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点点头，皱眉说道：“我还以为又是白莲教在搞事。毕竟他们看到停尸间中有人，不是你出手解决的吗？”
对于许玄说他全力答题什么的。牟斌是不信的。
你都不是儒家弟子，啥都没学过，你答的哪门子的题。
反倒是对于司天监的隐藏能力，这几日牟斌的感觉更加深刻。
如果不是白莲教的法师来袭，哪怕是他们锦衣卫都不知道大明司天监竟然还有对抗法师的本事。
这真的太会隐藏了。
这么有本事的一群人竟然愿意被大明祭天，而且一祭就是上百年。
虽然不和情理，但是它就是发生了。许玄也是司天监的一员，所以他肯定有所隐藏。
“哦，牟大人说的是这件事，是我出的手。”
看牟斌不信任的表情，许玄承认道。
见许玄承认了，牟斌大喜说道：“对方是什么人？你可拿住了他们？”
许玄的承认，让牟斌再一次证明了司天监的隐藏“本质”。这么大的事，如果是其他人做下，早嚷嚷的天下皆知。
难道这就是司天监？
司天监的人都这么低调的。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牟斌真的是想多了，这哪里是什么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这只是许玄解决麻烦之举。
一开始许玄是打算否定一切，但是想了想，又怕他们不死心，拉着自己调查。所以还是承认了吧。
现在承认，总比耗时耗力的调查后再承认的好。
许玄眨眨眼说道：“牟大人，我没有拿下来人。毕竟我还要考试。不过他们应该是奔着尸变来的……”
许玄九真一假的说着，甚至把尸变的事都栽到了佛母的头上。但是对于抓到佛母，他是严词否认的，因为这关乎到香火成神法。
“没有抓到人……只是来起尸……为什么？”牟斌又问。
许玄：“……”
马丹，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我这只是随口说的借口。
就像许玄随手解决唐一儒他们一样，怎么就变成了整个司天监的底蕴了？完全的不可思议。
这帮人，一个个的脑补能力太强。
好在我不是一个贪慕虚名的人，否则你们都得罪我了，知道不？
“牟大人，我又不是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想法。”许玄说。
编是不可能再编一次的。因为编太耽误功夫，还没有意义。
听许玄这么说，牟斌微微点头，许玄没抓到人，确实不应该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牟斌又询问了一些，便不再打搅许玄科考。
就是牟斌身边的李百户太不会做人。
牟斌带他们离开，李百户却说：“大人，咱们就这么走了？”
牟斌：“嗯。”
“大人为什么不带他回去？他似乎知道不少。”
“总不好打搅别人的科考。”
“……大人，他又考不上……”
这是看不起谁呢？
许玄的耳力很好，什么都听到了。
不开心，却不好说什么。
难道告诉他们自己有答案不成。
不仅不可以说，接下来的日子，许玄还表现的非常“考生”。
白天，他是一个“努力科考”的考生，再没有人看过他“睡觉”。
晚上，他就更加努力了。
一边拷问佛母，一边努力修行。
之所以许玄还在“拷问”佛母，不是他怀疑佛母在骗他，给的是假功法。
当然，怀疑，还是有一些的。分属敌对，怀疑才是正常的吧。
但是，更多的还是许玄希望借着这个机会，可以从系统那儿获得辨识真假谎言的能力。如果能直接辨别功法真假，就更好了。
然而，一连三天过去了，许玄却只得到了药浴配方，光明斩，与轮回术。
药浴配方可以强壮肉身，可以帮助许玄的肉身尽快强大起来的好东西。
光明斩看上去与太阳拳差不多，却比太阳拳更强，是一种可以斩开灵魂的斩击。说的白了，就是一种杀鬼的能力。
至于轮回术，听上去是高大上，但是却不是什么灵魂轮回的法术，而是一种折磨灵魂的法术。
是一种打入灵魂之中，可以让施法人想怎么对付灵魂就怎么对付灵魂的法术。就是把灵魂切割成一个个的碎片微粒子，也还可以把灵魂重组复原的法术。
怎么看，怎么像是拷问类的法术。
……
另一边牟斌是离开了。但是他离开不等于这事就结束了。
相反，这事的问题大了去了。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对方都在考场出现过。锦衣卫可有办法处理吗？”
锦衣卫报到弘治皇帝，弘治皇帝当然就需要与之对抗的力量。
“陛下，臣无能。”
牟斌当场就跪下了。
如果他锦衣卫有这本事，他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锦衣卫的大头头，又哪里还需要照顾许玄的想法。
他一早就把许玄抓来当差了。
考什么考举，你又考不上。
“这样……”
弘治皇帝没有怪牟斌，毕竟牟斌一直都是个普通人，处理不了这事，也怪不了他。
“你觉得朕让仙子主持这事怎么样？”弘治皇帝与牟斌商议。
弘治皇帝已经起了建立一个专门对付白莲妖人的部门。
之所以迟迟没有建立。一是弘治皇帝不知道极乐老人的底；二个是极乐老人是女子。
如果说第一个问题还不大，身为帝王，弘治皇帝有把握极乐老人听命，或者说这些日子，受到(许玄)惊吓的极乐老人，对弘治皇帝表现出了极大的顺从。以至于弘治皇帝都产生了极乐老人效命于他的错觉。
这个错觉加重了弘治皇帝建立对抗白莲妖人的心思。
现在唯一仅剩下的便是极乐老人是女子，至少极乐老人一直表现出的是女子像，他也没告诉弘治皇帝自己其实是男的。
于是问题产生了。大明能不能接受一个女官。准确来说，是大明的士子们可不可以接受。
这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时代。弘治皇帝很是担心，他的旨意不仅通不过内阁，还会被有心人传出去。到时候有的是卖直邀名之人围了他这皇帝。
这些人，杀吧，人家没犯任何错，而且人家还打着为你好的旗号。
这世界最让人难受的一种好，其实便是“为你好”了。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也就是牟斌是天子亲军，弘治皇帝的心腹。弘治皇帝才会在他面前吐露心声，试探一下这事的可行性。
如果牟斌都通不过，这事也就没有提起的必要了。到了朝廷上是肯定通不过的。
而牟斌一听。
“一切由陛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