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迫于武将们的施压,只能再给东方名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既然要东方明再度领军作战,有突厥之战的打底,怎么也得给东方明一个将军身份。
一来二去,干脆将军服制都没收回去,给东方明沿着用。
这枚将军令牌,给东方明在许多时候许多地方提供了方便。
一般的武将,虽然也称之为将,但实际地位类似于校尉,是没有资格领一支军队作战的。
持有令牌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将军,才有统领全军、指挥作战的资格。平时不打仗的时候,可以在律制规定内,向兵部申报,可以养一支人数不过五百的私军。
所以很多时候,称呼一个将领为“将军”只是美称,而并非指这个人真正官至将军。
将军毕竟不是大白菜,朝廷也不可能把兵权分得这么散。
整个隋朝上下,真正在职、兵部登记在册,数得出来的将军堪堪过两位数。
东方明令牌一亮,马队首领就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绝对不是他以为的一般武将。
马队首领慌忙跪下来给东方明磕头,口中求饶不止:“将军见谅,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行了行了。起来吧。”
“小人冯鹿,奉旨运良马千匹送入长安。”冯鹿站起来,战战兢兢地将身份告知东方明。
东方明懒得跟冯鹿废口舌,单刀直入地道:“我要你运的这批战马。”
冯鹿一听,原来东方明是来要他负责押运马的。
这哪能给啊!上头严命冯鹿,十天之内必须把马送到长安,进献给皇帝陛下,否则他项上人头不保!
东方明要冯鹿押运的马,可不相当于要他的命吗!
冯鹿吓得连上下尊卑都顾不上,连忙摆手拒绝:“这不行这不行!将军,这马是朝廷要的。上头严命要我一定要送到长安。马不能给你!”
东方明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地把马要到手。皇帝既然要为难他,就不可能让他太轻易地得到这批马。
思索一番,东方明正经地说:“本将军就是奉皇上的旨意出征。我有权调走所经属地的任何资源以作战备,更何况是这些马?”
“啊……这,可这些是朝廷要的良马,确实不能给您啊!”东方明装得似模似样,冯鹿还是坚定地拒绝了东方明的要求。
在东方明的威逼和朝廷指派的差事之中,冯鹿显然更在意自己的公差。
毕竟差事能不能如期完成,直接关系到自己以后的官途。而讨好一个不知来途、身份存疑的将军,目前来说对冯鹿没有任何好处,这点在冯鹿脑子里是拎得清的。
“你负责押运的良马有上千匹,而本将军也正好需要上千匹战马。这些马匹分明就是皇上为本将军出征所需而征购的。本将军只是预先将这些马匹带走。”
“到时送到长安,也是要发送到本将军的军队来的。既然我们在此碰上了,还不如让本将军直接把这些马匹带走,省了许多麻烦事。”
东方明循循善诱,哄骗冯鹿的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再配上他严肃正经的表情,还真像这么回事。
“你要是实在不相信,本将军可以给你看本将军的令牌。”
东方明见冯鹿已经被他说得十分动摇,便决定再下一剂药。
将军持有的令牌说得上是将军的身份象征,一般将军不会轻易把自己的令牌给别人。所以把自己的令牌交给别人,算是一种表达信任和诚意的方式。
说着,东方明便将手中的令牌递给冯鹿。
冯鹿犹豫地接过,觑着东方明表情无异,才认真的检查起来。
冯鹿翻来覆去的看,材质、制式还有兵部的刻章,确实是真正地兵部配发的将军令牌。冯鹿上手握住奉还给东方明。
东方明不在意地接过,接着诚恳地道:“本将军的令牌既然是真的,至少能说明陛下是信任本将军的。陛下给予本将军出征的重责,那么本将军应该有权利调走这批马了吧?”
东方明最后的口气还算诚恳,又手持真正的将军令牌。
冯鹿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踌躇半晌只能无奈地点头:“好吧。”
冯鹿方才应下,东方明就示意手下们赶紧上前来,一人牵好一匹马。
东方明向冯鹿点头致谢后,像来时一样风驰电掣地往归路奔去。
一千多人都骑着马,外加带走的上千匹马,不一会就没影。
不用运马,冯鹿和手下们面面相觑,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城镇,
东方名前脚刚走,后脚传圣旨的人追上了冯鹿。
原来,皇帝下完征战马的圣旨。经身边人提醒,东方明正需要这批马,可能会不择手段地将这批马劫走。皇帝赶忙追加一道圣旨,务必要速将马送到长安。
圣旨传到城镇的府衙,运马队刚走。府衙的人赶忙带着传旨的士兵沿着官道一路追马队。
传令兵一见到冯鹿和手下孤零零地牵着几匹马,先是问了一句:“马呢?”
“什么马?”冯鹿反应不过来,反口问传令兵。
“上面让你们运的马啊。”
冯鹿心下一紧,顿觉不好。打着哈哈地说:“我叫人带到另外的地方吃草料去了!皇上有什么旨意你直接说!”
传令兵觉得冯鹿的说辞很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宣读皇上的旨意:“皇上有令,速将这批良马送到长安,不得有误。”
皇上的意思明明是必须要把这批马送到长安,与东方明说得话完全相悖。
冯鹿一听知道自己被东方明骗了,心里不住地喊“坏了坏了”。
不能让传令兵看出来马已经被骗走了,否则传令兵把消息传回长安,冯鹿的项上人头不保!
冯鹿连忙赔笑着说:“辛苦您为了传皇上旨意,一路追赶上我。这是给您的一点辛苦费!您先回去复命吧,等马匹吃好草料我马上运马上京!”
说着,冯鹿从身上掏出点碎银来,偷摸塞到传令兵手里。传令兵也是做惯了这种差事,常常能收点“跑腿费”。掂了掂手里的椅子,满意地笑着骑上马走了。
总算把人应付走了,冯鹿长舒一口气。心里又对欺骗了他的东方明痛恨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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