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显现得我们东离无人,只会息事宁人。”孙乾明显不认可户部尚书的话。
“望陛下三思。”孙乾凝眉严肃道。
“陛下,如今我们东离属于弱势,还需要休养生息啊。”另一位老臣上前出声劝道,他的脸上带着真诚。
座上的苏迟蹙眉,眼神淡淡的望着这些面色各异的大臣,一眼望去,一道紫金色身影在这些大臣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的眼神始终带着淡漠和风轻云淡
这个国师,倒是位有趣之人
不过那丞相,今日对于整个事情都未发一言,没有站位,倒也是一件奇事。
苏迟脸上带着探究,并未说什么言语。
只见孙乾依旧坚持,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继续道:
“这仗不打,也会陷我们东离于危境当中。”
“西梁之心人尽皆知,我们就算不动手,他们也会挑起战事。”
“到时候我们便被动了。”
只见孙乾直直望着苏迟,脸上带着肃穆道:“望陛下能对得住我们东离江山子民。”
大殿上顿时划分为三方,以孙乾为主的一方主战,另一方以户部尚书为主的主和,剩下的都在观望。
丞相冷眼旁观,似是将自己放在了局外之人,并未掺和这此辩论。
如今主和的大臣较多,那主战的只有孙乾和寥寥几个老臣,而所有人瞩目的苏迟却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朝花辞望去,目光如炬道:
“国师认为此事应当如何?”
而被点名的花辞,眼神依旧带着浅浅的疏离,脸色平静的上前道:
“回陛下的话,臣认为”
“应当战。”花辞仿佛随意般,眼神里却深以为然,缓缓道。
而那苏迟听此,眼里透过一丝惊讶,却在一瞬间恢复自然,然而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好奇之色。
“是何缘由。”苏迟饶有兴趣的望着面前的花辞道。
“以如今西梁的做法,无论陛下是主战还是主和。”
“最后的结果都是覆灭。”花辞笃定道,眼里没有一丝玩笑。
而听此,所有大臣都脸色为之一变,而身处主位的苏迟眼睛微眯,望着花辞身上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
“国师大人,你这是诅咒国运。”孙乾一下脸色变得激动起来指着花辞,怒视道。
所有大臣也一致认同,脸上大多带着怒意。
“国师大人,蔑视朝堂,应当被打入大牢。”户部尚书也上前附议道。
“国师大人,你到底意欲何为。”苏迟也直直望着花辞,冷声道。
“陛下,臣只是回答了您的问题而已。”花辞不卑不亢道。
“臣主战,是因为这东离若是主战,覆灭起来不会那么惨。”花辞又正色道,仿佛说的都是真的般。
“你,国师大人,简直是胡言乱语。”孙乾听此又怒道。
“陛下,老臣请求将国师大人关入大牢,让她冷静冷静,否则这朝堂都要被她扰乱了。”孙乾再次道。
那苏迟见此深深望了花辞一眼,收回视线后对着花辞道:“来人,将国师送入大牢,好生清醒清醒自己。”
她,究竟要做些什么
果真是个猜不透的人
“是。”
只见两个侍卫自大殿上来,走到花辞身边,语气淡淡:“请吧,国师大人。”
“那便多谢二位了。”花辞轻笑道,脸上第一次带上这么明朗的笑容,似是对入牢这件事无所谓。
“还有,陛下”
花辞转过头,对上苏迟略显探究的眼神,轻声道:“臣是文臣,离不开纸墨,希望陛下能定时送上些宣纸笔墨。”
“作为回报,臣会每日为陛下解决一道难题。”
“那么,臣就在此多谢陛下的赏赐了。”
话落,花辞便在众臣的惊愕中转头跟着侍卫离开了大殿。
所有人都认为这国师已经有些癫狂了,都被打入大牢了,还心心念念纸墨,甚至还自视甚高的要帮陛下解决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