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枪声不断的响起,大量的绿色液体从顶上滴落,像是顶上正在下一场暴雨,发出了呲呲呲的声音。
任溟潇双手捧着矿工灯帽,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在缓缓下落的陈寻毅,他身上布满了一层带着些许黄丝的透明液体。
“还好没事!”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
陈寻毅慢慢的从上头落下,他的身上依然缠着很多根舌头,看上去就像是披在身上的布条。
还没等他站稳,任溟潇已经拿过他手中的锯齿刀,将缠在他身上的舌头割开。
“你还好吧!”
陈寻毅边清理身上的舌头,边用手擦去透明的液体。
“为什么?”亚哈看着他,不解的问道,“这舌头一点力气都没有,在那个树林,霍尔这么大的个子都被飞快的拉走!”
“多亏了这身防护服!”
“防护服?”
陈寻毅走到了墙边,从地上拿起了一块碎裂的砖头,用力的在墙面摩擦,然后朝着前方区域扔去,他拿起了掉在地上的矿工帽,照了过去。
一个舌头快速的靠近砖头,卷起了砖头,往上拉,灯光随即转向了顶上,那个用牙齿咬住砖块的藤壶怪,没有将砖块吞下,而是用牙齿咬了一会,接着舌头变的软弱无力,砖块也慢慢的下降,一直到地面。
过了一会,舌头被猛的抽回。
“藤壶怪没有其他的感应器官,只有通过舌头来接收外界的信息,当砖块被拉上去的时候,通过牙齿上的神经来判断物质能否被刺穿和分解!
而舌头作为唯一的可以猎食的工具,消耗的能量相当的大,因此表面会分泌的透明液体,这种液体是维持舌头活力的一种激素,保证舌头的活性!”
陈寻毅敲了一下背后的金属箱,“我被拉上去的时候,是背部朝上的,所以,藤壶怪的牙齿判断我为不可食用,自然会慢慢的放下我,但因为其他藤壶怪的舌头缠着,只能让你们把那些舌头先处理了!”
他用力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还好我带着这东西!”
“既然这样的话!”高翔站在一旁,斜着头问道,“那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陈寻毅指了指上头,“把上面的东西,弄一个下来,我判断,那些细菌可能来自藤壶怪!”
高翔稍稍探出头,“这东西都在顶上,我们要怎么弄下来?”
“就像是在海边岩石上的藤壶一样。”
“可那要用工具凿,我们可爬不上去!”
陈寻毅拿出了图纸,仔细的看了看,他站在了墙边,将矿工帽上的灯光朝着前方的照去,“那边有向上爬的铁架子,可以登上最上头的一个管道,只要上了管道,我们就能接近顶上。”
“这么暗的地方,你是怎么发现这些东西的!”
“图纸上有标明各种管道位置,所以很容易判断出周围有没有可以用的工具。”
高翔朝着周围照了照,“现在问题是,我们要怎么通过这个危险区域,你刚才只走了几步,就被拉了上去,我想要是到了中间,恐怕很难躲过更多的舌头。”
“舌头通过声音以及热感应来攻击目标的!”陈寻毅四下观望,“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一个人带着发热的东西,引开他们。”
亚哈摇了摇头,“一个?一个根本不够!那就我和高翔负责引开它们,你们一定要尽快通过这片区域,到达铁架子那里!”
“好的!”
“这附近有什么东西是发热的?好像没有,这么阴暗潮湿的地方,连点个火估计都点不起来。”
“矿工帽!”陈寻毅说道,“只要找东西盖到上面,就能让帽子上的灯光发出热量,尽可能少的散发掉!”
他们在回到了原先的通道找了找,从一处垃圾堆里抽出了黑色的亚麻布,将布拧干,包裹在矿工帽上。
众人站在那里,焦急的等待亚麻布上聚集一些温度。
由于周围空气太过潮湿,这种方法的进展相当的缓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无尽的等待让人有些抓狂!
陈寻毅在通道内来回的走动,每过几分钟,他就上前用手放在亚麻布上,仔细的摸一摸。
太慢了!他在心中思索道。
“你不是说过,声音也可以的吗?”
陈寻毅停下脚步,“声音只是会引起舌头的注意,只有热源才是判断是否攻击的最主要因素!”
“这样等下去,还不如让守卫部队,或者其他的什么人来直接处理!”高翔显然有些不耐烦。
“要是手枪有用的话。。。”亚哈将手中的手枪放在眼前看了看。
手枪!陈寻毅的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亚哈,“把手枪里面的子弹给我!”
“什么?”
“子弹里面有底药,可以用一用!”
亚哈将弹夹拿出,弄了几颗子弹放到了陈寻毅手中。
“就两颗吧!否则碰到什么危险的话,没子弹就麻烦了!”陈寻毅将多余的子弹还给了亚哈。
他用锯齿刀,将子弹底部拆除,将底粉倒在了亚麻布的中间,再通过不断地撞击摩擦,将底粉引燃,随着一阵微弱的火光,亚麻布上冒出了一些棕黑色的浓烟。
“你们最好往前方右侧的方向跑,那里连接着一个通道,只要我们爬到了管道上,你们就可以躲在那里了!”
陈寻毅朝着对面的墙壁走去,任溟潇跟在他的身后,亚哈和高翔在另一边的墙壁,他们相互用灯光照了照,准备开始行动!
亚哈和高翔带上了防护面具,朝着里面跑去,一时间里面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这群顶上的藤壶怪似乎都变得兴奋起来了。
“在我前面!”陈寻毅主动往后走,“如果你慢了,我还能带你,如果在后面,我没办法顾及你!”
“额!”任溟潇点了点头,站在了前面!
“带上防护面具,不要让舌头碰到你的脸上的任何位置,要快!一定要跑的够快!”
任溟潇张大嘴,大口的喘了喘气,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陈寻毅的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