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想了想道:“据我所知,想要接替共主之位,必须经过上一代的共主传承。如若不然,即使你杀了明曦君也是名不副实。”
彼无冷笑道:“以本共主修为之强大,何必在意那所谓的狗屁传承?如果有谁胆敢生出违逆之心,本共主当即便要他灰飞烟灭!”
陆霄笑道:“没有共主传承的话,即使你法力通天也无法做到名正言顺,倘若全东界的修者一起反抗于你,不知你该如何应对?”
彼无元婴明显一怔,怪叫道:“那本共主就将他们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全都杀了?那你又该去做谁的共主?岂不更加名不符实?”
“你......区区蝼蚁竟敢对本共主说出如此不敬之言,本共主现在就灭了你!”
彼无元婴连声怪叫,竟突然间向陆霄直扑而来。陆霄暗暗一惊,抬手扫出一片金色道光。没想到那彼无元婴看似凶猛异常,却在刀光扫中的一霎那被切成了数断。
其实陆霄根本不想杀死对方,却没未料到随手扫出的刀光竟会造成如此结果。心中顿时暗悔不已。而且更加令人感觉到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彼无已经没有灵力,根本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挥斩出夺命一刀。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异响,紧跟着便看到褚振东不知何时已遁入半空,大声喝道:“褚某以散修之身得道,区区九天神雷休想阻挠我飞升上界!”
陆霄大吃一惊,只见对方的眼睛也已变成漆黑之色。
与此同时,身旁肖让也已发出诡异的大笑:“肖某一生忠义,不愿参与东合之地的任何纷争,你们任何人也妄想踏足千景谷一步!”
陆霄只觉得后脊发凉,因为肖让的眼睛也已变了颜色。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他方寸已然大乱,漫无目的的扫视着石洞中所有的一切。忽然间,脑中泛起一阵眩晕,不知不觉间竟已昏睡过去。
“相公......?相公?”
陆霄缓缓睁开双眼,揉了揉眼睛,看到面前王月婵正笑盈盈的看着他,顿时笑着坐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然后拉着妻子的手道:“都这般时候了才唤我起来。”
王月婵笑盈盈的拿来衣裳披在他身上道:“我见你睡得香甜不忍打搅,其实这村子里就咱们两个人,淮水河的鱼儿又多,不必每天起那么早。”
陆霄两三下便穿好衣裳跳下床来。此时王月婵已端来水来让他洗了把脸。
“你身子弱,必须每天早上喝一碗新鲜鱼汤,一点也不能耽搁。”
陆霄洗完了脸,一边说着,已向屋外走去。
王月婵将他送出门外,看着他背着渔网精神饱满的背影,眼中尽是
爱慕之情。
陆霄出了门后便一路小跑,不大一会便来到了淮水河边。跳上那条用好几只木船拼凑成的船儿,一撑桨,船儿便便飞快的破水而出。
或许是因为没有除他之外的人打捞缘故,令淮水河中的鱼儿不但多,而且肥美异常。不大一会,他便打上了两条大鱼和一些河虾。
并非是他打捞不上太多,而是因为王月婵说过,万物皆有灵性,如果太贪心的话河神便会发怒。所以每次他只会打捞两条足够夫妻二人食用的大鱼,即使捞上来多余的鱼儿,也会将小一些的放归河里。除非冬季将至,才会多捞一些作为过冬的储备。
当他喜滋滋地回到家时,王月婵已生起了灶火。见他进门,便赶忙放下手活计迎了上来。陆霄却不忍让她去碰湿漉漉还有些沉重的渔网,只将手中鱼儿递了过去。
王月婵知道相公心意,接过鱼儿放在一旁,便赶忙端来一杯热腾腾的野茶道:“快喝两口暖暖身子,河面湿气重可别累坏了。”
陆霄接过来,满目柔情的看着妻子俏丽的脸,不禁低下头去在她脸颊亲了一口。这才端过茶来胡乱喝了两口,便拿起鱼儿前去剥洗干净。然后便拉过一条长凳与妻子坐在一起慢慢得喝起茶水。一边拉着风箱,一边看着妻子熬煮鱼汤。
“相公每日去河中打鱼,山中采摘实在辛苦,不如过些时候多打些鱼儿,然后去附近的镇子买些油盐、菜种。我见咱家屋后的空地闲着无用,不如闲暇之时开垦出来种些蔬果,也省得相公总去山里采摘野果、蘑菇让我担心。”
陆霄拉她坐在身边,怜惜道:“还是你最疼我,不过打鱼、打猎我还勉强可以,唯独这种菜让我头疼,无从下手。”
王月婵是富家出身,也不懂得种植,笑了笑道:“不会咱就到镇上多问问农户,然后回来自个摸索着种呗,总比你去山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让人担心。”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我就不信了,咱连何庸都不怕,难道还种不出菜来?”
王月婵见他眉飞色舞的说着,顿时被逗得笑个不停。
过得几日,陆霄起了大早,天蒙蒙亮时便打回了十多条大鱼,然后推出从别户人家捡来的手推车子。将鱼放上去后,不顾王月婵百般不肯,硬拉着她坐到了车上,而且还不忘为她垫上一块干净垫子。此时村里只有他夫妻二人,所有用具几乎都是从别户之中挑拣来的。
夫妻二人趁着清晨清爽,有说有笑地向最近的阵子而去。陆霄身强力壮,推着妻子不但不觉得累,反而感觉到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劲。
到了镇上,刚好离着晌午还有段时候。此时正值镇上热闹。加上他打来的鱼儿十分新鲜,而且价钱便宜,所以不推荐阅读TV//
大一会便卖得一条不剩。
夫妻二人本就不是为了挣钱而来,只想卖出足够购买菜种的钱便可,所以多少也不计较。
陆霄心疼妻子,刚一收了鱼摊,便拉着王月婵来到一家铺面不大,但却十分干净的小面馆。要了两碗卤肉面与两盘素菜,王月婵还特意给他要来一角酒。
一边为他斟上,还一边说着:“等过些时候,咱们种下的粮米有了富裕,我就给相公也酿些酒水。”她家里原是开酒楼的,自然懂得酿酒之道。
陆霄一边往嘴里刨着面,还不忘将碗中卤肉丁儿夹进妻子碗中道:“也好,以后咱自己酿了酒,打鱼的时候时候喝上一些,也省得你总担心我被河里凉气伤着。”
他吃完了面,端起酒来一口气便灌了下去。农家小店自己酿的酒入口热辣甘洌,虽算不得什么美酒,但也喝得他肚子里暖洋洋的十分受用,自有一番美妙滋味。
王月婵见他喝得快,不禁想起了王家酒楼与惨死的爹爹,顿时有些黯然道:“要不是因为那何庸,相公每日都有好酒喝了。”
陆霄知她忆起往事,赶忙劝慰道:“有你在我身边,可比每天喝好酒、吃好饭、穿好衣还要知足。”
夫妇二人付了饭钱,刚打算离开店门去找购买菜种的地方。谁知门外迎面闯进了四人,一个个衣襟大敞,一看便是泼皮无赖之流,顿与陆霄撞个满怀。
陆霄身强力壮,而且肩宽背厚竟将那领头一人撞得向后倒退数步,若非身后有人将他扶住,险些一屁股摔坐在地。
陆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要伸手去扶那人,谁知那人顿时暴跳而起,抡起巴掌便狠狠抽在了陆霄脸上。
陆霄只觉得恶风不善,赶忙向旁侧一闪,但却仍被对方的指甲刮到,脸上顿时出现两道血痕。
“哪里来的穷鬼,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挡老子的道!”
那人怒骂声起,身旁三人已撸起袖子扑了过来。陆霄不愿生事,而且店中狭小恐怕误伤到了王月婵,身子一矮,拉起王月婵便趁乱往店外跑去。
那几人扑了个空,哪能就此罢休,纷纷跳将出来追赶。
陆霄将王月婵紧紧护在身后,抱拳道:“是我走得匆忙撞到诸位,请诸位莫怪。”
那被撞之人越众而出,点指怒骂道:“少他娘的说些文邹邹的屁话糊弄老子,今天要么给老子跪在地上磕头道歉,要么......。”
正说话时,那人突然看到陆霄身后藏着的王月婵。虽说王月婵此时一副农家妇人的粗衣打扮,但自幼生在富户人家,加之面目清秀,立刻便被那人看上,一双三角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似要冒出火来。
王月婵吓得不轻,紧紧躲在陆霄身后。
“小美人?为
何躲着大爷?快出来让大爷好好看看......。”
那泼皮色心一起,竟不顾陆霄还在眼前,便要伸手去拉王月婵的手肘。
陆霄顿时大怒,飞起一脚狠狠踹在泼皮胸口,将其踢飞了足有数丈之远,当场昏死过去。
其余三名泼皮一见领头的生死不知,纷纷就地炒起木棍、碎砖。这些人也算打架中的老手,一眼便看出陆霄是个练家子,否则怎能一脚将人踹个半死,更何况还是早将斗殴、挨揍当作家常便饭的泼皮。
陆霄扫了一眼地上已昏死过去的泼皮,见他并未断气,暗暗放下心来。此时周围已聚拢了不少人,他不愿再节外生枝,拉起王月婵便要离开,竟看也未看剩下那几名泼皮一眼。
那几人一向横行惯了,遇到老实的平民百姓便讹诈欺凌,遇到那些有势力的人倒也不惧,大不了被对方揍一顿,最后总有办法讹上不少汤药钱。所以一向没人愿意招惹他们。但是今天遇到的陆霄却截然不同,看上去似乎是个穷苦的农家人,但出手却异常狠辣,一看便不是寻常之人。不禁令他们有些为难,不知该用什么办法对付他。但是对方已打伤了自己的人,而且还是领头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陆霄离开,所以三人顿时围了上去,目光之中无不带着阴狠毒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