打昏了薛家的二公子,还抓走了墨家的公子,消息一出,震惊四方,一片哗然,
‘什么?魔子和那头夔牛,打残了薛家公子,还抓走墨文渊?我没听错吧。’
‘谁说不是呢,起初我也不信,但是荒原镇的人,多半都亲眼所见,绝对属实。’
‘好家伙,薛公子与墨公子那是什么人物,竟然被这两人打残一个,抓走一个,这下有好戏看喽。’
文首之地向来平静,偶尔出个新鲜事,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毕竟在这些‘百族’面前,还真没什么大事可言。
百族无论哪一足,都是传承悠久的大族,在苍界任何一地,那就是天,是当地的绝对霸主。
文首之地更是苍界绝无仅有的聚龙之地,仅仅‘百族’就不下十几族,乃是苍界真正的龙潭虎穴之地。
像薛墨这样的大族,别说是直系传人,就算是家族里的奴才,一般人也惹不起,更何况是两个族系的直系传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残收走,去当坐骑,这简直就是抽墨家与薛家的大嘴巴,捅破了天的大事啊。
‘魔子真是魔子啊,前些日刚在蜀山剑宗闹出大动静,今儿又在文首之地,捅了天大的窟窿,真是惹事精啊。’
‘听所没,那被封印了几十万载的小世界,就是托这位魔子的福,才终于现世,比起这两位公子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他被上天夺去了性命。’
‘我听说这位魔子在蜀山,就与墨家那位产生不快,这回估计墨家那位要真正出手了。’
‘哎,要我说,这魔子也是个可怜人,明明是天赋异禀,上天眷顾,却身中诅咒,即将身死。’
消息一下传出千里,整个荒原之地,全是魔子的消息,将北溪矿区的邪事,冲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