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拿着玉牌想要趁乱塞给司九渊的人,被余舟晚的人杀人灭口后顶替上了。
余舟晚还未来得及查清楚这另外的一股势力究竟是谁的人,又与司九渊和时非离是否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对这些也没有多大的兴趣,甚至他也不在乎恰好被他撞上的巧合,是不是那股神秘的势力在拿他当刀使。
他只知道,他余舟晚能将司九渊拿捏在手中,他就有资格和时非离叫嚣,得到他想要的好处。至于其他的,他也没空去关心别人的恩恩怨怨。
司正清本来是打算用代表司重雪身份的玉牌引出司九渊,却不曾想被余舟晚横插一脚,余舟晚与司九渊有何过节司正清不得要领。
不过他在星曜山庄有人,得知余舟晚是魔宫的天枢坛主,与魔宫宫主素来不和。
当晚在姜家被与魔宫宫主交好的慕辰然当众奚落,慕辰然更是拉拢司九渊那对师兄妹。
想来司九渊落到余舟晚的手上自然也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司正清干脆就放手此事,想看看那些江湖人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至于司正清弄的一个易容替身,那不过未雨绸缪。
可没想到,好巧不巧真的等来了时非离,这无形之中也为余舟晚争取了不少时间。
如若不是时非离的十八月卫突然出现,想必单凭影卫,还不一定能将余舟晚留在浮云山上。
司正清派出的人只打探到余舟晚挟持司九渊上了浮云山,魔宫宫主的人出现。
而原本跟着众人一起去寻独步图的慕辰然突然不见了踪影,就再也没有其他消息了。
浮云山上如今除了司九渊,都是魔宫的人,司正清的人不敢贸然跟上山。
不过司正清也甚在意,浮云山上即将会发生什么,对他来说都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他此番也没花什么功夫,就让司九渊卷到了魔宫的内部争斗中,平白遭受一场无妄之灾,这让他心中快意得很。
反正,他和司九渊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他也没指望司九渊能那么容易就死掉。
此番,若是司九渊能死在浮云山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他能活着离开,那他司正清也谈不上失望。
甚至,司正清眼下想得更多的反而是,此事之后,该怎么让余舟晚为他所用。
听起来,魔宫宫主和那个慕辰然他轻易招惹不得,可若魔宫的坛主能成为他的一把刀,倒也是件好事。
“天虞宫的天枢坛主,你怎么会有那块玉牌?”司九渊的脖颈上被剑刃架着,但他依旧神色如常。
毕竟如若对方向想要他的命,早就可以要了,何至于耗到此时。
能知道用玉牌引自己上钩,司九渊能想到是司正清,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与天虞宫的天枢坛主有何关系。
即便是那一晚天枢坛主看到他和他们宫主时非离站在一起,想要用他对付时非离。
可天枢坛主又怎么会有玉牌,且知道这块玉牌一定能成功引出他?
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天虞宫的天枢坛主就和司正清达成了合作?
还是说,司正清的势力一早就已经涉及到了江湖之中,甚至于天虞宫也有他的人?
“与其关心一块死物,本坛主建议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若是你这条小命在时非离的眼里不值一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余舟晚等了许久也不见时非离的踪影,心中本就不耐烦,如今听到司九渊发问,当即出言威胁道。
看来,那个天枢坛主对玉牌和司重雪的事并不知情,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还不知道。
司九渊的脑海里迅速得出了结论,于是慢悠悠道:“我与你家宫主不过是萍水相逢,她恰好需要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才屈尊当了我的师妹。拿我威胁她,天枢坛主未免赌得大了些。”
余舟晚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虑司九渊说的究竟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时非离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需要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法子多的是,可偏偏选了这么一个出人意料的,绝对有问题。
见余舟晚不搭话,司九渊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这无名之辈小命不值钱,可堂堂天虞宫的天枢坛主难道命也不值钱么?你看看现在的处境,若我死了,岂不是还有天枢坛主陪葬?”
司九渊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就像春风拂面那般让人舒服自在。
可说出口的话就像是刀子,那种嘲讽让余舟晚恨得牙痒痒。
“你给我闭嘴!”余舟晚厉喝一声。
随着自己的一声厉喝,余舟晚发现围在他前面的十七个暗影似乎动了动。
他们手上出鞘的长刀在月光的映照下白晃晃的,充满着杀气,似乎迫不及待想要用更多的鲜血来投喂。
“呵呵……”余舟晚突然发出了一串得意地冷笑,对司九渊打趣道:“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你看看那些影卫,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你以为他们在怕我?他们是怕你万一有个什么差池,没法跟他们的主人交代!”
“都这样了,你以为你说的那些鬼话我还会相信?我自然是赌得有点大,不过,我才是赢家,哈哈哈……”
余舟晚狂妄狰狞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随后被山峰送至远处。
“呵呵……”司九渊也跟着笑了两声,嘲讽道:“天枢坛主可还真是自信,要我说你家宫主也真是肤浅,不过就是看上我这张脸罢了。”
“我不知道你抓了我想找你家宫主换什么,若是换些阿猫阿狗倒也罢了。否则我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可别……”
“这么俊的一张脸只能换些阿猫阿狗?”还未等司九渊把话说完,余舟晚就打断了他。
一手握着短剑抵住司九渊的脖颈,另一只手抚上了司九渊的脸,一脸兴味地反问道。
站在余舟晚身旁的三名黑衣人额头上微微冒汗,暗自佩服他们的主人,竟然敢这般摸宫主看中之人的脸。若是宫主知道,非将他们主人戳骨扬灰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