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弄了半天才清楚裴月到底在高兴什么，转过头问道：“她什么时候报名的桃李杯？”
桃李杯，是华国规格最高的青少年舞蹈大赛，素来有舞蹈奥斯卡的美誉。
很多陈牧耳熟能详的艺术家都是从桃李杯出来的。
比如宋茜，比如张子怡。
沈如静道：“她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学舞蹈么，成绩还不错，施宁老师就推荐她去试一试。”
陈牧挠挠头：“没超过年龄？”
沈如静闻言，拍了陈牧一下。再成熟的美妇也听不得陈牧在她面前提起年龄的事情。
陈牧自觉失言，赶紧牢牢的闭上了嘴。
裴月参加桃李杯是好事，至少裴月学了舞蹈之后，身形更加挺拔，腰肢也显得更加纤细。
各种姿势都可以随意摆出，虽然现在陈牧还没有得偿所愿，但相信用不了多久，陈牧就能摘下这颗渐渐成熟的果实。
跟裴月说了一声，让她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来找自己，在得到了裴月的一个大白眼之后，陈牧灰溜溜的离开了练舞厅。
陈牧觉得自己要是换个时间进去问的话可能还会好点，毕竟在她压腿的时候进去，还真不是一个好时机。
……
接下去，裴月接着训练，而陈牧跟沈如静则是忙着宣传《三体2》。
陈牧在微博上宣传了一下签售会的事情，底下的牛子就兴奋得有些嗷嗷叫，毕竟陈牧现在很少在线下跟观众见面了，这次签售会也算是陈牧难得的线下活动了。
“好耶！牛犊子终于想起来可以办签售会了！”
“只有《三体2》么？之前的短篇小说怎么不出版？？”
“对啊，这么多东西不出版，牛犊子是怕我们买不起么？”
“签售会在帝都啊……好远。”
“我也要！”
“有没有别的福利啊！我不要陈牧的签名，我想要裴月小姐姐的签名！”
“想得真美！我也要裴月小姐姐的签名！”
签售会这天，陈牧早早的就来到了会展中心外面等着。
工作人员跟郁游正在忙碌，陈牧原本想进去帮忙，却被沈如静嫌弃碍手碍脚的给赶到了一旁，无奈之下只好来到外面的树荫底下等着。
路上往来的人不少，但好像没有人认出那个在树荫底下蹲着的土鳖就是陈牧。
一个个都在不停朝着布置现场张望。
等到签售现场布置好了，陈牧的粉丝也已经排成了一队长龙。
陈牧施施然的从门外走了进去，路过粉丝的时候，那些粉丝还奇怪这个人怎么一直往前走？
这个不要脸的人难道是想插队？
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陈牧往签售的桌子里一坐。
所有人才将他认了出来。
“哦！”
“陈牧！”
“牛犊子！”
“啊！好帅！”
陈牧满脸的黑线，我特么……刚刚离你们那么近都没有认出来，现在隔这么远你们说完好帅？？
这眼睛都是望远镜么？
签收前一般都会有记者采访，流程就跟电影发布会一样。
陈牧刚一坐下，就开始有记者发问了。
“陈牧，你能不能谈一下创作《三体》的心路历程？”
陈牧笑道：“心路历程谈不上，创作过程这个倒是可以说一说。”
沉吟片刻，陈牧开始编了：“我之前就说过了，《三体》这个故事并不单纯只是一个文明的兴衰，我更倾向于描述两个文明之间的碰撞，第一部讲的是前因，第二部剧情才会真正的展开。”
又有记者道：“那这个创作过程是不是很艰难？”
“是挺艰难的。”陈牧张嘴就来。
又一个记者举手：“请问你有将《三体》搬上大荧幕的想法么？”
陈牧看了这个记者一眼，大笑：“有！但这个目标很困难，虽然我一开始就是想将《三体》做成华国的系列电影，但不得不说这个目标很难实现。”
“这里面的困难在哪里？”记者又问道。
陈牧摸着下巴道：“这我也不知道，我做事情好像就没碰上过什么困难，都是做着做着就成了，要说困难，还真没遇上，但不这么说又好像不太谦虚。”
陈牧的话说完，现场的记者都笑。
粉丝群中更是传来了一句大喊：“牛犊子又装逼了！”
众人大笑。
采访环节之后，陈牧就开始签售发书了。
而后面的签售环节也给陈牧玩出花来了，原本签售是卖书，但陈牧一时兴起就把价钱给砍了一半。
要不是觉得对不起那些已经买过书了的粉丝，陈牧都想直接免费送书了。
沈如静倒也没有拦着，毕竟这些书的版税对陈牧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想送就送吧。
而现场的粉丝在听见陈牧的话之后，纷纷欢呼起来，倒不是差这十几二十块，主要还是现场的氛围已经被陈牧给整起来了。
别看这些粉丝，在网上一口一个牛犊子，真见到陈牧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激动。
签售会是上午十点开始的，陈牧一直签到中午十二点，现场的人数都不带少的。
签到最后陈牧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喊道：“咱们休息一下好不？”
“不行！”
粉丝们乐呵呵的。
陈牧道：“那我请你们吃饭行不？！”
“好！”
现场所有的粉丝欣然同意。
陈牧黑着脸，说道：“你们就不能坚持一下么？”
所有粉丝都哈哈大笑。
说完之后，陈牧就让沈如静去叫外卖。
把附近的几家肯打鸡金拱门全都扫荡一空，才堪堪够现场所有人吃的。
等外卖送到，时间又过了两个小时。
陈牧跟粉丝一起蹲在会展中心外啃着鸡腿，一边吃一边道：“亏大了我，今天赚钱来的，结果全被你们坑完了。”
牛子们听完大笑，他们还真没碰见过这么接地气的明星，请他们粉丝吃东西就算了，居然还跟他们一块蹲着吃？
还会怕把人会展中心的场地弄脏了，主动带着粉丝去到外面？
牛犊子果然还是不一样。
陈牧简单的吃完之后，将垃圾丢进垃圾桶，又急忙去签名了。
而已经拿到书的粉丝，也没有立即离去，而是蹲在一旁给来不了现场的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