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她去逛街?你都不陪我去逛街,负心汉,渣男!”
许期握住了灵秋的手:“轻点,你这手打伤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我不陪她去逛街,难道跟你去离婚?你是我好不容易骗回家的老婆,我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骗?许期你都说你是骗了,你这个大骗子,你给我滚。”
“老婆,你冷静一下,我没有骗你,我和司琪除了朋友的关系之外,其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还有我只能陪你这一晚,我明天要飞去HK,那边有很多事情,我暂时可能没法过来看你。”
灵秋推开许期不断靠近的身体,呵斥道:“许期!你离我远一点,谁要你来看我了,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滚远一些吗?我不想看见你这个渣男,一看见你我就恶心。”
许期陡然看向窗外,遮住满眼的暗淡神伤与失望:“嗯,好,那如你所愿我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现,有事可以……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找我,我把这些虾给你剥完我再走,好吗?”
“许期,你认真的吗?”
“是,那边的事情很多,我必须要去。”
“我是说你确定你要剥完九斤小龙虾?”
没剥完手就会废了吧?她突然想让他留下来把这九斤的虾给剥完。
“你不吃?”
“你别管我吃不吃,你剥吧,剥不完别想睡觉。”
“去哪?”
灵秋抖了抖睡裙,“我穿这样还能去哪?你猜我是去蹦迪吗?”
关于那些照片,许期和任茴的说法差不多,她知道任茴是在提醒她,至于许期安的是什么心她就猜不透了,大概率是在狡辩吧。
灵秋单手撑着阳台的围栏,抬头望月,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这似乎是她的怒气,她没那么生气了。
但她开始郁闷,乃至纠结,她甚至不敢回头,她怕看到许期之后会心软。
抛开一切,假设许期和司琪之间是清白的,如今他要走了,那他们怎么办?离婚的约定以闹剧收场。
他要去那边做什么?只留在这里一晚,他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提起过带她一起去?
他们大概真的没有未来了。
为什么一切的一切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如果他们长期分居两地,那他们之间这层夫妻关系又有何用?
“老公。”
“我有没有听错,你叫我……”许期瞳孔放大,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口渴,迫切的想要喝水,想抱想吻她,让她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最后一件贴身衣物从灵秋的指尖滑落,有些情绪和想法一触即发。
“我身材好还是司琪身材好?”
“你。”
“我?还敢说你跟司琪是清白的?你都看过人家身体了,你们去酒店难道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许期放下手上的小龙虾,摘掉手套扔到垃圾桶。
“我没看过她,在我心中我老婆没人能比。”
灵秋缓慢的走到大床边,当着许期的面抬腿拉开被子,他想要的想看的一览无余,也稍纵即逝。
被子遮住了灵秋脖子以下的位置,但她那白皙修长的脖颈都让许期移不开眼睛。
“老色狼,再看眼珠子要掉了,不是说要给我提供特殊服务吗?我不喜欢脏鸭,去洗澡。”
饿狼扑食也不过许期这般着急凶残。
起初占据主导地位的灵秋后来完全成了被动的那一方,连讲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关键时刻,灵秋抓住了许期找寻的手。
“不用戴了,我没那么容易怀孕,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了。”
“没有也许。”
“……”他的意思是这的确是他们最后一次了吗?然后他们就此结束了?
灵秋侧头避开了许期的吻,心凉如水,她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无论是她的感情还是婚姻都如此不顺。
她的初恋心里藏着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老公也就是她的前任,无论在他们谈恋爱期间还是在他们婚后,他始终和那个叫司琪女人纠缠不休,是她不配得到专一的爱吗?
凌晨四点,天已经亮了,酒店对面小巷子里那家包子铺已经开始营业,刚打开的蒸笼冒着热气,一副简单的烟火人家图。
她回头,床上的许期趴在那里睡着,一直手臂垂在床边,手放在地上。
昨天的空调温度低了,她小心的撑着拐杖走过去,跪坐在床边将许期的手放到了被子下。
“老婆。”
他醒了?还是在说梦话?
下一刻她的手被许期抓起来,她才再次看想许期,猝不及防的撞进了那双幽深的眼眸中。
“老婆,等我回来。”
灵秋垂眸,盯着那只和她十指相扣的手,沉默不语。
“时间不会很长,最多不超过两年,等我回来好吗?还有我和司琪,我虽然已经跟你解释很多遍了,但你怀疑了我就再解释一遍给你听,我和司琪最亲密的动作就是牵手,你说我家里有这么漂亮这么好的老婆,我怎么会去外面拈花惹草。”
许期捧住灵秋的半张脸,拇指和食指爱惜的捏了捏,软软的,是他爱的女人。
“任茴离开B市的前一晚跟我聊了很多,她说你这个人口是心非,我也觉得,你明明爱我爱的要命,结果还嘴硬吼着让我滚,你说你爱不爱我?爱不爱你老公?”
灵秋推开了许期的手,往后挪了一些,撑着拐杖站起来。
“你一个老男人也不嫌肉麻,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的大男孩吗?”
“我十八岁?我十八岁时你在干什么?你那年六岁上幼儿园了吗?”
“我上一年级了好吗?幼儿园早就毕业了。”
“来,我看看我老婆脑袋怎么这么聪明。”
“你少讽刺我了,你才聪明你常春藤毕业的,你可了不起了,我这小人物不配和你讲话。”
灵秋转身要往阳台走,她不敢再继续看许期,她怕自己会彻底失控,会软下心来让他不要走,那个场面,过后想起来肯定特别后悔,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许期从后面扑到了灵秋的背上,手及时落在灵秋的腰间收紧,才避免灵秋摔倒。
“去哪?哪都不要去,再陪我一会。”
细碎的吻从灵秋的耳畔蔓延到脸颊,脖子锁骨……灵秋的声音从清亮变得嘶哑。
“许期,你机器人吗?”
“老婆你喜欢我的机器人模式吗?”
“许期,你以为你是十八岁小伙子吗?你身体不要了?”
“我身体很好,不比十八岁的小伙子差。”
“……”可是她不行,本来就身带残疾,刚歇了还不到两个小时,她吃不消。
灵秋的哀嚎通通被许期堵住了。
等她再睁开眼睛,偌大的床上就剩下她一个人,她翻身避开阳光,身体压倒什么东西,她扒了扒头发拿起那个厚重的文件袋。
钥匙房产证……杂七杂八的证件和卡倒出来,摆了半张床。
钥匙上贴了标签,是许期那龙飞凤舞的字。
看完那钥匙上的标签之后,她才知道许期在临江别苑居然也有房子,那他为什么每次来临江别苑接她不管多晚都要开一个小时的车带她回城西的别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