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男立即把手缩了回来,惊恐的观望四周。
“你怎么了?”剑灵问他。
“你有没有听见女人的声音?”肖男问他,眼中的惊恐转变成疑惑,“很温柔的女人的声音。”
“你又想女人了?能不能想点有营养的东西?”
剑灵跟着肖男这么多年,没教给肖男什么本事,倒是跟肖男学了满嘴骚话。
“女人就没营养了吗?你要是这么想那我只能表示遗憾。”
肖男反驳道,心想刚刚可能是产生幻觉了。
剑灵却忽然紧张起来:“我听见有人说话!”
“你也听见了?”
“不是,我们上面有人,两个男人,他们就要下来了!”
剑灵的神思比肖男敏锐很多,能捕捉到肖男听不到的动静。
“你快藏起来!”剑灵催促道,他能感受到,上面这两人要比肖男强的多。
“藏哪呀……”
肖男急得直打转,墓室里一览无遗,哪有藏身的地方。
“石棺,钻里面去!”剑灵急道。
“啊?”
虽说是个馊主意,可这石棺确实是唯一能藏身的地方。
“妈的,去球!”
一把将棺盖推开,迅速钻进去,又从里面把棺盖合上。一套动作下来,耗了不少体力,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没过几秒,两名黑衣人从洞口跳了下来。
一人直接骂道:“到底是谁,他妈的,我怀疑是黄字组的人算计我们,我们辛辛苦苦谋划这些天,结果被他们捷足先登!”
另一人叹息道:“早知道就放下身段,老老实实挖洞了,先搜搜看,看还剩什么吧!”
二人很快在墓室中转了一圈,看着地上的断剑,又起疑了。
“不是黄字组,他们不会毁掉这四把灵器。”
“是谁呢?怎么感觉跟这墓主有仇,进来不把宝贝拿走,反而毁掉!”
两人停在了石棺前。
此时,肖男在棺材中,紧张地大气也不敢喘。
外面是两个要远比他强的盗墓贼,身边又躺着一具骷髅。
外面危险,里面恐怖加恶心。
当他想到‘恶心’两个字的时候忽然腰间一疼,好像被人掐了一下。
说也奇怪,这棺材里虽然有一具骷髅,却并没有尸体腐坏后留下的异味。
反而有一阵隐隐约约的香气。
如果让他选是出去受死还是在里面待着,他肯定选后者。
棺材外头,两黑衣人盯着光滑无暇的棺盖,感叹道:“传说花姬一生不染一尘,原以为只是后人的想象杜撰,没想到连她死后容身的棺材都如她自身一般洁净无暇。”
另一人道:“青鼠,别感慨了,我打开了?”
“别!”那人拦住了他,“我在想我们一开始就不该打花姬墓的主意,她一生朴素,修为也不过平天境,不会留下什么法门奇物。”
“可她跟前朝人王相伴十余载,肯定收过什么法宝!”
另一人执意要打开棺盖,手都放了上去,忽然又缩了回来,眼神里的惊恐与刚刚的肖男一模一样。
“青鼠,你听见了吗,女人的声音,哭声,如怨如诉,勾人魂魄!”
这人警惕地看着四周,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青鼠神色凝重,后退两步,整理衣襟,朝棺材跪拜。
另一人也跟着跪拜。
“青鼠隐鼠向花姬请罪,改日定重返此地,上香磕头!”
说完两人就仓惶逃了。
肖男听见外面没了动静,推开棺盖出来,看着棺中躺着的,身着绸缎白裙的骷髅,感慨道:“红粉骷髅啊,任你一世风华绝代,到头来……”
剑灵道:“所以世人皆慕长生!”
肖男把躺在骷髅身侧的一把剑拿了出来,剑身细长,湛蓝色的剑鞘剑柄,肖楠也是头一次见。
他觉得这把剑好像艺术品,而不是兵器。
剑灵忙说:“对,就是它,快让我吸收了它的灵!”
肖男拿起剑细细观赏,越看越喜欢,这不比他那把破烂匕首好看的多。
笑道:“小贱贱,我给娶个老婆你要不要?”
他要是把这么漂亮的剑喂给剑灵,跟把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嫁给又矮又挫的侏儒有什么区别?
任剑灵对他又劝又骂仍不为所动。
盖上棺盖,也磕了两个头,溜之大吉。
……
两天后,栖霞峰上。
肖男被关在笼子里,鬼哭狼嚎。
“娘啊娘,求你了,放我出去,我下次不敢了!”
“娘啊,求你了,我要上茅厕,憋不住了!”
即使他开锁本领天下第一又怎样,这笼子没锁,上面有道门用巨石压着,除非凌不孤把石头挪开。
这个婆娘心也真大,就不怕笼子不结实,她唯一的男弟子被压成肉饼。
凌不孤听着肖男的惨叫声,抖着腿,磕着瓜子。
其实她并不生气。
应该说,本来肖男偷偷下山她很生气。
结果,她的师兄叶不问出了个大丑,剿匪的赏钱白银七百两都落在她手里,气一下就消了。
陆芊芊气冲冲地来找她,抱怨道:“师父,你把他放出来吧,他喊了一天了,我都快让他烦死了!”
凌不孤一脸溺爱,轻轻捏着她这个乖徒弟粉嫩的腮帮,道:“吵着芊芊宝贝啦,师父这就把那狗崽子放出来,芊芊别生气呐!”
逃出生天的肖男赶紧跑到茅厕。
打了冷颤,直呼舒服。
凌不孤其实也挺疼爱他,这不为他专门修了个茅厕。
陆芊芊在外头喊道:“肖男,快出来感谢我,要不是我,师父才不会放饶了你!”
肖男系上裤腰带出来,笑吟吟想捏下师妹红扑扑的脸蛋,直接被抓住手腕来了个过肩摔。
“你能不能先洗手再捏我的脸?”陆芊芊嗔道。
肖男还觉得挺愧疚,答应给陆芊芊带好东西回来,结果忘了,空手而归。
把陆芊芊都气哭了,直骂他无赖。
“赶紧起来吧,师父让你去找她!”
……
凌不孤厢房。
凌不孤先支使肖男把屋子都打扫了,随后扔给他一张纸条,说:“你去问苍峰找你刘不说师伯。”
肖男捡起纸条,皱皱巴巴,看起来有一定年份了,上面写着:刘不说欠凌不孤白银十二两。
下面还有日期:神武三十一年六月八日。
“欠条?还是张老欠条。”
神武是先皇在位时的年号,现在是龙兴二十年,这欠条有二十多年历史了。
凌不孤道:“你去把钱要回来,连本带利现在是一千三百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