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咬我?小兔崽子,你自己待着吧,等我去把你爸爸抓来,让你们在这待一辈子。”
“坏人,坏人,大坏人!”
“你别以为你是叶萝萝儿子,我就不会拿你怎样!”
“有本事你打我!”陈绝奔到许期的面前,倔强的抬起头只是许期。
“打小孩算什么本事,我才不打小孩,明天想吃什么?薯条汉堡?”
陈绝又跑回床上,将自己蒙在被子中,大喊道:“我不要你管,我要见我爸爸。”
“你等着,你亲爹很快就来跟你见面了,小兔崽子,我劝你早点叫我舅舅,别惹我生气。”
“哼。”
***
“陈叔,萝仔带不走吗?”
“茴茴,许期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是谁?”
任茴点头。
“许期这个人脾气很古怪,等萝仔爸爸回来再说吧,吃饭了吗?”
“吃了。”
“那就好,他没对你不好吧?”
好像那个人除了讲话难听了些,脾气冲了些,其他的并没有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没有,陈叔,他真的是萝仔的舅舅吗?”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确实是。”
“老婆。”
陈居生突然停下,依旧是那和谐的笑容:“去吧,他急坏了。”
任茴跑到易凛的身边,还没站稳就被易凛抱了起来,深夜郊外的空气很清新,她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些。
“小心肚子。”
“没事,老公保护你们,有没有很想我?”
任茴用力拍了一下易凛的肩膀:“想什么想?这才几个小时,萝仔他……”
“他早就盼着可以放几天假,不用管他。”
“……”“有你这么做叔叔的吗?”
“中午去爸那吃饭吧,顺便把我们有宝宝的事情告诉他,好吗?老婆?
任茴欣然答应,易凛这才放下他。
陈居生在开车,任茴本来就容易疲惫,她靠着易凛很快便睡着了。
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她发现她正躺在沙发上,后颈酸疼,她费力的挪动了一下,捞过了手机。
易凛居然让她睡沙发……
电话刚接通,那端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任茴瞬间清醒了,她将手机拿远了些。
“我说,大早上做个人行吗?”
“茴茴,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问谁了。”
任茴耳朵还疼,头更疼了,她想去找易凛算账,居然让她睡在沙发上,而且连个枕头都不给她。
然而等任茴坐起来才发现沙发边枕头被子毯子一应俱全。
“什么事?下次你再一开场就给我扔炸弹,我可不理你了。”
“我睡到了一个极品,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在酒吧发生这种事情,他现在还没醒,可是我突然走心了怎么办?他长的真的都在我喜欢的点上。”
任茴吸了吸鼻子,她好像有点感冒了。
“有季漾帅吗?”
“那不一样,季漾的帅是做我偶像的那种,偶像是拿来欣赏喜欢的,但是这个人他真的就是我想闪婚的那种,好man。”
任茴还记得灵秋曾经和胡子安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这样的话,当时还让她喊嫂子。
要说灵秋是恋爱脑吧,她能主动和胡子安提出分手。
若说她不是吧,她遇见喜欢的男生就想闪婚。
“那你去问问他要不要跟你结婚就好喽。”
任茴只是这么随口调侃一句,然而那边却好久没有传来声音。
“灵秋?灵秋?喂?哎……你不会真去了吧?你傻了吗?”
然而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男人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你朋友?”
“我最好的朋友。”
“不愧是你最好的朋友,她真了解你。”
“你什么意思?喂唔……你干什么?”
灵秋好不容易抽出了手,却被男人搂了腰拉,两人亲密无间。
“经常出来玩吗?”
“什么?”
“大学生?”
“嗯,我大三了。”
“脑子这么笨,怎么考上大学?专心点,想跟我结婚,至少让我看到你的优点。”
修长的手指挂断了电话,阻断灵秋情不自禁的声音传过去。
任茴头疼欲裂,现在被灵秋的事情搞的更加头疼,她刚刚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嘴巴为什么要这么欠呢?关键她也没想到灵秋居然会当真。
“站住。”任茴张开双臂挡在了易凛的面前。
“醒了?去洗漱吃早餐。”
“我为什么还在沙发上睡觉?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恨我让你睡沙发?”
易凛吻了吻任茴的脸颊,被任茴强行推开:“老婆,你原谅我,你知道我早上怎么醒的吗?”
“怎么醒的?”
“易琤端了一大杯水全部泼我脸上了,我怕影响到你,我就把你抱到沙发上,刚刚季海找我拿东西,我就离开了这么一会。”
“你没揍易琤吗?他怎么这样?这孩子太过分了。”
“没关系,我都记住了,等他长大懂事了再慢慢跟他算账。”
“……”“你不会真的揍他吧?”
“明明有更好的教育方法,我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方法。”
“那就交给你了,我去打电话。”
只是任茴拨了好多次,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任茴越发的心慌了。
她想找何苗问问情况,结果何苗的手机关机。
任茴开车找到楼下的时候,才想起来她昨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原本准备好的鲜花许是因季节原因,没什么变化。
谢之豪和她们住的相隔较远,偏偏那栋今天电路故障,在还算凉爽的四月,爬到十楼的她好像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任茴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敲了两下门,门开了,里面是一个光头的谢之豪,戴着一副银边框的眼睛。
有头发的谢之豪就是一个文艺阳光男孩,没有头发的谢之豪却特别像一个猥琐男。
“对不起,我为易凛伤害你的事情向你道歉。”
任茴将鲜花交了出去,暂时还没勇气去看谢之豪。
就在她诚意满满的等待谢之豪开口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了进去。
任茴惊慌失措的看去,谢之豪不管不顾的拉着她往里面走,潜意识里任茴感觉要发生不好的事情,她努力的想要制止谢之豪的动作,但她小小的力气根本无济于事。
此时的任茴彻底慌了,她大喊着救命,但谢之豪的力气更大了,后背重重的摔在床上,摔的任茴疼的都飙出了眼泪。
“谢之豪你干什么?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不能这样?”谢之豪的手从任茴的衣服下摆伸进去,任茴尖叫了一声,换来了谢之豪狠狠地一巴掌。
“你哥哥把我打废了,但我对你特别有感觉,来试试吧,我看看我是不是废了,我只接受这样的道歉方式。”
任茴的四肢被控制住,人瘫在那里动弹不得,绝望和后悔袭上心头,她应该相信易凛的话,她不该过来,可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
时间一分一秒,都是极其耻辱的,令人窒息,让人沉进绝望的深渊,再也爬不出来。
***
“善善?妈妈还没回来?”
易凛去了公司一趟,当时时间尚早,他没看见任茴也就没问。
“爸爸。”
“先生,太太还没有回来。”
“你们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吗?”
两个阿姨都说不知道。
而易凛拨打任茴的手机,也是关机的状态。
思前想后,他打给了任罗,任罗也说任茴没有去过。
能找的人用力都找了遍,却没有一丁点有用的消息。
傍晚。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放大字体的同时也放大了易凛的声音。
“你说什么?流产了?我现在就过去,帮我照顾一下。”
任茴跟着起身:“易凛,谁流产了?”
“爸,是茴茴,您别激动,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