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爷坐在太师椅上,人手一个小茶壶,李千江笑道:“师父,小师弟真是天赋异禀,一经指点,便能融会贯通!”
谭广琳有些不满道:“好像说得我很平庸似的!”
还真是如此,练了这么多年,竟然不如一个练了几个月的小师弟,她很伤心啊。
谭暮云倒是颇为欣慰道:“是啊,却是天赋异禀,你们也要上点心了,别把练拳当成每日的工作一样应付了事,看看他,为了境界,硬生生挨了半个月的捶骨。”
谭广琳依旧皱着眉头思索着,随后一拳打在自己手心,恍然大悟道:“小师弟怎么没被打死呢!”
然后就被两人瞪了眼,联盟东听到这话,也本能起了戒备,赶紧不练了。
一直到黄昏,蹭完饭,谭广琳罕见送他出门了。
一手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小师弟啊!现在到了通脉境,擒拿和谭腿都学会了,打算干点什么啊?”
“是时候报仇了啊!”
孟冬眼睛有些湿润,想起大姨子打在他身上的疼痛感,还有那暗堂堂主胭脂差点把他宰了,如今终于可以报仇了。
还不等感慨完,谭广琳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骂道:“报什么仇,你打得过吗?带师姐去捶骨啊,等师姐实力上来了,咱俩想打谁打谁。”
孟冬嘴角一抽,可别,就你这实力,还真不敢恭维。
第二天,孟冬大摇大摆走进了守护者基地。
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走起路来都不一样了,周围的人见状,也发现了不对劲,以前进来可都是满脸悲伤啊,难道现在不用挨揍了?
一人笑道:“他这是不怕挨揍了吗?”
小秦的爱慕者却皱眉道:“他已经突破内劲境了。”
“啊?”
“不行,我也要找队长捶骨去!”
“打不死你哦!”
一群人自觉围了上去,孟冬一步步走上擂台,指着二楼大吼道:“大姨子唉!下来挨打!”
正在工作的林彦霜,没有一皱,铅笔直接被压折了,怒道:“找死啊!”
气冲冲走到阳台上,看着下面趾高气昂的孟冬,纵身一跃而下,直接落在了他对面。
擦!这可不是一般的二楼啊,而且这么远你就跳过来了,大姨子比想象中有些强啊。
之前被打出了阴影,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但这能有啥啊,自个都已经提升了一个等级,战力至少是之前的三倍了,还怕她。
活动了一下,摆了个拳架势,笑道:“还跟以前一样吗?”
“一样!”
大姨子握着拳头就冲上来了。
孟冬也不客气,直接冲了上去。
一拳打出,大姨子侧身一躲,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双手举起往下一砸,膝盖一抬,直接打得孟冬身子都弯成了虾米。
下面原本紧张的众人笑道:“什么嘛,走得那么嘚瑟,还以为他多强呢!”
“是不了解咱们队长的实力啊,也不想想,咱守护者一个队长可是可以镇压一个地级市的存在啊。”
“呵呵!一招秒了。”
也没那么严重,毕竟林彦霜不会这么轻易放手,一脚踢开后,追上去又是一顿暴揍。
足足打了半个小时,孟冬在医务室包扎好,杵着拐杖鼻青脸肿的向外走去。
一旁的人笑道:“呦,孟先生这回好多了啊,起码还有一条腿能走路。”
“说什么,就孟先生这皮,都能撑起一片天,敢问孟先生明天还来吗?”
“得早点来,趁着队长没吃早饭,可能力气小一点。”
“哈哈哈哈……”
孟冬在一群人的调侃中,羞愧的走出了基地。
晚上在院子中,孟冬正在打坐,突然感觉院子外的风声有些异样。
云栖小区本就不安宁啊,惊得他立即睁眼,直接翻墙出去了。
刚落下,就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一个红衣女子在对面的墙边的爬山虎下盯着你,红色的裙子随风而动,大半夜的这不是想吓死人嘛!
拍了拍胸口道:“那谁,大半夜能不能别出来瞎晃悠啊,吓到老人了怎么办?”
胭脂抬起头,微微一笑道:“你现在跑,或许还来得及。”
孟冬上前一步道:“真是妖气冲天我大开杀戒,不知天高地厚还来这,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大威天龙!”
孟冬纵身一跃,一拳打了过去。
胭脂偷笑了一下,转身就跑。
这还得了,来了还能跑得了?孟冬立即追了上去。
小区假山上,追上对方就是一拳砸了过去,胭脂依旧躲开,一拳打在树上,直接在边上打出了一个口子。
两人看着那口子,胭脂笑道:“难怪这么自信呢,原来是实力进不了啊。”
孟冬看着自己拳头,得意道:“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强!”
胭脂一脚踩在草地上,打量了下四周,继续道:“你觉得此地如何?”
孟冬赶紧抬手道:“别,要打就打,当然,我说的是拳脚上的功夫,不是那啥,你要那啥我也不会同意的,大半夜,瘆得慌,有点下不去嘴。”
那啥?
胭脂拳头一握,青筋暴起,低吼道:“这么想死,送你一程吧!”
这次主动一拳打开,孟冬毫不逊色,一拳迎了上去。
但胭脂拳头松开,以掌对上孟冬的拳头,随后向后退去,卸掉拳头上的力气,一手握住,向自己身边拉。
随后抬脚,后脚跟直接踢中了他的下巴。
差点把舌头都给咬断了,胭脂并没有轻易放手,而是捏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压在了地上。
另一只手则是按在他的头上,压在了草地上。
冷声道:“无知的小子,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强大!”
孟冬脑袋不能动,转动着眼珠子,看着她道:“那你也太不了解我了!”
一只被膝盖压制的手,突然爆起,抓住她小腿骨,另一只手一用力,硬是翻转了过来,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
一声大喝,身子向后一顶,直接把胭脂给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