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能达到你的要求吗？”
李伊然询问。
“……”
秦沁沉默许久，最后被问的烦了，只能口是心非的回一句：“凑合着吧，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主题曲了。”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拿过李伊然的手机，一边打开重复听了一遍，同时还通过邮箱转发给了自己，留作备份。
说是凑合，但以秦沁对作品精益求精的性格，什么时候凑合过？
她所谓的凑合，其实就是非常满意的意思。
这一点，以李伊然对她的了解，可谓是一清二楚。
也正因此，听见秦沁这话后，李伊然忍不住嘴角上扬，说道：“秦沁啊秦沁，你这个女人真是坏得很，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泥垢了！”
秦沁脸红，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言啊。
……
虽然已经确定要用这首歌做新电影的主题曲了，但这还只是个合作意向而已，后续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例如——
他们要重新找人去录制一个高质量版本。
肖默这版是肯定没法用的，只是个试听小样而已。
而且，秦沁觉得让女歌手来唱这首歌比较合适，比较符合她对主题曲的想法。
对此，肖默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他本就没打算把这首歌留给自己唱，毕竟这属于是定制歌曲，自然是要以甲方爸爸的想法为准，只要钱到位就行了。
况且，他也实在没这个时间。
网剧《灵魂摆渡》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综艺比赛《蒙面歌王》那边，与他竞争的大佬太多了，也需要全力以赴才行，要是再抽时间录制新歌的话……
溜了溜了。
难得的重获新生，他可不想让工作填满自己。
李伊然倒是很想唱。
但甲方爸爸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给出的理由是：《后来》这种歌曲并不适合她这位小甜歌大佬，风格不符，应该去找那些年纪稍大一些，人生阅历丰富、成熟的歌手来唱，这样，才能把甲方爸爸所需要的那种情感、情怀给表达出来。
于是。
李伊然不甘心的狠揍了一顿甲方爸爸，然后给她“热心”的“介绍”了一位适合这首歌的歌手——【天下娱乐】旗下顶级一线女歌手：孟若晴。
提起孟若晴这三个字，但凡是个秦州听众，基本都听说过，也听过她的歌。
在前几年，孟若晴曾一度爆红，她的一首首经典歌曲，响彻了整个秦州。
虽然这几年发展的不是很理想，有点走下坡路的意思，但她的唱功和底蕴却并没有任何削弱，反而随着时间的积累，变得更胜以往，就像是一坛老酒，越陈越香。
对于孟若晴，甲方爸爸在听了她唱的《后来》之后，也表示非常满意，然后，跟【奇迹娱乐公司】的初步合作，也算是正式达成了。
唔……
在这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
那就是在秦沁琢磨着给多少版权费比较合适的时候，李伊然非常热情的表示自己要帮她谈。
秦沁一开始是不愿意的，毕竟，以李伊然跟肖默的关系，这版权费要是能低的话，就见鬼了，那姑娘巴不得倒贴白给，才不会想着帮公司赚钱呢。
后来，也不知道李伊然到底许诺了什么好处，秦沁终于还是后退一步，答应把这件事交给李伊然去谈，再然后……
看着那高达600万的主题曲版权费，秦沁沉默了。
“我觉得吧，这做人做事不能太过分。”
秦沁叹气：“你把版权费开的这么高，这事儿以后传出去了，你让别的同行怎么看待肖默啊？肯定会眼红嫉妒啊，纵观整个娱乐圈，也就只有那些王牌级别的大咖，才有可能拿到这么高的版权费，肖默第一首定制歌曲你就开这么高，这不是成心给他树敌吗？”
“呃……”
李伊然愣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啊，不过我觉得，肖默大概并不会介意这些的。”
“为什么？”
秦沁不解。
“因为……他是一个勇于接受挑战的人，从不怕同行们的眼红和非议，别说只是区区600万了，你就算给他6000万，甚至一个亿，他都能坦然接受，大概，这就是他的真性情吧。”
李伊然轻叹着，带着几分敬佩的说道。
“……”
秦沁皱眉，把李伊然所说的话斟酌了半天：“如果我理解没错的话，你说的是……肖默喜欢钱？”
“呸，庸俗。”
李伊然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音乐人的事儿，能用钱的多少来衡量吗？那是尊重，懂不懂？”
说到底还是喜欢钱呗，无非是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而已。
秦沁并不觉得喜欢钱有什么不对，也不觉得音乐人就不该喜欢钱。
她自己也是一样，天天把理想挂在嘴边，但看看她的作品，商业属性都非常浓郁，看不出多少文青的气质……她同样是个喜欢钱的天才呀。
……
对于秦沁居然张口就给出600万版权费这事儿……肖默知道后，也只能隔着屏幕给秦沁回一句：“老板大气！”
他差点就要来上一句——老板，来根华子！
“这事儿多半还是跟李伊然有关系。”
沈茹一开始也觉得不对劲儿，仔细复盘了整个流程，排除对方挖坑的嫌疑后，剩下的也只能是这个解释了。
李伊然是秦沁的好朋友，又是【天下娱乐】大股东的女儿，在公司里的地位很高，掌握的资源也很多。
如果有她在中间进行游说的话，确实能让秦沁有所让步。
当然。
李伊然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她可不会用区区600万，就让自己欠下一个人情。
明面上，秦沁因为李伊然的关系，给肖默这首歌的版权费非常高，好像秦沁吃了大亏似得。
但事实上恐怕并非如此。
李伊然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就让自己欠人情，她们之间必然有些利益交换，只不过，这部分内容是不被外人所知道的。
“我知道，也只能有这一种解释。”
肖默轻轻点头：“我知道这肯定是李伊然一手安排的，老实说，我虽然喜欢钱，但并不喜欢通过这样的方式赚钱，如果我提前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接受，但可惜我事先并不知情……李伊然早已经偷偷安排好一些事情，我如果拒绝的话，很容易坏掉她的一些安排，所以，只能被动接受。”
肖默之所以欣然接受，没有拒绝，并不是因为这600万版权费的事儿。
老实说，这笔钱虽然不少，但还不足以让他心动到失态，毕竟，他钱包里还有原主遗留的许多资产呢，有了钱，底气就足了，就敢拒绝了。
他之所以接受，最大的原因还在于李伊然。
谁知道李伊然到底在图谋什么呢，明面上看，好像是在给他送好处，可如果不只是这样呢？如果李伊然还有一些别的安排呢？
那他要是直接拒绝的话，是否会让李伊然的许多努力宣告失败？
“你打算怎么办？”
沈茹问道。
“我想……先跟李伊然谈谈吧。”
肖默思索几秒：“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说，如果她还有别的安排那还好说，我就当搭了个顺风车，顺路多赚点外快，如果真是为了让我多赚点钱的话……那这笔钱，不论如何也不能收下了，我可不能吃这碗软饭啊。”
“……”
听到肖默说起吃软饭这事儿，沈茹不吭声了。
想到李伊然前段时间天天去剧组照顾他，沈茹就寻思着吧……你丫的软饭吃的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