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忍不住疑惑,“到底为什么不去医院?”
秦慎时撇开眼,“因为不喜欢。”
“不喜欢医院?”
顾沅的露出奇怪的眼神,可秦慎时垂了下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是……害怕?
顾沅看着他一瞬间颠覆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原来他是害怕医院。
顾沅本来想笑,可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又不忍心,只能说,“那你好好躺着,我去煮点粥。”
秦慎时把自己缩进被子里,蒙过头,他这一次是的确感冒了,而且很严重,相比较昨天是故意为之,今天确实没有料到。
顾沅刚把米放进小奶锅,门铃就响了起来。
是方年带着私人医生一起进来,后面的私人医生看到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似乎有些惊讶。
但很快别开眼,跟着方年进入了卧室。
顾沅也在被他看了一眼之后,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的防护,转身回到房间带了一个帽子才出来。
她走进卧室,又听见私人医生说,“有点严重,可能要输液。”
方年看到旁边的毛巾,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了顾沅,咧嘴一笑,也说,“那得向剧组请几天假。”
顾沅点点头没有说话,站在房间不远处。
这一次秦慎时收获有点严重,虽然医生说必须要打针加输液才好得快,而秦慎时听到这话时,微微拧了下眉头,似乎不太乐意。
私人医生似乎知道些什么,安抚道,“就一针。其他的液体给你打到输液里面。”
秦慎时这才缓和了眉头。
原来他还怕打针啊。
顾沅躲在方年背后露出来原来如此的表情,不去医院的原因,原来就是怕打针吗?
这么一想,还有一点可爱。
医生动作很迅速,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里面拿出液体到旁边配好,5分钟之后拿着针走了过来。
医生还说着,“不疼就一下,你忍一忍就好了。”
秦慎时瞥了他一眼,又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顾沅,薄唇抿着,不让自己露出一丝胆怯的想法。
医生熟练的扎带,拍手背找血管,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秦慎时没有感觉到任何其他的疼痛。
脸上自然也没有露出奇怪的表情,方年下意识的对看过来的秦慎时摇了摇,放心吧,没事,你很帅。
小嫂子站在后面方年压力也很大,秦慎时怕打针是从小落下的毛病,一直就改不过来,方年也尽量站在顾沅身前,挡住她的视线。
好在秦慎时自己忍住了。
方年也跟着松了口气。
医生扎好针后将输液管挂到简易的伸缩支架上,秦慎时也跟着松了口气。
顾沅默默的退出了房间,去照看小奶锅里面的白粥,白粥熬的浓稠,适合病人吃的流食,顾沅动作十分熟练一看就是照顾的多了才会这样。
输液时间比较长,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方年和医生都退出了卧室。
方年一出门就闻到香喷喷的肉饼,顺着味儿来到厨房,眼睛都在放光。
“嫂……沅姐,真香,我能尝尝吗?”方年差一点叫错,意识到还有别人在,才立马改了口。
顾沅斜了他一眼,“可以。”
本来就是做来给他们吃的,他们自己一大早的匆匆忙忙跑过来,应该也没有吃早饭,顾沅给秦慎时做小葱饼的时候,顺便做了些。
方年洗了手也不怕烫,拿起来就吃,边感叹,“真贤惠,我以后要是能够去一个这样的就好了。”
“加油。”顾沅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提醒他还有别人在,别乱说话。
方年摆摆手,“这是慎哥的私人医生好几年了,关系不错,不用紧张,就是怕你觉得不舒服。”
比起姐,方年更想叫嫂子。
一口嫂子能吃到不少好吃的,值了值了。
难怪秦慎哥那个老流氓这么着急把人拐回家,原来是这样,要是他也有一个这么贤惠的,肯定一早拐回家了。
方年招呼医生过来一起吃,医生穿着便装,只能从他手里提着的医药箱看出他还是一个医生。
他和秦慎哥差不多,话很少出来之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不像方年这么咋呼。
医生走过来朝顾沅点点头,“谢谢。”
方年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不用这么客气,以后经常能来。”
顾沅无语凝噎。
两个人围在厨房里吃完了早餐,顾沅已经给秦慎哥送餐去了。
液体中加了让人休息的药,秦慎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顾沅站在旁边纠结了一下,想着要不然就叫醒他吧。
于是她轻轻推了一下秦慎时,没想到秦慎时猛地睁开眼睛,倒是把顾沅自己吓了一跳。
“你没睡啊。”顾沅拍了拍胸口,站起来。
“要不要先起来吃一点东西?”
秦慎时歪了下头,好像生病中的人反应的都会缓慢一些,他听着托盘上的白瓷碗,盯了有好几秒,才点点头手臂撑着床,要坐起来,“好。”
顾沅赶紧扶着他坐起来,然后像昨天晚上一样慢吞吞的喂着他,但秦慎时的胃口没有,昨天晚上的好,只吃了一点点就不行了。
顾沅也不强迫,扶着他躺下后又走出房间。
方年已经自顾自的摸索到了茶几上的游戏和医生一起准备开一局,这才刚打开没想到看了一下游戏进度和战绩,吓了一跳。
这款游戏出来不久,是时下比较热门的游戏,有三张地图,击杀丧尸,可以通过击杀丧尸来达到经验值升级,每一关只有一次机会,一关失败会回到前一关重新玩一遍,多次失败会直接重新开始关卡。
这个变~态度机制没想到还引起一众网友强烈的好奇心,势必要把这个游戏打到通关,于是这个游戏就慢慢的火了起来,没想到方年手里的游戏机已经达到一百零一关了。
总共也才200关,这是什么神仙才能做到的战绩。
方年也看直播,之前看一些主播直播打这个游戏打到心态崩。
方年嘀咕着,想了想却又觉得好像不太可能,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慎哥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