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奶油蛋糕本来就不大,在易凛的悉心投喂下,任茴吃掉了一半。
终于她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自制力,拒绝了易凛放到嘴边的奶油蛋糕。
“不要再给我吃了!”
“老婆,你不想吃了?那我扔了。”
“哎哎哎,哪有你这样的人,才吃了一半你就扔了?”
“可我不喜欢吃,只能扔了。”
“……”
任茴接下易凛的勺子,化悲愤为食欲,将一切都抛之脑后,奶油蛋糕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可以扔掉。
她挖起第三勺,易凛在问任茴夜宵的菜单,突然间前面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任茴没看清楚是什么被扔出来,易凛就下车去了,她还没来得及下车便看见任罗被人从院子里面退出来,脚步踉踉跄跄的,快要摔倒的时候被易凛扶住了。
紧接着就是衣服鞋子还有其他的各种杂物被扔了出来。
圳山市刚下过一场雨,很多衣服被扔进了一旁的排水沟,易凛示意她不要下车,然后就看见易凛扶着任罗过来了。
那院子里还在不断的往外扔东西。
走近了,任茴才发现任罗全身都湿透了,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她坐不住了。
“爸,爸你怎么成这样了?谁做的?”
“茴茴,茴茴帮我报警,就说有人私闯民宅。”
“住在那里的不是姐吗?”任茴看向易凛。
易凛说:“是任莱,扔东西的也是她。”
圳山市倒春寒,这几天还在穿棉衣,任罗却被冷水浇透了。
“她疯了吗?易凛你快点把温度开高点,爸,我去找你的衣服给你换。”
任茴在找衣服,易凛就站在任茴的顺便,防止有人伤害任茴。
“易凛,你报警,是我爸让报的,任莱他是畜生吗?这么冷的天,他把爸泼成这样,她还是个人吗?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垃圾。”
任莱闹出的动静吵醒了周围的人,渐渐有人出来了。
小院门口都是任莱扔出来的东西,家电衣服,锅碗瓢盆,生活用品,搬家一般各种东西都扔了出来。
“茴茴?是茴茴吗?”
任茴找了干燥的衣服给了任罗,她和易凛一起过去。
“大姨,是我。”
“你爸爸回来了?你姐那又是发什么疯呢?”
“她经常发疯吗?”
那大妈频频叹气:“可不是吗,天天大半夜的把音响拉到院子里唱歌,吵得我们睡不着觉,她的臭鱼烂虾垃圾也不扔垃圾桶,全部都扔在门口路上,连卫生间的垃圾都扔在门口,尿不湿上都是屎,唉,我们报警也报了几次了,她一直不改,对了有时候大半夜还把小孩的哭声通过音响放出来,她这又是怎么了?还以为今天晚上终于能安静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刚刚才回来,我爸进去拿东西,结果衣服湿透了被推出来。”
“老罗那么好的人,心肠太软了,去年你不在的时候,你姐三天两头带着几个男人过来打啊砸的,把你爸的钱都拿走了,我们劝你爸别管了,这样的孩子还不如当初掐死得了。”
任罗对于任莱的做法,任茴自然不会干涉,也无权干涉,她跟爸爸没有血缘关系,姐姐才是他的亲女儿。
“大姨,她什么时候来这住的?”
“就老罗走了第二天她就来了,老罗有你这样的女儿真好,还有这女婿,比大多数儿子都好,你们俩是好孩子,但也不能由着你姐这么胡来,那还是个人吗?”
任茴正在听大妈说话,突然感觉身体失控向旁边倒去,看到易凛的手,任茴放心了。
“你个死老太婆,叭叭什么?”任莱手里举着啤酒瓶。
易凛把任茴护在了身后,任莱在他面前特别矮,但那泼妇的气势一点没削弱。
“呦,我当时是谁呢,这不是做戏的野种吗?把我爸接走给你做佣人了是不是?你说说你在大山里让那男人糟蹋了多少次了,你都这么脏了,不得不说你真有本事,这么肮脏还能勾住这男人的心啊,佩服佩服,可以教教姐姐我吗?”
易凛挡住任茴,紧握着她的手:“任莱,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嘴巴怎么不干净了?我嘴巴再不干净那也比任茴的身体干净,大孝子,你给我妈抱的骨灰盒吧,怎么着?你要上门了?野种的男人你有上门的资格吗?”
易凛算是见识到了的任莱嘴巴有多臭,难以想象,任茴曾经吃了多少苦。
“任莱,你就这么想臭名远扬?你多罪在身,你干净了?你孩子的爹找到了吗?再不用几个月你就进去了,现在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还有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老婆不是野种,她很干净,肮脏的是你。”
警笛声由远及近,小院门口的路上一片狼藉。
任罗已经换好衣服下来了,围观的邻居们将任罗围住,防止任莱再来伤害他,他们都清楚老罗心肠软。
“哪位同志报的警?”
任罗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讲话有气无力:“我,有人私闯民宅,这是这房子的房产证,这是我的身份证,那个人不仅私闯民宅,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蓄意损坏我的私人物品。”
任莱慌了,她以为她可以把任罗赶走,占了那房子,但是没想到任罗会这样做。
任莱大声嚎着:“我没有私闯民宅,他是我爸,是我爸。”
“跟我们走一趟吧,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我男人和孩子。”
“一起带走,这栋房子归任罗先生所有,任先生说你是私闯民宅。”
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这么大一场闹剧。
他们出来的时候,天快亮了,跟任莱一起同居的那个人被拘了,而任莱抱着孩子跟他们一起出来,任罗头都没回。
任茴感慨:“我发现我每年回来都要来这里一次,所以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早餐店,我们去吃早餐吧。”
“你之前还来过?”
任茴饥肠辘辘:“嗯,那天晚上小飞和谷维打架被人看见了,就进来了,那天出来的也是这个时间点,我去拿早餐的功夫谷维就走了,我那时候没想到他们的真实身份是那样,小飞明明知道谷维的存在,还和谷维打架闹事。”
“他应该是为了骗过你,爸,我们去吃早餐,待会我们打车回去,您在车上睡一下。”
任罗说过,他们这里的规矩,扫墓要在上午。
“易凛,待会儿你陪茴茴回去休息,我一个人就行。”
任茴往前两步站在任罗的身边:“爸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累。”
“傻孩子,昨天奔波,这又一夜没睡,不休息你身体吃不消。”
“我没事的。”
彼时身后传来任莱的声音你:“爸,你不看看你孙女吗?等我进去了,他就跟着你了。”
任罗冷笑:“我不是你爸,等你进去了,把他送福利院吧,不然就找他亲爸去,我养你一个都已经够后悔了。”
“爸,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那你做过亲生女儿该做的事情吗?莱莱,爸爸对你很失望,我以为你能改的,谁知道你不知悔改,从此以后你别叫我爸了,我命就一条,经不起你折腾。”
任莱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起来:“老东西,你真无情,你要不要脸?你身边那个野种是你老婆偷人生下来的,你不以为耻?居然连亲女儿都不认了,你就这么喜欢钱吗?是,他们有钱,所以你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任罗突然转身,一巴掌扇了过去,身后的那只手颤抖了好久。
“你小时候我教你的礼仪教养都教狗脑子里去了吗?我没有你这种女儿!还有,讲不出正常的话来,就不要开口,待会儿回去抓紧把你的东西拿走,不然我不介意告你,你知道现在不能犯错,你爱去哪去哪,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任家没有任莱你这个人!”
“老东西,你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