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之捏着戒指盒重新回到顾笙的公寓,手上还拿了一束花。
本来应该再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但是情敌太多,不立刻给顾笙把戒指套上,他是不可能安心的。
叮咚!叮咚!
傅庭之按门铃,响半天也没有人开门。
出门去了?
傅庭之拿出手机给顾笙发信息,“你不在公寓?”
消息依旧没有回复,他又发了一条,“我在公寓楼下的喷水池等你。”
这边,顾笙接到宋弘宇的电话,一大早就带着宴蘅去了市局。
“师姐,你来了。宋队被局长叫走了,我先带你去看尸体。”钟婉领着顾笙进了法医室,“这就是昨晚接到报警之后,我们赶到现场带回来的三具尸体。”
三张停尸床上分别摆着三俱盖着白布的尸体,宴蘅上前掀开白布,顾笙看过去,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三俱尸体,两男一女,即便尸体已经被水泡成了巨人观,面部肿胀破损严重,也能一眼看出三人都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龄。
“没有人来认领尸体吗?”
钟婉摇头,“没有。宋队他们连夜对比了最近三个月的失踪名单,也没有找到跟这三俱尸体相关的信息。”
“另外的报案信息呢?也没有这三人的消息?”
“都没有。”宋弘宇推门进来,熬了一个通宵,胡子拉碴的神情不太好,“我还让人去对比了DNA数据库,也没有这三人。笙笙,你看。”
顾笙接过资料翻看,眉头皱的更深,“连DNA数据库都没有消息,那只有一种解释。他们三个都是没在医院出生的流浪儿。”
“既然是毫无身份信息的流浪儿,想查就不容易了。”
“三哥,你打电话叫我过来,是因为怀疑他们的死跟人体实验有关?”
“做人体实验最好的目标是什么?”宋弘宇沉着脸,“按照我们从阚红那里得到的信息,那些将死的富人都是想重新拥有新生。对于他们而言,经过人体实验重活一次,重生的新身体的社会关系自然是越干净越好。”
“流浪儿和孤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我调查过,薛暖现在也是独身一人,没有亲人。如果不是有你这个可以信任依靠的朋友,她现在已经是阚红了,并且不会有任何人在意。就算有人觉得她变得有些奇怪,也不会有人深究。”
“这三俱尸体的手脚皮肤泡软肿胀,呈白色皱缩状的现象,小婉婉,你推测的他们的死亡时间是多久?”顾笙转头。
钟婉戴上手套,也不畏惧尸体的肿胀恐怖,抬起一只手,“他们的白色皱缩状都出现在手背和脚背,说明他们的死亡时间是在48小时左右。”
“两天时间啊。”顾笙沉思了一下,“发现尸体的地方在哪里?”
“城西的一条排污下水道出口。”宋弘宇回答。
顾笙颔首,“三哥,如果这三俱尸体当真跟人体实验有关,那他们多半是失败的例子。距离伏东明案子和阚红的死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这三俱尸体又是这两天出现的。”
顾笙心里咯噔一下,猛的抬起头,神色肃然,“三哥!”
宋弘宇的神色也十分严肃,“笙笙,你想的没有错。他们怕是就如你先前猜测的那样,为富人改头换命不过只是目前暂时的敛财方式,同时也是实验。他们所图更大。”
这样的隐患就大了。
试想一下,如果这个人体实验的组织所图不只是钱,还有权,那政界的那些大佬要是灵魂都被换了,那整个社会都要陷入动乱了。
宋弘宇接着说:“这件事事关重大,已经不仅仅只是查案子那么简单。刚才张局找我过去谈话,询问的就是这方面的问题。”
顾笙挑眉,“上面早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危险的组织?”
宋弘宇点头,“张局没有说的太过明确,不过差不多也就是那个意思。上面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在追查这个组织。但这个组织行事谨慎缜密,而且组织内部具备十分森严的等级制度。五年时间,我们这边追查到的信息还是非常有限,而且全都是最高机密的档案,连张局都无权轻易调取。”
“想要做到这样的灵魂抹杀替换,不可能只用短短的五年时间就研究成熟。其他人我们暂且不知,但至少伏心心和阚红都是成功的。”顾笙道:“三哥,我们可以再往前追查。十年,或者二十年,就从孤儿和流浪儿着手。”
“孤儿大多有DNA在基因库里还算好查,可流浪儿大多数都没有任何的身份信息,什么时候失踪什么时候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总会有被人意外发现尸体报案的,我们就从这上面着手查。雁过留痕,只要他们做过,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顾笙道:“另外,三哥,我想去发现尸体的地方看一看。”
宋弘宇安排小刘他们继续走访,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三俱尸体的身份,才带着顾笙和宴蘅出门,钟婉也跟着一起出了市局。
“钟婉,你尸检了一晚上,回去休息。”
钟婉摇头,“我不困,跟你们一起过去再看看。师姐,你过去看发现尸体的地方,是想根据地形推测案发现场吧?如果发现了案发现场,怎么能少得了法医。”
“三哥,你现在就是让小婉婉回去休息,她也不可能乖乖听话的。”顾笙对钟婉十分了解,这傻妞只要遇到尸体,不彻底解决问题,能够三天三夜都不睡觉,“把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你们两个坐后面睡会儿,到了我叫你们。”
两人都熬了一个通宵,精神确实要差一些,宋弘宇把车钥匙给顾笙后,就抓着钟婉上了后座。
宴蘅不会开车,坐后面会挤着两人睡觉,自然坐上了副驾驶。
顾笙的肋骨虽然还没完全养好,但开车已经没有问题了。
车子平稳的开上大路,顾笙一手扶着方向盘将车子开的平稳,一手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半天才接起来,传来帝阙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声音,“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