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秋在沙发上待了一会儿,越想就越心烦意乱,她便开了门出去准备回酒店睡觉。
或许一觉醒来,烦恼就解决了。
她也不知道许期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在一辆黑车旁边弯腰去捡耳机时,一只大手先她一步,而后许期蹲在她的轮椅前,捏着她的耳机注视着她。
“这次别喊了,你不想见我我可以走,但是有些话我要跟你说清楚。”
“拜托,今天早上如果不是你不听劝的话也不会那样好吗?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谁让你不听话,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再不滚开我喊人了。”
“说完我就走。”
灵秋立马用力捂住耳朵:“我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许期的手盖在了灵秋的另一只耳朵上并提醒道:“傻瓜,要两只耳朵都堵上才能听不见。”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这手是怎么伤的你不清楚吗?如果不是你以前做的那些破事结了仇家,我至于两只手都受伤吗?你知道我那一天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从小到大就没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情。”
“对不起,我……”
“对不起有什么用?能让我的手好起来还是可以让我得重拾对婚姻的期待?或许能消灭那天给我留下的阴影吗?都不能!许期你把我曾经想象的美好生活都变成了一件件残酷的事情然后清收摆到我的面前,我现在啊我……”
“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会好好弥补你,我已经搬出来了,我给司琪找了私人阿姨,她以后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
灵秋的右手的伤虽然好了很多,但她的手现在还是用不上力气,她甩出的那一巴掌用了她能用的最大的力气,但她的手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那么许期肯定也不会疼。
“你滚!那是你家你为什么要搬出来?她要住那里你就搬出来?她要做你老婆你是不是就要跟我离婚了?许期,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许期被灵秋这一巴掌懵了,她现在该有多生气。
“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你们全部都是坏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部都是垃圾,我招谁惹谁了,你们为什么都把箭头一致对着我欺负我?我不就是跟你结个婚吗,我呜……”灵秋已经泣不成声。
“许期,秋秋的手到底是怎么伤的?你们两个今天都给我说实话。”
灵秋心一惊,心跳加速,妈妈怎么会在这里?她都听到了?
“妈。”
“我问你我女儿的手到底是怎么伤的?我女儿跟我说她是从楼梯上摔下去,我不信,我从来都没相信过,你今天给我说实话,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结的仇家?谁敢跟我说一句假话,以后就不要认我了。”
灵秋抓住了徐香的手,拉扯着:“妈妈,我现在不想看见他,我们走吧,我多一秒都不想看见他。”
“你别替他讲话,我要不是忘记拿汤我回来这一趟,你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秋秋你还小吗?电视剧看多了?你老公到底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对吧?前段时间你爸爸去他房间找他下棋无意间看到了他有身上很多疤,刀伤手术伤疤就算了,还有枪伤你知道吗?啊?你糊涂死了!”
“那他以前是在国外上了好多年学,被伤到留下那种疤痕很正常,妈妈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好好好,你喜欢替他讲话你就讲,但是今天你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这两只手到底是怎么伤的?什么仇家?今天你爸爸也不用吃饭了,回家!”
徐香气冲冲的刷了门禁,冲到了电梯旁,灵秋从来没见过妈妈这么生气。
“都给我过来!”
许期从灵秋身边经过的时候被灵秋一把抓住,他走的快,那力道牵扯到了灵秋的手臂,灵秋痛呼一声才算留下了许期。
“许期你要敢说出来,我不可能原谅你了,等会我说什么你跟着配合我,当然如果你想跟我离婚的话,当我这话没讲过。”
“嘀嘀咕咕什么?都给我过来!”
“妈妈,我让许期推我,我手疼,哪有嘀嘀咕咕什么。”
“瞒得了一时,瞒得了……”
灵秋打断许期的话:“瞒得了,你给我把你以前那些破事烂在肚子里,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只要那个司琪不出什么幺蛾子就绝对没事。”
“你俩磨蹭什么?我过来推你。”
“妈妈妈,你慢点,我可是伤员,要不你去给爸爸送完饭再回来吧,我和许期又不会跑。”
“给你们时间让你们串供?”
“妈妈~看你说的,我和许期又不是犯人。”
一出电梯,徐香让许期先进去,灵秋自己在后面刚要从轮椅上站起来。
砰地一声,门在她面前关上了。
她慌乱的去拧把手:“妈?妈妈?许期?你们给我开门,放我进去!”
然而根本就没人理她,只剩下她和门口那包她忘记带下去的垃圾,孤零零臭烘烘的。
灵秋着急,几次去拍门,仍旧是一点回应都没有,她给许期和妈妈打电话,他们都不接。
时间过去了快半个小时,听到开门声的那一刻灵秋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所以她仍旧低着头玩着纱布上的小毛球。
再有十多天,她终于就可以摆脱这笨重的石膏了。
“不进来了?不进来你就待在门口吧。”
“妈妈?”
“你刚刚不是要回酒店吗?”
灵秋摇头:“我在这住吧,妈妈我订了后天的机票。”
“知道了,你进来吧,我去给你爸爸送饭,你们要把你爸爸饿死了。”
“妈妈,这么长时间你们聊什么了?”
“许期没走,你自己去问许期。”
灵秋挑眉“我还是回酒店吧,我不想看见他。”
既然妈妈没有什么异常,那他应该什么都没说吧,所以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到底说什么了?
灵秋还是无法接受许期把房子让给司琪住的做法,许期平时就知道欺负她,可一面对司琪,他居然什么都可以妥协。
“也行,我推你一段。”
晚风有些凉,灵秋当晚在酒店就开始打喷嚏,第二天一早她悲催的发现她感冒了。
她难受到只想在床上躺上一整天,偏偏有人来敲房门。
“是灵秋灵小姐吗?这是你的花,这边签个字,灵小姐手方便吗?”
灵秋把花放在了地上,撑着拐杖签了字,她并没有着急回病房,而是依靠着门框看着地上的那束玫瑰。
白色的玫瑰用粉色的满天星做点缀,简单纯洁大方,赏心悦目。
她不去看卡片也知道这玫瑰是谁送的,在B市她是人生地不熟,唯一和她有关系的就是许期了。
一想起许期,再看看这束花,越看越生气,她气愤的一脚踢开,此情景恰好被从那一头来的人看见了。
“你例假来了吗?”
“什么?我例假来没来跟你有什么关系?”许期这是有病吗?第一句话就问她例假来没来?
就算是老公也不应该这样,难道许期是在骂她吗?这个人的嘴巴可坏了。
“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讲话你能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