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中有两个人是女生,而金苇口中的人是个男人,被直接排除,剩下便只有三位男性。而这三个人中,怎么看都只有一个符合金苇所说的那些条件,相貌端正,身高约在一米八多的样子。
也就是说,就是这个人能够让金卫广有所忌惮。
“行,也算是给了我一个答案或是突破口。这个人,应该算是重要的吧?”邹珩话语间眼神从金卫广身上飘过去。
金卫广见他想要隐瞒最后却没能成功,只得叹口气,道:“这个人和你想的看的不一样,你不要小瞧了他。”
这也算是金卫广的一句忠告。
“这些不着急,我还有话没问完。”邹珩不紧不慢地在这屋里来回溜达。
金卫广以为该问的都问完了,他能带着金苇和这里的人走了,哪知这才是一个开头而已。
外面的天是亮了,可他们却还距离离开的时间早着。
“我们最先的时候以为你是那个东道主,可现在看来你并不是,那个组织这些的另有其人,那你又是做什么的呢?难道就只是在人出事的时候给人做个打手帮人摆平事情的存在?”邹珩边走边问。
“差不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差多了!”
邹珩一手落在金卫广的肩膀上,金卫广被这么突然的一拍而吓出来个哆嗦,而这一哆嗦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一拍,更是因为他的心虚。
“如果是那种关系,你就不会了解这些人。帮人免灾的,可从来没听说过还要了解雇主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看一眼金苇再回答我的问题。”
用金苇来做要挟,这一点用在金卫广这里屡试不爽。
其实无论在邹珩心里还是在金卫广道心里,他们都是知道那把刀不会真的落下的,可金卫广和邹珩不同的是,他不是邹珩,他不敢赌。
“我本来确实是做这些的,这次也是,只不过出了些意外而已。”
金卫广无意之中看了金苇一眼,只这一眼就足够邹珩判断出这个意外由何而来。
说到底,还是为了金卫广的这个亲妹妹金苇。
“那东道主到底是谁?”
邹珩挡在金卫广身前,不让他看到这屋里的任何一人,其实主要还是挡住他与那个男人之间的视线。
那个男人,在得到金卫广的提示之后,邹珩有意无意的都会多看他几眼,而加诸在他身上过多的注意力,也确实让邹珩看出来了什么。
从那人自然间露出的精明,还有他无时无刻都在对金卫广的关注,都不是一个帮忙的人应该会有的。
“你不需要去看任何人,只需要把答案告诉我就足够了,现在没有人会示意你说或者不说,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来判断。”邹珩道。
他相当于是把金卫广逼到死胡同里,还不给金卫广翻墙偷走的可能。
但同样,他也没断了金卫广所有的希望。
只要金卫广给出了答案,今晚将不再会有他和金苇什么事,也就是说他二人可以带着自己的人直接离开。
在邹珩给出他的条件之后,意外的情况出现了。金卫广没有立刻答应下来,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回绝了邹珩。
“我是一定要把人带走的。”金卫广果断说道。
“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惦记那些人啊。”金苇抱怨着,可也只说了两句就没再说了。
显然,这兄妹二人是一样的,哥哥护着妹妹,妹妹当然也是向着哥哥,跟着哥哥的。
就在这时,从邹珩身后突然传出来点声音。
“你要干什么?”留在客厅里的人立刻上前,不让那人再有所异动。
邹珩转过头去一看,发现那人似乎是想说什么。
“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再找个什么东西把金卫广耳朵堵上,别让他的话对金卫广产生什么影响。”邹珩道。
金卫广这边还需要时间思考,要是在金卫广未定下心的时候让那男人一搅和,使得金卫广彻底断了开口的念想,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那人听到邹珩的话语,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你和我上楼,我们单独讲话。”那人道。
见邹珩没有直接作答,那人没过一会儿又催促道:“怎么,你是不敢了?怕了?”
“你们去吧。”泉姨突然开口道。
精明如泉姨,自然不想那个男人一样胡乱言语。她看得出邹珩的犹豫是因她而起,那是邹珩对她得尊重,她领情。
可这些私情,并不足以成为阻碍他们调查的障碍。
“那我去了。”邹珩道。
着人将那人带至顶楼关好门,而后留下两人在门口守着,屋内就只剩下了邹珩与那男人。
“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二。”那男人道。
“你不是想要知道这房子为什么会这样,还有今晚到底是什么情况吗?如金卫广所说,我都知道,也都可以告诉你。”
“但是你有条件,先说说你的条件吧。”邹珩道。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对,我有条件,但我的条件不多,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自称小二的这个男人露出一股轻蔑之意,“我要你们把那些人送回吉则其国,明天就送。”
邹珩眉尾一挑,心道:“这又是哪儿跟哪儿,闹的哪一出?”
不是邹珩心里想不通,而是单凭小二说的这句话还有今晚发生的事而言,是个人都想不明白小二这话用意为何。
辛辛苦苦故布疑阵,让吉则其国那边的各家乱作一团,职位造成一个绑架的假象,但又不去提赎金或是条件,而这会儿,作为绑架主谋的帮凶,这个小二居然要把人全都放回去?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考量,你不用去猜我的心思,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不能做到?”小二问道。
“不能。”
“你不想知道这一切了?”
“想。”
小二诧异地叫了一声,“那你还……”
“你有你的考量,我有我的承诺,你的考量和我的承诺有了冲突,我自然是要紧着我自己来的。”
邹珩这话,可是把小二憋得好一阵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