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陈绝身上,毕竟看见一个长相酷似自己男朋友的小孩,她怎么可以不去关注。
所以当她和易凛走到门口,看见门口那辆白色跑车以及易凛给她的一堆文件时,任茴懵了。
任茴疑惑的问:“别告诉我这是给我的?”
“对,你猜对了,你怎么这聪明?你答应我的求婚了,我肯定要送点东西给你,这是车,下午我们去看房子。”
任茴揉了揉眼睛,内心居然是意外的恐慌,“易凛,你的反射弧会不会太长了?”
她被迫答应易凛的求婚那好像是挺久远的事情了。
他现在才起来用这个当借口?
“有吗?最近是季海提醒我我才知道你做我的未婚妻,我要送你东西,对不起,没经历过也没人教,不懂。”
任茴被震惊的讲话还是不太流畅,“可我不会开车。”
“可以学,就这个寒假吧,我找人教你,很简单。”
任茴又纠结了:“可就算我学会了,我开这个车能干什么?”
“上学,年后我会忙,我怕我出差没人送你。”
任茴倒吸了一口凉气,开这个车去上学?她是嫌她现在的流言蜚语太少了吗?
“你……你爱送谁送谁吧,我不要。”
“不喜欢?”
如果单纯欣赏的话,这车真的很漂亮,任茴只懂欣赏车的外形,反正外形是无可挑剔。
“嗯,不喜欢。”
“那我们进去挑一辆你喜欢的。”
任茴连忙拉住易凛的手,声音很是着急:“易凛,别,别去了。”
“你不喜欢,我们再选一辆。”
任茴再看向易凛那眼神里,多多少少有些嫌弃的成分。
她快拉不住易凛了,便呵斥道:“易凛你回来,你钱多的地方花了吗?”
这车一看就价值不菲。
“给你花钱我开心,这些本来就是该送你。”
“你不是已经送过我戒指了吗?那戒指就很贵重了。”
易凛轻叹一声,虽然是刻意躲开任茴,但是任茴还是看见了。
“易……”
“婶婶再见,有空一起玩哦。”
陈绝坐在后座冲任茴摆手,任茴同样伸出手:“好,萝仔再见。”
再回头,易凛已经走到了店门口,任茴边叹气边追了上去。
“易凛,你到底要干嘛?你钱多的花不完吗?你公司不用钱吗?你……”
易凛勾了勾嘴角,总算是停了下来:“你在担心我没钱?”
“我是让你别这么浪费,这车我喜欢,特别喜欢。”如果不这么说的话,易凛肯定还要再进去。
她对易凛的财产之类的并不了解,但是他的车确实多,而且都是动辄几百万几千万的那种。
“你喜欢就好,那我们去看……”
任茴简接连打哈欠:“我好累,我昨天没睡好,我想回家睡觉,我们快点走吧。”
“困了?”
闻言,任茴又特意打了个哈欠,“嗯,我真的好困,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好。”
任茴回到家门口,正要输密码的时候,身后的门开了,易芽捧着一个大碗,看见易凛的时候,她往后退了一步。
“看来不用我投食了,回见。”
任茴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倒是易凛盯着易芽的门看:“你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易凛,你脑子还真的不好用,是不是你以前上学的时候用脑过度了?”
“什么?”易凛不懂任茴的意思。
“什么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吵架的那天,我还敲了易芽的门,她还出来了,你没看见吗?”
易凛捏了捏眉心,他那天满脑子都是任茴和时桀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别人。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那我给小飞打个电话,他一直都在找易芽。”
眼疾手快的任茴将易凛的手机抢了过来:“别,易芽现在不想见小飞,你别添麻烦好吗?小心易芽跟保安通告你,让你进不来。”
“那我不打。”他还真的怕。
任茴并不困,但是为了把戏演完,她也只能去睡觉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任茴黑在黑暗中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怀着沉重的心情下了床。
从黑暗到光明,落差太大,她不适的抬手遮住眼睛。
余光处的侧影,令任茴的心情更加压抑了。
易凛靠在阳台的窗户边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充满了不肯定,像是对一件事情彻底失望之后,透出那压抑与不解交织的悲哀。
这大概是任茴第一次完整的看见易凛抽烟,每一个动作,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缓慢而沉重。
任茴不忍打扰他,也不知该如何走上前去,她退了回来,灯都没敢开。
这几天晚上,她常常会看见易凛一个人发呆,无一例外,他的神情总是压抑的。
手机的灯光在黑夜里特别明显,任茴拿过来发现是何苗发来的消息。
何苗:我在楼下,帮我开下电梯,我没带卡。
何苗:不是,我差点忘记问了,你方便吗?你们没忙吧?现在时间还很早呢。
任茴:你能做个正常人吗?车轱辘压我脸上了。
任茴出来时,还是惊动了易凛,她看见易凛快速的按灭了烟,好像在可以掩饰什么。
“睡醒了?饿不饿?”
“不饿,我去开电梯,何苗到了。”
“等我一起,我回去。”
以往易凛都是想方设法的要留在她这里,今天居然主动要离开,任茴怔了数秒,易凛走到了她的面前。
“易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跟我说。”
任茴做好了跟他彻夜长谈的准备,可他却说了一句没事。
她没陪易凛下去,在电梯口冲他摆摆手,他勾了勾嘴角说,老婆晚安。
电梯门再次在眼前打开,何苗冲了出来,抱着任茴激动的喊道:“我终于自由了。”
自由是自由了,但是很多事情在等着她,任茴认为这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她是何苗的话,那这些事情将会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昨天知道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跟你说。”
何苗松开任茴,拉着任茴往她家走去。
进了门之后,何苗先开口:“你是不是要说我跟季明聪是父女关系?”
“你知道?”
何苗拉开冰箱,甩了个响指,心情的美好程度不减反增。
“对啊,那是假的。”
“假的?”
何苗在任茴的冰箱里看见了好多好吃的,她感觉今天晚上能吃到把肚皮撑破。
“当然是假,虽然我妈和季明聪有过一段,但是我并不是季明聪的女儿,因为我妈当时交往的男人不止季明聪一个,而且我妈每次结婚,我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和我妈结婚的这个男人做个亲子鉴定,我可能是对爸爸还不死心吧,我妈和季明聪结婚没几天,我趁着帮他拔白头发的时候,拿过他的头发,结果是我跟他没有关系,至于你看到的那份,肯定是伪造的,至于是谁动了手脚我就不知道了。”
任茴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事情。”
“确实够狗血的,茴茴你把香菇和肥牛拿上,我们去易芽家吃火锅。”
“你胃口这么好吗?”任茴一看冰箱,几乎要被何苗拿空了,她的怀里抱的都是。
“你不知道,我都饿死了,我三天没吃饭了,我跟我妈闹绝食了,她才放松警惕,快点快点,我刚刚跟易芽说好了。”
任茴和何苗走了两趟,把冰箱里能煮的东西都搬空了,这些东西是易凛准备的,但对于几乎不怎么吃东西的任茴来讲几乎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