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我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你不觉得我这两只手都吊着好像个傻子吗?你看谁两只手都端着?”
“你不怕疼,你就可以松开。”
“我当然不怕了,你快帮我松开,帮我一下啊,就算疼也不是你疼,许期你磨叽死了。”
在灵秋的催促下,许期只能帮灵秋解开,松开的那一刻灵秋松了口气,但那突然加重的不适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可她也只能忍着,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也不错。
“喂,这里除了我你有带别的女人进来过吗?”
许期衣服脱到一半,突然跳上了床,灵秋被颠了一下,手疼。
她骂人的话到了嘴边还没来记得说出来,许期已经过来躺到了他的身边帮她把手摆好。
“我跟你认识的那天是我来川海的第一天,我以前没来过。”
“你别转移话题,你就说有还是没有?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非要复杂化,有意思吗?你只许回答有或者没有。”
“没有,从那天开始就没有过别的女人。”
“呦,感情是我让你从良了?我这么大魅力?许期你就胡扯吧,你当我傻子?傻子都不会相信你的,你忘了我们为何分手我可没忘记,不得不说你忘性真大,可以教教我吗?”
“我去洗澡。”
“你是心虚想逃跑了吧?许期我们既然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坦诚一点不好吗?”
如果她说有过,她想她或许不至于这么生气。
“如何坦诚?我就算把心挖出来放到你面前,你不信我还是不信我,你又想让我说什么?”
“许……对,你说的对,我懒得理你。”
怎么又吵起来了?她明明想要和他好好相处,可……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话语,许期也是,为什么总骗她?而且还是特别低级的手法。
他当她白痴吗?
“我放好了水,我先帮你洗,你洗完可以早点睡觉。”
灵秋一句话都没说,就被人抱了起来,她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是在做梦吗?
如果是一场梦那该多好,没有矛盾,截止到那个吻后的甜蜜时光。
“我们下午回B市。”
“……”
“怎么不讲话?”
灵秋学着许期之前的语气反问道:“你让我讲什么?你想听我讲什么?”
“我让你讲什么你就讲什么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
“那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何必问我?我又管不了你的嘴。”
“你……”把她气死算了。
“我只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别想耍什么花招,时间一到你立马跟时桀讲清楚。”
“我能耍什么花招?我难不成还能跟阿桀私奔吗?”
脖颈处突然传来的压迫感让灵秋的瞌睡虫跑了大半,打到一半的哈欠生生的止住了。
恐惧会让人清醒,她惊恐的望着许期紧闭的唇,她看见了他鬓角处突起的青筋,那是他的狠。
虽然许期的手很快就拿开了,但这压迫感灵秋却一直都能感觉到,就好像刻在了她的脑子中一般。
“许期,咳,你掐死我好了,掐死我你就可以摆脱我们这一家的麻烦精了,我就不用你照顾了,我爸爸也不用你操心手术还有后续的事情了,你一个人多潇洒,想找女人就找女人,你……”
“你就这么看我?麻烦?累赘?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我去做,我若是如你设想的这般,当初我就不会插手你手术的事情。”
“所以你现在后悔了是吗?你有后悔的机会,我也有回头路可走。”
许期再次出手,抓住了灵秋的脖子,但并没有用力,他一字一句的问:“回头路?时桀吗?这就是你说的人间炼狱?”
她没有,这不是,这只是她说的气话,可她断然不会向许期解释。
“是,最起码阿桀不会像你这样对我使用暴力,阿桀他比你温柔一百倍,他才不是你这个老古董!”
“老古董?使用暴力?你见过我使用暴力的样子吗?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有长进。”
“你松手,你把你的手拿开。”
许期松开了手,站在浴缸边冷眼旁观。
“你如果再说一句你要和时桀的荒唐话,我今天就让你溺死在这浴缸里。”
灵秋最禁不起激将法,哪怕是许期这威胁的话语威胁到她的生命,她都不怕,只想痛痛快快的怼回去。
“那你就把我溺死,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怪你,我就当是还你的人情了。你来啊!就像刚刚那样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水中,你就可以彻底摆脱我这个大麻烦了。”
“我他*的上辈子欠你的!”
一阵哗啦的水声响起,灵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刚刚那句话应该是她今天晚上唯一一句真心话了,如果许期真的对她下狠手,她不怪许期,她知道她欠许期太多太多,就当做是还了人情。
然而等了很久并没有压迫与窒息感,耳边隐约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当她突然被抱起,身下传来疼痛的时候,她才知道许期在做什么。
这大概是许期最狠的一次了。
她腿脚不便,手腕和手臂骨折了,她现在就像是许期手中的玩偶,任由许期捏扁搓圆。
他的低声如来自极寒之地的空气,“你的手不用两个月就能好,你的腿现在也能撑着拐杖走,再两个月应该就能康复了,你猜两个月的时间我能对你做什么?在你见到你的老情人之前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让你大着肚子去见你的老情人,你觉得如何?”
灵秋死死的咬住下唇:“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开心了?我不开心,我特别的不开心,拜你所赐,你一个小丫头你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啊?”这么多年仍旧占据着他的心。
“我哪有你期哥本事大,你那入狱九年的朋友一出来就想着找你,还顺便问候你的老婆。”
许期理智稍微回归,他看见灵秋身前两只重伤的手。
他强忍着冲动,压抑着,“结束我再帮你洗。”
身体终于接触到床边的那一刻,灵秋的手臂上的疼痛缓解了,但身体的疼却在无限延长。
身心。
许期。
***
“你小子可太争气了,这么多天不去学校,一到学校就给我闯祸?你现在什么都别讲,等我过去!”
从阳台回了卧室,窗帘遮住了大部分的光,室内是昏暗的,连他老婆的脸都有些模糊不清。
许期推了推灵秋的脸:“起床,醒醒,跟我出去。”
被灵秋拉起来的那一刻,灵秋感觉自己好像被扔进了苍耳堆里,全身如针扎般,眼睛都疼的厉害,根本就睁不开。
“许期,你有本事就宰了我,这么折磨人算什么?滚开,我要睡觉,不许打扰我睡觉!”
“你坐着清醒一下,我去给你找衣服过来。”
灵秋没有回应,等许期拿衣服过来时,灵秋已经躺倒了,打着石膏的那只手臂正压在身下。
许期索性将人整个抱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中。
“许期,你个神经病,老疯子!”
“想睡待会儿去车上睡。”
“我不想睡,我想死,你给我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