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你说这次易家会怎样?”
何苗从地上坐起来,捂着额头长叹气:“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让季海过来。”
“你别这样。”
何苗意味深长的盯着任茴数分钟,又是一声叹息:“你这个人啊,就是太善良了,刚刚的新闻看见了吗?易家旗下酒店的洗漱用品被查出含有致癌物质,两处酒吧昨天晚上也被查到了非法交易,都封了,这一次啊,啧啧,再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接二连三的冲击,谁知道明天又会有什么新闻出来。”
语毕,何苗扔掉手机躺倒在一旁:“我猜,这往后易有为的身体状况还是没有好转的话,他应该不会再阻止易凛和你在一起。”
见任茴猛地从椅子上起来,何苗打趣道:“这么激动?季海说你俩复合了,真的假的?”
任茴作势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腿上,裹紧:“我没说。”
“其实吧,这次易凛好像是有点冤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你知道吗?我跟易芽居然都没察觉到一直在跟我们联系的你有什么异常,你手机到底让谁拿去了?”
任茴摊手:“我比你更想要知道,我一开始以为是任莱,但是后来想想,她那种性格和我差别很大,而且我们好几年没住在一起,她不可能知道那些事情。”
何苗细思极恐:“茴茴,除了我和易芽,你还有别的关系好的朋友吗?”
的任茴仔细想想:“胡子安,但是都不可能啊。”
“茴茴,前段时间我还跟手机那边的人通过电话,她的声音都跟你一模一样,你不会是还有孪生姐妹吧?”
“我要是有孪生姐妹的话,陆屿森大概也不会这么为难我吧。”
“那你为什么不把任莱说出来?”
这件事情,在任茴看见审讯室内那一夜白了头的父亲之后,就决定了。
“因为她是我爸唯一的孩子,我爸爸他救了我,我不能让他唯一的孩子有什么差错,至少不能是因为我。”
“唉,要不说,你这人就太善良,任莱那个人没那么简单的,你以后还是不能放松警惕,我保护你!”
“你们真好。”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任茴听见脚步声,她诧异的抬头,就看见季海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
人还没走近,就双手合十,颇为虔诚:“两位小祖宗,都是我的错,我来负荆请罪,给。”
任茴茫然的看着被季海塞进手中的小木棒,木棒的那一头挂了一根绳子,绳子下方是一堆彩色的羽毛。
越看越像……逗猫杆?
当看到何苗手里那根绳子下面挂着一只白色老鼠的时候,她确定了季海给他们的就是逗猫杆。
任茴看了看季海又看了看何苗,然后淡定的站了起来。
“这狗粮我不吃,你们自己处理吧,我回房间了。”
“任茴,对不起,昨天是疏忽了,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季海道。
任茴不仅没回头,反而走的更快了,季海离她远点就是最好的道歉。
“苗苗,我提前了两分钟,有没有奖励?”
“奖励你从这里跳下去好不好?”
“……”“你舍得吗?”
何苗轻蔑的瞥了瞥季海:“为民除害,怎么会舍不得?你从哪里来的?怎么这么快?”
“你找我,我当然要快点了。”
何苗不耐烦的哼了声:“别贫。”
“本来买了只猫,打算养一段时间,送你做七夕礼物,但是我这几天太忙了,苗苗,要不要提前收下?”
何苗把逗猫杆扔给了季海,沿着任茴刚刚走过的路,大步走去。
“易凛那边怎么样了?”
“易有为刚刚被带走调查了,现在全靠他一个人撑着,其实我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何苗嗤笑,继续向前走:“我就知道没好事。”
“我能带任茴走吗?”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肯定要说不能,但是我还是帮你问问茴茴吧,谁让你是我男朋友。”
季海搂住了何苗,刚要亲下去,门开了,任茴被他们吓得后退了:“你们俩走错房间了,何苗你卧室在对面。”
何苗:???
“茴茴,你在想什么?我们就是来找你。”
“啊?噢!”是她想歪了。
季海说:“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易凛?”
任茴皱眉,季海这话让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不由自主的紧张的抓住了季海的手臂:“他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这两天困在公司里没出去,我都要待疯了,别说他了,我想你在的话,多多少少可以照顾他一些,易有为刚刚被带走调查了,现在全部的事情都落在了易凛一个人身上,你不心疼吗?”
季海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任茴跟他走了,这应该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任茴看到易凛的时候,一摞文件刚被易凛扫落在地上,他身上的白衬衫皱巴巴,莫名多了落魄的气息。
他通身的戾气在抬头的一瞬间夹杂着愤怒,那神情让人望而却步。
“你怎么来了?”
“我……”任茴没见过这样样子的易凛,她手足无措,甚至开始后退。
“我……季海带我来的,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走的远远的,保证不来打扰易凛,他现在的样子好可怕。
任茴走了三步,后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周身的气味不太好闻,她有些嫌弃的捂住了口鼻:“啊,你多久没洗澡了?”
“忘了。”
这还是那个有洁癖的易凛吗?这个他好陌生。
“我去洗澡,你别走,等我,好吗?”
任茴踢了踢脚边的行李袋:“这是季海让我给你拿的衣服,你快去洗澡,臭死了。”
“你别走。”
任茴嫌弃的推开了易凛,走出两步远:“知道了,快去洗澡!”
记得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两年前,小蛋糕很好吃,那个时候印雪薇还在这里,是易凛的秘书。
记忆有些模糊,但这办公室变化不大,就是有些乱糟糟的。
易凛洗澡的时间,任茴把地上的文件捡起来,给易凛重新摆放到桌子上,不过片刻的功夫,这办公室整洁了很多。
“我这里是来了田螺姑娘了吗?”
易凛头发还在滴水,任茴走过去推着易凛往回走:“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
还穿着浴袍,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他这成什么样子?
易凛被任茴推回了休息室,刚坐下,就任茴拉了下来,抱在怀中,这一刻终于感觉到他还活着。
“别动,让我亲一口。”
“就……就一下。”
“好,就一下。”
她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居然相信易凛的话,上一次的亲热生活还是在任茴考试之前。
这个吻快速升温,任茴想要阻止,已经晚了,她就是易凛的俎上鱼肉。
“易总?易总?您在休息吗?”
就这么瞬间,脚步声和男人的声音让她快速找回了理智,她推搡着易凛,却让他抱的更紧了。
任茴着急的额头出了一层汗水:“易凛,你快……有人。”
“放松,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进来。”
她怎么可能放心?易凛这是在开玩笑吗?
“易总,这里有一份很紧急的文件。”
任茴一口咬在易凛的肩头,企图让他找回理智,结果却被剥夺了讲话的权利。
易凛的声音亦是含糊不清:“这些天的文件没有不是紧急的,专心!”
他人的俎上鱼肉,哪里有反抗的可能。
没多久,任茴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了季海的声音。
“哎,我说你在这喊什么呢?你们易总好不容易肯休息,什么东西?拿我办公室来,别打扰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