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练和白芷反应过来立马挡在夏晚妆的前面,夏晚妆的确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大家稍安勿躁,那男子空口无凭!”陆明珠沉稳出声,陆明珠伸手抓住了夏晚妆的手,夏晚妆感觉到陆明珠的安抚之意,心下稍稍放心。
夏晚妆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自然会有些惊心,但是陆明珠和袁瑶岑都护着自己,夏晚妆心里暖暖的,但是夏晚妆脑袋开始飞速的运转,应该如何脱身!
夏晚妆稍稍稳住了心神,开口质问道“这公子来得蹊跷,你我素未谋生。”夏晚妆当然是一口否定的。
“你说没见过就没见过?”那男子还未出声,傍边就人提出了质疑。
“是啊,你说没见过就没见过?”
“是啊,你配不上王爷,你这个贱妇!”
“在外面沾花惹草,你有失女德!”
“……”
紧接着就是一声更比一声高的谩骂声,后面赶来的秦皓更是一脸阴沉,一张稚嫩的脸上布满了阴翳。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姐姐!没有,就是没有……”百姓的烂叶子都扔到了秦皓的身上,秦皓白色的衣服上染上了一片又一片绿色的痕迹。
夏晚妆上前拉着秦皓“你回去。”秦皓年纪还小,夏晚妆不想让年纪尚轻的秦皓替她挡在前面。
这些事情夏晚妆本来就没有做过,秦皓也无需上前替她受这谩骂!
“姐姐,他们污蔑你!”少年的手握成了拳头,脸上的青筋都无比的明显。
“无妨,姐姐本就没有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多谢你为姐姐出头。”夏晚妆轻声说着,仿佛丝毫不在意外界的谩骂。
秦皓眼角微微泛红,他还是太小了,他想保护姐姐尚且做不到。这个时候秦皓突然有点想念姐夫,那个霸道恶毒的姐夫在的话,姐姐也不用受着诸多人的谩骂。
外面骂的一声比一声粗鄙,秦皓的手稍稍握紧,他本来就是孤苦无依,父母双亡,姐姐……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在夏晚妆的目光下,秦皓紧握的双拳放了下了,站到了后面的队伍里。现在的他还是太弱了。
“殷练,这里面有线人在暗中挑拨,你将他们几人抓了记住,偷偷的。”夏晚妆低头在殷练的耳边低声吩咐,很明显,在这群百姓里面,就是有人在带节奏。
不然怎么才凭人家一句话,这些百姓就那么激烈呢?甚至不问缘由。
殷练心中了然,点点头消失在队伍里。殷练的武功不用说,在这人山人海里偷偷抓几个人走,又算得了什么呢?
“诸位,可不能只听信这个男子一面之词。”夏晚妆心平气和的站在了最前面,这事既然是冲着她来的,自然她得解决。
袁瑶岑身上有了不少烂白菜的痕迹,还好袁瑶岑平日里是个不拘小节的。袁瑶岑还是想待在夏晚妆的身边保护夏晚妆。
陆明珠也始终站在夏晚妆的旁边,一步都不曾离开。
哪怕老百姓的怨气都发泄到了她们的身上。
旁边突然有一个人将矛头对准了袁瑶岑和陆明珠。
“陆小姐?怎么还护着这个贱人?听说陆丞相家教森严,想来应该也不是这么回事!”
“果然,袁小姐就是有娘生没娘教,不是什么朋友都能够交的!”
夏晚妆目光瞬间变得阴冷,看了那背后骂袁瑶岑陆明珠的人,那人浑身一凉,连忙就闭了嘴。
……
“你说你是何人?”夏晚妆没有去你会旁边人的谩骂,嘴长在其他人身上,他们要这么说,夏晚妆又能有什么办法?
“晚晚,我是你的小郎君啊~”那男子还颇为不要脸的给夏晚妆抛了一个媚眼。
周围更加沸腾了!唾弃着夏晚妆,一声接着一声的谩骂。
“王爷是我们的神,想不到竟然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你怎么配得起王爷!”
“辱没了王爷的名声!”
……
“你既然那么说,那你就说说我同你究竟又有何关联?”夏晚妆一席白衣站在棺木前,未施粉黛,三千发丝仅用一根白纱布轻挽,但是身上却带着让人无法质疑的威严。
周围的百姓都安静了不少,前些日子里王妃对平常百姓都是以礼相待的,可是现在又怎么会……
“你是夏家千金,芳龄十七,生辰是冬月十八。”那男子倒是十分淡定的说出口,可是一双眼睛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夏晚妆。
幕后的人说了,今日如果夏晚妆身败名裂,那夏晚妆就是他的了……那公子看着夏晚妆的目光越来越袒露。
夏晚妆突然轻嗤一声,吸引来的所有人的目光“你说的这些,谁不知道?哪怕王府的一个下人都知道。做不得证据。”夏晚妆的声音冷冽之中又带着轻轻的嘲讽。
周围的百姓不由得点头。
那公子勾了勾唇角,仿佛早就已经猜到了夏晚妆会用这样的话来堵他。
“晚晚,你我之间的私事……要当着那么多人说吗?”那公子挑了挑眉毛,在这样寒冷的冬天,他居然拿出了一把扇子!自以为特别潇洒的扇了扇。
夏晚妆嘴角抽了抽,这个人恐怕是个不靠谱的。
夏晚妆眉毛扬了扬,不缓不急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那男子见夏晚妆不说话,又说道“晚晚,背心有一颗痣。是晚晚与我欢好的时候,我看到的。”那男子满怀信心地说道。
傍边的白芷整张脸都变得煞白,小姐的背上的确是有痣的!肯定这公子这么会知道?
夏晚妆却挑了挑眉毛,原来这事夏府也有人参与其中?夏晚妆身上的痣没有几个人知道,王府都是萧尘的心腹,夏晚妆院子里伺候的那几个丫头更是守口如瓶,不会将那么私密的事情讲出来。
这男子既然得到了这个消息,那一定只能够是夏府知道的,毕竟夏府也是夏晚妆的娘家啊,夏晚妆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后边那个痣恐怕也只有夏府那些曾经伺候过她的丫鬟知道。
可能是殷练将那些调动气氛的人给抓走了,所以人群中并没有人起哄,反而异常的平静。
“你既然说你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按道理来说,应该藏着掖着才是,你怎么偏要凑到跟前来呢?”夏晚妆又问道。那男子整个人明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