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太不寻常,事情的发展方向跟我想的完全不同,最开始认为张建国会死,可反倒死的是他媳妇,而现在张立金的媳妇也死了,这是为何?
张丽芳为什么会优先对她们两个下手,这当中必定有所联系,现在要解决张丽芳的问题,怕不能用强硬的方式。
我跟着李木全一路来到张立金家,家里围满了人,人群嚷嚷着,听上去别提有多烦。
不过这也是合乎常理之中的事儿,接连两天,张建国和张立金的媳妇都死了,谁都会有疑问,谁都有想法,村民讨论的也都是这些。
从这两天的氛围中看,村里人害怕的到不是很多,只有部分人家害怕,多半都是离的比较近的,担心会受到牵连。
村民们议论的内容无疑都是自己的猜想,有说是巧合的、有说是生病的、有些说是鬼怪精怪杀死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七嘴八舌的。
我出现在这之后,很多人问着我,我都搪塞几句,说还不清楚,也就一路挤进院子中。
来到院子里,呜呜渣渣都是人,不过倒也看见村长他老人家。村长正坐在一个长板凳上,一脸愁容,抽着大烟袋。
我走到他老人家身边知会了一声,他依旧问些跟之前一样的问题,无非就是担心村子的问题,这是他的职责。我则依旧告诉他没事,我会解决。
和村长聊过之后我才进到张立金家的屋内,屋里面围坐着些他的家人,张立金看我进来,脸上表情尴尬,但也起身招呼我。
“怎么死的?”
我轻声问着,直接了当,没有多余的话。
“跟那谁一样。”
他低声说着。
一听也便明白,他口中的“那谁”是张建国的媳妇,看来他们的死法一样,那也就是说,这也是张丽芳所为。
“还有一个问题,你想好之后在回答我,你要知道,这个问题很重要,你要有所隐瞒,再出事我可救不了你。”
我轻声严肃的说,一直处于这种严肃状态,毕竟和他之间的关系确实不算好。
“你问吧。”
他点点头。
“张丽芳的事儿你知道多少,她是自杀的,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好端端的自寻短见,你把这事告诉我。”
我瞪着他说。
之所以会瞪着他,是想看看他是否会说谎,他知道我会算命,看我在瞪着他,那他如果说谎,在精气神上定会有所破绽。
张立金思索再三,说道:“那丫头生活压力太大吧,年纪也不小,迟迟不结婚,难免被人说三道四,可能这才让她想不开的吧。”
果不其然,他在说谎,太明显,只是他为何要隐藏张丽芳的事儿?从这个角度去想,看来张丽芳的问题非同小可。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女孩放弃生的希望?
看张立金没说实话,我也不打算在问下去,在他这不可能问出话来。
没事之后我则回到家,在安静的地方容易思考。
张丽芳的死是因为一件事,目前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从目前她杀的人来看,那个道士的死算是罪有应得,可之后的曹霞以及刘兰是什么原因?
这事还得在看看,可又不能眼看村子一天死一个人,想到这,我觉得很有必要去确定一下道士的死因,必须肯定这一点,肯定死的这三个人是同一种死法,这样能断定这当中有所联系。得去道士所在的村子看看。
我不知道他住哪,只得再次回到张立金家,问着他道士的地址,也随即告诉村长一声,也告诉了李木全,这样一来,但凡有什么事,他们最起码知道我去哪,在哪,什么时候回来,或是能从哪找到我。
安排好后,我立刻启程,毕竟路程不算近的。
在大山里的村庄,缺点就在于交通不便利,虽然现在也修了路,可山就是山,依旧是绕来绕去,有些地方还是得靠走山路才行。
那道士全名叫鲁雨羽,名字很拗口,生活在方石庄,离我们村儿有十几里路,大概十五六里,
在问张立金的时候,我问及这个道士是不是死了,他点点头说是,也说是类似的死法。
说归说的,要去看是必然的,必须确定一下,也需要看看那边村子的情况。
走出我们村,没有交通方式,我也没有车,任何车都没有,因此只能靠搭便车,先搭着我们村的便车走了一段路,但因不顺路我在半道下的车,之后全靠走的。
也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但终于到了方石庄。
到这后,村头坐着些人,我打听着道士鲁雨羽的家,这些人听后脸上不在有任何笑容,看上去这件事还挺沉重的。
其中一个老人问着我干什么,我解释自己是个道士,这个时候也只能说自己是个道士,总不能把事情的经过都交代出去,也没那个必要。
听闻我是道士,这些人才放心了些,不过看我年纪轻轻的,到也问了些无厘头的问题,问我厉不厉害,专不专业的,我也都一一搪塞着。
说完这些话,有个中年人一路带着我走到鲁雨羽的家,他们还正在办丧事,今天也是最后一天,听说明天就要下葬。
我来这没别的事,也没看尸体,只是想问些话,可发现屋子里没几个人,仅有的几个人看上去也不像他的家人。
中年人给我解释着,鲁雨羽是个道士,自然没有结婚生子,家里也没别人,他死后是村里的人帮着处理的白事,他的尸体也是村里人发现的。
见状如此,那也只好问第一个看见尸体的人,我询问着这个中年人,他直截了当的就说:“我就是第一个看见尸体的人。”
听闻我也笑了笑,早知道在村头就该问了。
“当时的场景,你还记得吗?”
我这么问着。
他四周看了看,觉着在屋里说这些话不好,便领着我来到院子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想忘了都难,那个画面,我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死状太惨喽!”中年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