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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这些都死了(1 / 1)

张长修双目圆瞪,指着她的手有些颤抖,气息很是不稳:“在胡说些什么,现在又要将事情推到本官身上是吗?”

花楚儿薄凉一笑:“如今常氏走的如此干脆利落,可见,她对也不见得多有情。们这对虚假的有情人,当真是让人可笑。”

“闭嘴!”

张长修声音低沉,怒意上,就差自己伸手掐住她的咽喉。一口气喘出,随之而来的是一口污血喷出。

眼前一晕,摇摇晃晃地往旁边坠过去。

孙头惊呼,及时地扶住了他。

在张长修闭眼的最后一刻,他看见焦容从花氏的脸上闪过。

最后,花氏释然一笑。

模糊间,听到她轻声地低喃。

“张长修,遇见,当真是我最幸福也是最苦难的事。”

张长修晕了过去。

牢里乱作一团,孙头先抱着张长修离开。

何师爷也跟着要走时,却发现花氏嘴角溢出污浊的鲜血,情急之间落了后,先去看了花氏的情况。

“这是……”看情况,花氏是毒发,何师爷忙道,“来人,快传大夫!”

花氏现在是重要犯人,还不能让她中毒自尽。

可是何师爷发现晚了。

花氏抿唇浅笑,安详地合上了双目。

正此时,风雪楼。

雨相阁里传出一声诡异的低鸣,刺痛了风雪楼所有人的耳朵。然后便是两道合为一道的凄厉惨叫声,如同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

鸣叫声过去,风妈妈松开遮耳的手,瞟了雨相阁一眼。随后,笑着游走在左右,安定糟乱的场面。

“没什么事儿,大家稍候,妈妈我这就去看看。”

……

如霜派人去八归斋通知,小石子和小山楂出事了。

常乐着急忙慌地赶到风雪楼。

进雨相阁时没注意门槛,一头栽在地上。

“小心。”

怀王将她拉起来。

常乐挣着爬起,将他的手一推,提着碍事的长裙,三两下跑进内室。

扬手将薄帘一撩,当即瞠目结舌,差点白眼一翻晕过去。

小石子和小山楂瞪目张口,七窍流血。

死的惨不忍睹。

此时,他们兄妹俩都躺在金丝钩绣红牡丹的白丝锦床单之上,头枕着金镶玉的软枕,身着如霜送给他们的绣裙锦衣。

俨然一副刚过上好日子的情形。

常乐不久前才嗔怪过,他们有了如霜这个金大腿,已经乐不思蜀到完忘了她的存在。

“如霜姐姐长得好看又有钱,比起跟着常姐,我们更想呆着这儿呢!”

他们开玩笑调皮的声音还在脑子里回响。

常乐头重脚轻,怒意将哀痛压下,双目充血地质问如霜。

“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他们的蛊毒已经被压制了吗?”

见她情绪激动,身子前晃后摇地站不稳当,怀王揽住她的肩膀。

如霜仍是一副冷淡的样子,眼皮子抬了抬道:“应当是下蛊之人死了。”

“什么意思?”

常乐想要抓上她的肩膀,如霜灵巧闪身躲了过去。如霜目光扫向怀王,示意他控制好常乐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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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状态。

怀王眸色一沉,示意她快点解释。

“他们自小便是蛊人。”如霜轻叹了声,“定然被试了不少的蛊,如此情形,看来是他们早已与下蛊之人命里相连。下蛊之人亡,他们也活不了。”

“不对啊,那张长修怎么还活的好好的?”

在他们来时,怀王的属下汇报了个消息。

花氏已死,太守吐血昏迷。

“每个人的蛊不一样嘛。”如霜很是冷血地嘲讽了一声,“张长修还一直喝着种蛊之人的血,保一命更是正常。”

常乐不得已地接受现实,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小山楂大大的眼睛已经不再灵动,里面空洞洞的,加上流出来的血泪,就像鬼婴无神的双目。可又能看出她的痛苦与恐惧,似乎还在渴求着什么。

应当是对生的希望。

小石子胖乎乎的脸蛋,纠结狰狞,生前必然也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终于,常乐精神上承受不住,合目倒在怀王的怀里。

怀王发现她的身子在往下滑,立马改搂上她的肩膀。见她还在调整着呼吸,并未晕厥过去,这才放下心来。扶着她往外走,将她安置在外室的软榻之上。

“这些也都死了。”

如霜单手托着个红木妆盒递到怀王面前。

妆盒的盒盖是打开的,里面存了一层不明的水物,水物上面漂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色细条长虫。

不过都是死的。

这个妆盒正是花氏存放蛊虫的妆盒。困着蛊虫的玻璃珠破碎,这才都漏了出来。

怀王得到妆盒后,交给了如霜,让她找寻解蛊之法。

没想到,花氏一死,这些蛊虫也都跟着死了。

当时雨相阁里传出的刺耳低鸣就是这些蛊虫发出来的,那是它们的死亡之鸣。

怀王瞟了一眼,下意识地回首看常乐。见她躺在软榻上,时不时抹着眼泪,压根儿就没抬眼往这边瞧,这才放心了下来。

这些东西要是让她瞧见,她这胆小如鼠的,更得吓疯过去。

“有这些母蛊的子蛊之人,是不是也都活不久了?”

如霜沉吟,将妆盒合上。

“也不一定。只要不是像他们兄妹俩和种蛊之人连体,也都是可以救的。”

常乐听见她又提小山楂和小石子,身子一震,转了个身子扭头靠墙。

怀王无奈一声轻叹。

如霜浅浅地嫌弃了常乐一眼,继续道:“这个养蛊之人,是个心狠的。给别人下蛊,基本就不打算让对方有自由的机会。”

这件事很明显。其他人哪里会出现这种情况?

下蛊之人一死,她养的所有母蛊跟着亡,那些被下蛊的人,都难逃一劫。

“罢了,此事也难以再查了。”怀王说的云淡风轻,脸色却是有几分凝重,“找人,将他们兄妹二人好好葬了罢。”

“又是我?”如霜不乐意反问,“今儿这些蛊虫突然怪异发声,他们兄妹二人临死惨叫,惊得妈妈来问,我将此事压下去就费了好大的功夫。”

怀王瞟了她一眼,抿唇道:“自己去王府支银子。”

“我去王府支银子算怎么回事儿?”如霜扬了扬脑袋,拨弄着妆盒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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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片。

“我来负责葬了他们。”

怀王还没开口,常乐先声音低哑地揽活儿。怀王瞧过去,泪流满面的常乐刚刚将一脸的眼泪抹掉。

看样子,人都是需要经历锻炼的。

她现在这情况,可比之前几回强多了。

“也好。”怀王轻缓地回应,“那这便将他们带走罢。”

如霜见状,也不争抢这笔赚钱的机会,反倒是乐的自在,甩手了一件麻烦事。但在接收到怀王的目光时,如霜依旧面无表情地趁火打劫。

“钱,我还是要的。”

怀王深知她的脾性,也知这件事对她来说是无可厚非,很是随意地便应允了。

一直坐上了回八归斋的马车,如霜将他们送上车便摇着身子离开时,常乐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不合时宜的话。

“这个如霜怎么时时都想着钱?当真是冷酷无情,掉钱眼里了。”

怀王对此毫无跟随抨击的想法,习以为常道:“本王身边向来都是些贪财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才用着放心不是?所以,本王能保的自己还是家大业大不落魄,也很是不容易。”

这话,含沙射影地也在说常乐。

常乐面容憔悴的很,连抬眼皮都觉得累得慌。靠在马车的角落处,身子和马车壁形成稳固的三角状态,双腿大大咧咧的张开往前伸,身子几乎瘫了一半。

“这么说,之前我带着皮蛋儿遛了一整日的山,差点没累死。也没见给我点钱,总不能为了保住家产,每次都抠门儿抠在我身上罢?”

怀王一直静静瞧着她,见她人还沉浸在悲痛中,竟还有精力跟他算账。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她能好好的,也算是件好事。

“虽然并未找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来。”怀王顿了顿,忽略她翻的那个怨恨的白眼,浅笑道,“但看在也算是辛苦劳累的份儿上,给些补偿也未尝不可。”

“那这个价格,我定。”

常乐说的笃定,怀王也不急着反驳或同意,挑眉道:“说来听听。”

“葬小山楂和小石子的钱,都是出。”

常乐现在没有一分自己的钱,想让他们兄妹俩葬的好,只能让怀王出钱帮忙。

停了不过半刻,怀王含笑道:“这钱出多了,可是要补钱的。”

“打个欠条。”

常乐一点也不多纠结,听见他同意,便放心的合上了眼。闭目静思,小石子和小山楂的音容和死状又要齐齐涌上,在她脑海里交叠。

“打欠条对来说有什么用?总归也一直是个一穷二白的。”怀王戏谑出声,谈论着很不适宜此时谈论的问题,“到时候,得找个抵押的。还不起,就拿抵押之物抵了。”

常乐内心的阴郁还没尽数涌起,又被他的话给压了下去,不敢置信地偏头看他:“我哪儿有可以抵押的?”

怀王神秘一笑,灿若桃花,一如既往地让常乐如身临桃园,减淡了几分愁苦。

“啊。”

他的声音魅惑低沉,就俩字儿,最后的语气词还让他加了个尾音,拖得老长。这情况,发生在平常,常乐可能还会被调戏地心脏怦怦乱跳。

可此时此刻,她没有半点心情。听到他这个话,还有些想发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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