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犯相思了(1 / 1)

徐延亭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江熹微兀自看向贺良昭,不解道:“这哪是什么情诗,分明就是**的淫诗,你们京城的人都这么开放吗,这么露骨程度只叫情诗?”

贺良昭含蓄说:“确实是淫诗,但读书人要委婉点。”

“那你发现线索为什么不跟大理寺的人说?”另一边,徐延亭又把信看了两遍,慢慢把纸沿着原来的折痕收好。

“我也只是怀疑,而且我白天发现线索,晚上就去了赌坊,时间颇紧的。”他退回去坐下,“现在这封信就上交给王爷了,这样可以了吧,我可没有藏私的意思。”

“可以。”徐延亭把信收下了,开始赶人,“你现在可以走了。”

于是贺良昭从善如流,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给关上了,江熹微还坐在床上,不明所以地看着徐延亭:“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不急。”徐延亭看着她,慢条斯理地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把江熹微看得浑身毛毛的,“你干什么?”

“那个黑袍人,他对你明显是别有用心。”半晌,徐延亭笃定地说,或许这就是男人的直觉吧。

江熹微却觉得好笑:“别有用心我什么?就用心到一心想杀我,王爷,相信我,你真的想多了,不用想那么多,时间不早了我们各回各家洗洗睡吧。”

“不是。”徐延亭却一把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即将下床的动作,继续十分肯定,“他肯定对你有所图谋,发榜买命的事,我总觉得不简单。”

“可事实就是这么简单。”说着欲要推开他的手重新下床。

“你的衣服是谁换的?”而徐延亭此时灵魂发问,问完之后江熹微整个人就跟着一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不是自己的,好像……真的被人换了。

她一时僵住,不知道是因为衣服很可能被那个黑袍人换了,还是因为徐延亭发现并且问出这个问题。

“这个……”她试图解释一下,但发现有些词穷,半晌才弱声弱气地说,“也许他是个女的呢,你看他柔柔弱弱白白的样子,这是很有可能的。”

但这明显是自欺欺人,徐延亭肯定不会信的,从前她不过是多看别人两眼,他都非要她保证,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该怎么让他把事揭过呢?

“额……”她试图再说点什么,同时悄悄准备下床,但是徐延亭却猛然凑近,带起一阵风刚在眼前掠过,下一刻她就被他一把推到床柱上压着肩,而他的吻已经落下。

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江熹微一时间还有些愣愣的,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只是感受到了他有些急躁的吻,像是在宣示主权,又像是隐忍多时,亟待解决。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忍的?她正这样飘忽地想着,忽然耳边传来他隐约模糊的声音,就像是之前在喜堂里一样,不尽真切,但他的吻很缠绵。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一样,闭上眼,两人就好像盖着红绸喜服,热烈亲密便只笼罩两个人。

“……不够。”

这次江熹微又听到了,他低低的喃喃是在说“不够”。

两个字好像能够让人烧起来,心一下就变得得火热,脸上开始发烫,交缠的呼吸不分彼此,她好像能够感受到他血骨相融一样的在意。

当然不够,她也深刻的体会到了,尽管他们心意相通,但有时候也会觉得这还不够。

许久之后,唇上的胭脂淡了,烛光晃人眼,她失笑问:“在暗坊的时候,合卺酒喝得那样快,你不怕有毒?”

“我们可以成婚,我很高兴,那杯酒我从一年前等到现在。”怎么能不急。

*

回到伯阳侯府的时候,天将明,远方天光未起,她在花园里看到了后面院子的那一堵墙,映在熹微的晨光里暗淡而又沉稳,每次看见都让人想起月夜下他执壶侧坐的身影。

相思在墙头,她为自己这个想法笑了一下,虽是一夜未眠,但依旧如春花临风。

伯阳侯素来起早,清晨散步到了花园,就见自家女儿站在那里那里望着后院的墙笑,那样子……

他摸着下巴踱步过去,也学着她的样子往那边看:“犯相思了?”

江熹微便收回了视线,她没打算藏着掖着,就大大方方地笑:“犯相思了。”

伯阳侯盯着他看了一会,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你啊,这回是真的要绑在他身上了。”

他是何其了解江熹微的性子,她素来与寻常小女儿不同,爱恨果决,若如现在这般,定然是真的动了真心的。

只是对面的宁王,是否是能同她相配白首的人?

从暗坊回来的这两天里,江熹微发现自己身边似乎多了不少人——当然没在明面上,就是暗地里有不少人开始跟着她,保护她,把她围得严严实实。

她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意思。

“王爷这样未免太夸张了,我又不是重犯,不用找这么多人看着。”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但是江熹微觉得没必要这样,她有些不大习惯这么大一群人暗中跟着自己——即便是为了保护自己。

“本王还打算再加一队人的。”明显的,徐延亭完全不打算撤回自己的人。

江熹微真怕他说到做到,于是赶紧摆手拒绝:“真不用这么多人。”

“如果王妃觉得人多的话,本王还有一个法子,只一个人就可以了。”他眼底含笑,“王妃愿意吗?”

不用他明说,江熹微已经懂了那个人指的就是他自己,一时无言。

徐延亭也就是随口一说,又认真道:“本王是为了王妃的安稳,不要任性了,这样对你好。”

听着语气里竟然有几分哄人的意思,江熹微还未开口,他又说:“我不能让你受伤,一点也不能。”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当然最舍不得她吃一点苦受一点伤,更想用自己的能力保护她,让她永远都好好的。

“可是他们不是说要在暗坊约定时间吗,这才几天我,等下一次暗坊开门是下月初四才对,不用这么早的。”

“用的。”他说,“那个黑袍人行事诡秘,若是昨晚他们已经在暗处约定了时间,对你是极为不利的,必须提早做防范。对你,我不敢冒险。”

他想得倒是很周到,最后江熹微没有再拒绝,徐延亭又说:“另外暗坊的事情,我已经禀告了父皇,他许了我暗查的特令。”

这件事当然不可能他一人私下查,禀明倒也方便很多,江熹微懂这些,但是也明白这件事查起来不简单,背后到底牵扯多广他们现在甚至都没法想像。

“我同父皇讲明了一切,不过隐了部分你的事。”她身为伯阳侯府的人,到底不好太参与,他这是在为她考虑,又说,“不过父皇十分看好贺良昭,听说了他也知道这件事之后,令他协助我查这件事,我们已经在御书房互通过了,日后查案他可帮忙。”

事情议罢,之后江熹微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时时刻刻背后都藏着一群人,让她觉得自己干什么都好像在被人监视一样——这就是她不喜欢带暗卫的原因。

原本之前伯阳侯也说为了她的安全给了她一批人,但是最后还是被她还回去了,她自由自在惯了,实在是不大习惯这样始终被人盯着。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再不习惯也只能忍着,尽量去习惯。

冬日天寒,百无聊赖,徐延亭大都忙着在大理寺办公,之前放走的吴仁喜自暗坊分别之后就没有再回来,江熹微倒是不急,就随意抽了个空闲的时间往大理寺去了,也就是去随便看看罢了。

“王妃,您来了。”刚到大理寺门口,就有人立马笑脸相迎,“王爷在里面呢,要是知道王妃您来了肯定高兴。”

说着还要亲自给江熹微引路,但是被她拒绝了,等走了一段路之后,又遇到一群人,皆如之前那人一般姿态,看来徐延亭这宣传做得很好。

等她刚在正厅那边见到徐延亭,外面就有人来报,说有人回来投案了。

江熹微挑挑眉:这么巧?

而后就是人未到,声先至的哭天抢地声:“官爷啊——我再也不走了,我就住这里了!”

果然,江熹微好笑,对徐延亭说:“我就说他会回来的。”

“多半是钱输完了。”徐延亭说,“要不然就是又挨打了。”

事实上徐延亭两点都猜对了,吴仁喜不仅钱都又输完了,还再次被打手找到打了一顿,要不是他机灵跑得快现在指不定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那些人下手也太狠了,看看,脸肿了,牙也没了好几颗。”说着张嘴指了指自己口里,摸着脸一脸后怕,“我再也不走了,还是大理寺好。”又转头去看江熹微,立马扯出一个讨好的笑,“还是大小姐对我好,还给我钱。”

“我让你还债,不是让你拿去赌的。”

于是他有些讪讪,但是还是搓着手厚着脸皮贴上去:“我要是不赌的话,哪里能还上债。”

大概爱赌的人都会这样想,觉得自己赢了就能翻盘,怎么可能,江熹微无言以对,对于他这样的人,说再多都没用。

吴仁喜没讨到喜,又赶紧转移话题,往徐延亭那边看:“我之前在暗坊的时候表现得不错吧,也算是立了功。”

徐延亭不置可否,只给他一个眼神,过了一会才说:“你这点功可抵不过你的过,况且你在大理寺免费吃喝的,这怎么算。”

这边也没讨到好,吴仁喜一脸悻悻,转头再换话题:“话说,大小姐你是得罪了谁啊,暗坊里的贵人竟然要买命杀你,五万两黄金啊,大小姐的命就是金贵值钱,不像我们是贱命,十条卖了都不值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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