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那边,已经可以见远处的军队。
魏延和郝昭一见大营外有那么多军队,顿时心里一惊,暗暗为大营内的兄弟们担心。
他二人一边整理队列,一边紧急商量,最终达成共识,现在最紧要的目标,是保住手中这仅有的粮食,否则一切都玩儿完了!
同样,他们也发现了远处或者近处的许多尸体,一装束,他们明白了,这是那些事先逃回来的民夫!
二人顿时眼睛红了,如果他们劝说民夫们跟他们一起,那就不会有这种悲剧,他们自责。
这些人仅仅是民夫,只是听上边的命令,为大军运送粮食,却不想在粮食已经被劫的情况下,还被刘勋杀害,他们愤怒!
郝昭拨转马头,双目赤红的着身后整理完队形的八百骑兵,愤声吼道:“弟兄们,我们的民夫,为我们押运粮草的民夫,手无寸铁,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民夫,被刘勋杀了!你们能答应吗?”
八百骑兵同声高喝,“我们不答应!我们不答应!”
郝昭举起大刀,高声吼道:“杀敌,为他们报仇!”
八百骑兵举起雪亮的斩马刀,愤声大吼道:“报仇,报仇,报仇!”
这种崭新的刀具,是田凡和马均、蒲元根据斩马刀设计,并由吕布、庞德、张飞等数位骑兵将领,数十位骑兵中的用刀高手提出意见,历经多次修改,才最终定型的新型刀具。其名字,依旧是斩马刀。柄长三尺五寸,刀长四尺,采用坩埚钢锻造而成,每一杆刀重量二十二斤,锋利、坚韧,实在是骑兵良助!在加上骑士们配备了骑兵三件套,马蹄铁,高桥马鞍,马镫,这仅有的八百骑兵,其战力非常值得期待!
那边厢,刘勋着郝昭大呼小叫,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他了,这八百骑兵还不够他两千骑兵砍的。
他扭头对骑兵校尉道:“骑兵上,给我灭了他们的骑兵!”
那校尉兴奋的满脸通红,抱拳应诺后,拨转马头,大吼一声,带着刚杀了几百民夫,见了血,却还可没过够瘾的两千骑兵冲了上去!
他这边余下的一万八千步兵,也早就整理好了队伍。
刘勋志得意满地一挥手,大吼道:“全军压上,趁着他们的骑兵被我们的骑兵缠住的时间,给我灭掉他们的步兵!”
几个将校齐声领命,各自打马来到自己所部士兵前面,带领士兵缓缓加速,往魏延处碾压而来。
这边厢,郝昭见对方的骑兵冲了上来,大吼一声,“弟兄们,杀敌,主公万胜!”
八百骑兵缓缓加速,迎上了对方的骑兵。
魏延对刘泉道:“刘泉,你的人疲惫不堪,只要护住粮草就可以,你可有意见?”
刘泉抱拳道:“末将没话说!”
魏延点点头,高声道:“摆圆阵,将粮食和民夫、车子护卫在中间!杀敌,主公万胜!”
众将士齐声吼道:“诺!杀敌,主公万胜!”
五千军队立即动了起来,盾兵在外,枪兵在内,最内是弓箭兵和刀兵,时间不长,郝昭所领的骑兵刚给对方接战,这边的队形就整理完毕了。
魏延手握大刀,在阵中骑马缓缓而行,指挥着大军缓慢向大营处靠近。定睛一,他发现郝昭和对方正战在一处!
郝昭是并州人,自十二岁开始当兵,就与战马结下不解之缘。他的身体素质不是顶尖的,身高体重力量武技等等,在徐州军将校中并不算突出,可一旦上了马,他与战马人马合一之下,就连吕布、张飞这样的顶级斗将都不敢无视他!
他双眼血红,双手紧紧握住长枪,双腿灵活的控制着战马,往对方冲去。他身后的八百骑兵,以他为阵首,在缓缓的加速中形成了一个三角突击阵型。
对方也是一样,那个骑兵校尉满脸轻松,带着志得意满、胸有成竹的笑容,以自己为阵首,两千骑兵形成三角大阵,往郝昭冲去。
同一时间,郝昭和那个注定不会被人记住名字的校尉,选择了对方为第一个目标。在相距还有一百步的时候,两人同时大吼道:“杀呀!”两杆长枪高举起来!
所有骑兵同声大吼,“杀呀!”八百斩马刀和两千环首刀高举起来,在日光照射下,映照出雪一般的光线!
“轰”地一声,两只军队撞到了一起,激起无数人喊马嘶声。
郝昭和对方的校尉齐声大吼,两杆长枪往对方心口扎去!
郝昭双脚在马镫中,身子一斜,灵活的躲过的对方的长枪,同时,他的长枪如同鬼魅一般戳入对方胸口!
仅仅一招,胜负立分,胜者生,败者死!
那骑兵校尉只觉胸口一震,一股直入心脾的凉意深入肺腑,接着,浑身的力量就像解开封口绳子的气球中的空气一般,迅速消失。
他不由低头,只见一杆长枪正扎在他胸口护心甲处,那坚硬的护心镜犹如纸糊的一般,对长枪的势头没有丝毫阻碍。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神奇的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中略带凄婉的曲线,最终,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他没有听见自己身体沉重的落地声,也没有感觉到摔到地上的疼痛感,他睁着双眼瘫在地上,心中只想一件事,此人是谁,竟然如此厉害?
最后,他见到了此生见到的最后一个物体!那是一个碗口大的马蹄,重重的向他脑袋踩过来!
郝昭一招挑飞对方骑兵校尉后,连都没有他,直接迎上下一个对手!
下一个对手,是一个壮汉,那人呲牙咧嘴的举着环首刀,往郝昭头上砍来,郝昭双手举枪,爆喝一声:“开!”只听“镗啷啷”一声,对方的环首刀被蹦开!
郝昭没有费力的再去管那人,他相信后面的弟兄会收拾他的。后面的兄弟很给力,他迎上下一个对手的时候,同时听见了身后的惨叫声。
郝昭长枪上下翻飞,戳、挑、扫、砸,用十来年战阵中沉淀出的洗尽铅华,最实用最朴实无华的招数,招呼着身前他所能见的一切敌人!等他感觉双手有些发软的时候,突然间,他手中长枪刺了个空,却原来身前已经没有了敌人,他已经杀透敌阵。
继续带马奔走几十步,他扭头一,只见手下弟兄还余下不少,他们正一个个的杀透敌阵,往他这边奔来。
郝昭控制马儿减缓了速度,带马继续奔跑,同时大吼道:“弟兄们,结阵,跟着我,继续杀敌!杀呀!”
骑兵将士们大吼道:“杀敌,杀敌,杀敌!”
不一时,等郝昭带着结阵完毕的弟兄绕了个圈子回转,准备再接再厉,将对方彻底打残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敌人的骑兵已经溃散了!
原来,这八百徐州骑兵骑术精湛,又配有三件套,还有威力强劲的斩马刀,相对于对方优势太大!只是一个照面,两方穿透对方阵列的功夫,刘勋的两千骑兵活活被干掉了一千多,仅余下的几百人也吓破了胆子,顿作鸟兽散!
没办法,两方士兵手中的兵器只要一碰撞,在那股大力之下,徐州骑兵双脚有马镫可以承担大部分力道,多数没什么事,而刘勋的骑兵则仅凭双腿夹紧马腹,往往直接被掀下马去。高速奔驰的骑兵战阵中,落马等于死亡!
清点余下士卒后,郝昭欣慰的发现,他手下八百骑士还余下近六百,虽然人人带伤,可并不是不能再战。
扫视战场,他见魏延陷入苦战之中,郝昭长枪一举,大吼道:“活捉刘勋,跟我杀!”
骑士们杀红了眼睛,还没过瘾呢,此时一听郝昭的命令,一个两个兴奋的双眼通红,嗷嗷叫着往刘勋阵前冲去。
骑兵开战不久,刘勋的一万八千步兵就跟魏延的不足六千人开始了苦战。
轻易的,刘勋的人将魏延的人围在了中间,展开一拨又一拨的攻击。以徐州军主力军的战力,如果魏延想逃跑,甚至跟刘勋正面死磕,都有一战之力,可他还要护卫那些车子上的粮食。这样一来,两军一交战,他立即陷入被动中。
着圆阵周围的枪兵一个个被杀,刀盾兵顶上去,又被刘勋所部杀死,魏延血灌瞳仁,目眦欲裂。
他大吼一声,跳下战马,拨开前面的士兵,自己顶了上去。
大刀一挥,斩杀了敌方一个士卒,救下自己方一个受伤的士卒,他将大刀横放,大步向前跳了一步,顶开几个地方士卒,接着一撤步,大刀横扫,三个敌方士卒被杀。大刀一甩,他又迎向了另一个敌人。
每一次出击,魏延总是大吼一声,每一刀,他总能斩杀一个敌兵。
等他连着杀了十余个士卒时,对方士卒为他的威势所迫,不由后退几步,不敢向前。
魏延大吼道:“弟兄们,今日情势紧急,唯有死战报效主公!跟我杀!”
大刀一举,他当先往敌阵中冲杀而去。
后阵处,刘泉已经不能按照事先他和魏延商量的,仅仅是护卫粮草了。见后阵一个敌军将领勇武非常,手中大刀翻飞,砍杀一个接一个的己方士卒,他不由大吼一声,迎着那人杀了上去。
手中钢刀带着匹练般的白光,往那人头上斩去。
那人忙弃了即将被自己斩杀的徐州士卒,大刀上扬,准备硬接这一招。
可刘泉却根本不给他机会,他手中钢刀灵活的收起,身子蹲伏之后,如同炮弹一般弹射出去,肩膀重重的撞到那人怀中。那人只觉腔子里的空气被挤压出来,直到一点不剩。只是一个瞬间,他的身子悠忽间飞了出去,大刀脱手掉到地上,砸起阵阵烟尘。
刘泉得势不饶人,双眼赤红爆喝一声,钢刀横扫将两个敌方士卒拦腰截断,接着向前飞跳两步,一脚重重地踏到那将领的胸口。
将领胸中刚刚要进一点气,这下子被他重重一跺,耳边只听见“嘎巴嘎巴”几声,浑身的力气顿时消散无踪。这一脚,用上的刘泉最大的力气,踩断了此人几个肋骨,肋骨扎入肺脏之中,那人胸腔中往外喷出的空气带着许多血丝和血沫子,直接没救了!
刘勋军士卒见了,顿时惊的魂飞魄丧,不知哪个士卒喊道:“乐江军死了!乐江军死了!快跑啊!”
原来,刘泉趁乐就不被,连续三板斧,直接将他击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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