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彧又打了便电话,找到谈槿与戚白芷所在的病房时,病房内外已经有了警察把守。
“我是家属。”师彧道。
门口的警察向里面人确认了之后,放了师彧进到病房之中。
戚白芷还处于昏迷之中,谈槿则坐在一旁与警察对话。
检验结果不会出来的这么快,但这一晚上警察也不可能一直守在医院,所以双方最后只能选择一个折中的方案。
“她现在身体不好,即便结果出来了,也不可能立刻和你们回去。”谈槿道。
“现在有其他家属来了,你就先和我们走一趟吧。”警察道。
谈槿知道这些都是躲不过去的,在这警察说完话之后,将戚白芷交付给师彧。
“我看她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一会儿我走了你和她聊聊。”
谈槿为戚白芷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事她已无力左右。
大部分的警察随着谈槿的离开而撤出了病房,只有两名警察留在了病房中。
本是六张病床,但此时却只有戚白芷一人躺着,屋内也就比旁的屋清净不少。
“还想睡么?”师彧没有去问戚白芷什么,只是在戚白芷有所动作后如此问了她一句。
戚白芷慢慢睁开眼睛。她以为她骗过了所有人,却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她在装睡。
“想知道什么?”戚白芷听见了谈槿刚刚的话,便不打算与师彧拐弯抹角。
师彧只笑了笑,他接触戚白芷的时间不多,也不是很了解这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但师彧心想着能和谈槿关系好的姑娘,这脾气品性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你想说什么?”师彧不强求,一些问题如果这姑娘能和他说,想来刚刚也不必回避谈槿。
两个不了解彼此的人,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其他什么好说的,一时间屋内竟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两名警察本还想着趁这个时候听些什么,最后也只能一边站着,无聊至极。
渐渐,师彧也明白了不是戚白芷不想说,而是她不想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说。只不过这两人一直在身后盯着,他如果有什么小动作怕是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所以,师彧也没了办法。
“谈槿,她不会有事吧。”
戚白芷现在最怕的不是自己会怎样,而是怕连累谈槿。
这个问题,师彧不好作答。他是知道谈槿一定不会碰这些的,但不代表陌生人会信。
但戚白芷还是需要安抚,师彧只好模棱两可地答道:“清者自清,她怎么会出事,你不用想太多。”
——警察局——
进到警察局后,谈槿直接同身前的警察进了局内的缉毒办。
谈槿在一系列的检查做完之后,坐在了一间屋子内。
这屋子就是普通的审讯室,看起来有些黑漆漆的,其中一面玻璃,是单向玻璃,看不到另一侧。
谈槿坐下没一会儿,警察就进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一番对话,警察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这么说的话,你应该认得与她亲近的人吧。”警察道。
谈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起戚白芷先前说的话,戚白芷说卓叔似是在和戚让在商议些什么事。
先前与戚白芷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戚白芷这样过,想来都是近期发生的事。再联系上卓叔与戚让……
会不会与此事有关?谈槿如此想着。
“谈女士?”
“嗯?”谈槿听见警察在叫她,便应了声。
“您是想到了什么吗?”
“她有一个叔叔,具体叫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有他家的地址……”
谈槿不想去管那些与她无关的事,沾染毒品这种违法的问题,若是一拖再拖,除了犯法之外,只会害了自己的一生,她不想让戚白芷这样堕落下去。
“谢谢配合。”
这位警察说完起身,出门之后寻了人将谈槿带出审讯室。
“结果明天才会出来,今天你只能在这住一晚了。”警察道。
“有个地方就行。”
谈槿对这种事没有要求,无论在哪,对于谈槿来说都只是换一个坐着或者躺着睡觉的地方罢了。
在另外一个人走过来之后,谈槿便跟着那人,去到了一处临时羁押嫌疑人的地方。
一进到里面,谈槿只听声音嘈杂,几个人围成一圈说什么的都有。
但这些人,在看见谈槿一人进去之后,都停了下来。
“哟,小姑娘长得这么水灵,犯了什么事了?”一男子立刻上前,凑在谈槿身边,说话的时候手还要向谈槿身上蹭。
“滚。”
谈槿正心烦得紧,这人不会看脸色的凑上来,正好撞在谈槿枪口上。
但她已经进来了,主动闹事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倒不如惹急了这人,还能落下个自卫,免去麻烦。
可这人却怂的很,有贼心没贼胆,在感受到谈槿的怒意之后就溜回了他的那个圈子,还小声和他身边的人嘀咕着什么。
谈槿寻了处没人的空地坐下,她很清楚地看见那人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深知这人还没有放弃。
而其他伙的人,似乎也与那人一样……
唉,今晚怕是睡不了了,谈槿心中想着。
将腿盘好,一只手拄着头,另一只手则是不停地有着小动作,谈槿现在只想知道戚白芷到底是什么情况。
多年挚友,她再了解戚白芷不过了,戚白芷的为人虽说圆滑,但也是因为工作需要。不过,即便圆滑,戚白芷有她自己的底线,她从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
“小姑娘,你要在这里待几天啊?你要不要和我们说说话啊,我和你说,我们……”
“不用了。”
这些人在看到谈槿没有什么作为之后,恢复了谈槿刚到栏杆前时的模样。那叨叨不停但又细小的声音,让唯一一个在里面不说话的谈槿有些心烦。
“哼,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呸,真恶心。”另一边的一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说道。
那人坐在谈槿身后,但这屋子不大,谈槿自然能听清那人的话。
同为女子,怎么敌意这般大?谈槿想不通,也不愿将注意力放在这种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