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自然很热闹。田亮老爷子和田凡,在外厅陪着司马徽等人,糜贞等诸女在内厅吃饭。田凡解开了心结,高高兴兴的陪着大家说着话,吃了晚饭。三位老师,诸葛亮、庞统,饭后立即告辞离去,毕竟田凡刚回家,一家人会有好多话说,他们在这里不方便。黄月英却留了下来,黄承彦劝说良久,丫头就是不听,最终只能依了她。
管家田福一满家子,也一同告辞,他们一家子也有话要说。只是,田福出门时,目光关切的了田老爷子一眼,在得到田老爷子的目光示意之后,他才放心的离开。
于吉和宫崇却没走,于吉要帮糜贞把脉。吃饭之前,田凡告诉糜贞,说于吉医术通神,应该能治好她的病。这句话,搞得糜贞心情波动很大。一会儿,她想象着自己为田凡生了孩子,抱着孩子时的幸福时光,她会笑得很幸福,很甜蜜。一会儿,她又担心,万一于吉也治不好自己的病,那该怎么办?这顿饭,她是所有人中吃得最煎熬的!
以前还没什么,自从白玉竹怀孕之后,糜贞大受刺激,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田凡,对不起公公婆婆,搞得整日里心情沮丧,连账目都管理不好。这段时光,她午夜醒来,经常捂着被子偷偷哭泣,在人前,还要强颜欢笑,仅仅三个月不到,她就瘦了一圈。
矮几一旁,糜贞正襟危坐,一手置于矮几上,手心向上,手腕舒展,手臂与心脏平齐,静静的等待着最终宣判。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有些快,毕竟,她很在意!
矮几另一旁,于吉一手把脉,另一只手轻轻捋着胡须。他眯缝着眼,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轻笑。糜贞的心率加快,这对于一般医士来讲,准确把脉会很困难,可于吉却毫不在乎。
一旁围坐着田凡、老爷子、老妈,倩儿、蕙儿、大小乔、黄月英、吕欣、白玉竹、秦思雨诸女。白玉竹轻抚小腹,身子侧在田凡身上,满脸笑容的着于吉和糜贞。只是,她的笑,多少有些勉强,只是众人都在关注于吉和糜贞,没有人注意到。
其余众人的心情,跟糜贞差不多,随着于吉蹙眉或者微笑,他们的心也是一上一下。
良久,于吉轻轻放开糜贞的手腕,捋须沉思一阵,缓缓开口道:“糜夫人的情况……比较复杂!”
众人的心,不由的一沉!
却听于吉续道:“不过,在下能治!”
众人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大小乔、秦思雨等诸女忙恭喜糜贞,就像是她现在已经怀有身孕似的,搞得糜贞面红耳赤。
糜贞强忍着羞涩,问道:“神医,我这个病,该怎么治?”
于吉满脸和蔼的一笑,道:“呵呵,糜夫人,我先说说你这病的由来吧!”
微微一顿,他道:“你这病,应该是你十三岁左右,天癸初至之时,骤然落入冷水之中。之后,又骤入暖室之中,使得外寒不得外散,郁积于体内。之后,再被庸医所误,这才落下了这个病根儿!从那之后,你的身体应该很弱,经常伤风。”
糜贞想了想,可不是嘛!当日她来初潮的时候,正好是冬天,感觉身子不适,她惊慌之下竟然落到花园中的池塘里。被救上来之后,家人立即将她送到屋里,还点上了无数个暖盆兽炉。当夜,她就发起了高烧,大夫诊脉之后,给开了退烧的药物,烧是退了,可从此也留下了这个病根儿。可惜,她并不知道,只是从那以后,她的身子就有些弱,动不动就伤风感冒的。听于吉将她病的经过说得如此清晰,她更加坚信,于吉能治疗她的病!
黄月英听于吉说天癸初至的时候,不由小脸一红,羞涩的了田凡一眼。却见田凡并没有向她,不由得,她又有些失望。其实不只是她,蕙儿等女子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多少也有些不自在,毕竟她们都是些年轻女子。
于吉续道:“嗯,不过现在已经不要紧了。秦姑娘给你开的方子,虽然不是很合适,可还算有些效果,我再稍稍调整一下,你连吃三个月,应当就可痊愈!”
听了他这句话,糜贞幸福的简直要蹦起来了!她含情脉脉的了田凡一眼,田凡正兴奋的着她呢,被她那勾魂的眼神得浑身一软,差点没软倒在地。
糜贞也是受了白玉竹的刺激,不然也不会当众向田凡抛这么一大捆菠菜。
于吉说完,拿起笔墨,在思雨开的那张方子上,稍微涂改一下,增减了一些药物的分量,又增加了两位药。写好之后,他递给思雨,道:“秦姑娘,你!”
思雨接过来了半晌,连连点头,道:“老神仙果然厉害,这些关节,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还以为是我的想法有问题呢!”言罢,她笑嘻嘻的将方子递给糜贞,道:“贞儿妹妹,方子你保存吧,明日我亲自为你配药!”
糜贞忙接过来,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的折叠好,紧紧得握在手中,好像生怕于吉或者思雨抢走一般。
田凡轻轻放开白玉竹,对于吉一礼,道:“老神仙,既然贞儿要三个月之后才能康复,为防止中间出现波折,凡请老神仙在寒舍多住些日子,等贞儿好了,你再去想去的地方!不知可否?”
糜贞听了,忙关注的着于吉,心中期盼他能答应。
于吉瞄了田凡的父母一眼,捋须一笑,道:“既然伯光相邀,呵呵,吉自然要答应的!嗯,关于医术,思雨曾言你有许多独到的见解,本人也是十分好奇。”
田凡和糜贞听了,自然兴奋得很!
天色已晚,老爷子呵呵一笑,道:“凡儿,天色已经晚了,贞儿的事情也算有了着落,好了,大家都休息吧!此时,玉儿可是不能劳累的!”
田凡听说,扭头一,果然,白玉竹脸上尽是疲惫之色。他忙道:“那好,我们都去休息吧!惠儿、倩儿、欣儿、月英妹妹、大小乔,我已经回来了,有话明天再说!”
诸女虽然不舍,想听田凡说说这四个月里的事,可她们并不是不知好歹,跟糜贞和白玉竹打了个招呼之后,再了田凡一眼,她们相继离去。
于吉和宫崇站起身来,想要离去的时候,田老爷子呵呵一笑,道:“于老神仙,宫先生,你们稍等片刻!老神仙能治疗贞儿的病,算是了却老夫一桩心事,老夫还有些话,要跟两位说一说!”田老爷子口中,“老神仙”三个字,说得那是咬牙切齿!
于吉和宫崇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状似示威的了田老爷子一眼,呵呵一笑,捋着胡子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田凡跟他们四人打了招呼,一手扶着白玉竹,一手拉着糜贞,往自己的小院儿里赶去。
月初,一月如钩,挂于枝梢。
三人轻声说着话,倒也温馨。可是,一迈入小院儿的门,田凡不禁有些为难。白玉竹刚刚怀孕,他应该陪着她,怀孕时的女人那是相当敏感的,如果今晚去陪糜贞,只怕白玉竹会不高兴。而糜贞呢,她刚刚知道她的病有救,自己不得陪她好好说说话,畅想一下美好的未来?再者,刚才她一个火辣辣的眼神,可是相当勾魂儿,自己四个月的久旷之身,也得滋润一下吧?
还是糜贞懂道理,她明显知道田凡的为难,一进院门儿,她笑着从田凡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道:“夫君,玉儿妹妹有孕,今晚你就好好陪陪她吧!”
说着,她当先步入自己的房中,扭身了田凡一眼之后,毫不犹豫地关了门儿。
田凡愣了一阵,向白玉竹笑笑,扶着她进了她的房间。
田凡三人刚刚离开,田老爷子对于吉两人一抱拳,阴沉地一笑,咬牙切齿地道:“两位,我们进书房谈,可好?”
于吉呵呵一笑,背着手洒脱地道:“如此甚好!”
宫崇可没有他师父的城府,也没有他师父的本事,一听要近书房,他的脸不由抽动一下。
四人进了书房,老妈张氏关上门,又上了门闩,那张一直挂着慈爱笑容的脸,顿时变得冰冷如霜。她来到丈夫身边,与他并肩站立,冷冷的注视着于吉和宫崇。
于吉向田母张氏,目光中有些许悲哀,道:“雨雪芬菲,当年教中的四大美女,现在……却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说完,他不胜唏嘘。
张氏冷着脸向于吉,斥道:“‘教中’?笑话,当年你自己宣布退出正一教,怎么现在还有脸说教中四大美女?”
老爷子的脸色很难,面容有些扭曲,深吸几口气,他嘿嘿一笑,沉声道:“于吉,你说,为何要跟凡儿来下邳?”
于吉收起一脸唏嘘的表情,满面轻松的一笑,道:“来下邳,是伯光要求的!他知道我医术好,让我来这里给糜夫人……哦,糜夫人应该是糜正的女儿吧?倒是长得很俊俏,不下于当初教中的四大美女!”
老爷子并不回答,咬牙切齿地道:“我想知道,你来下邳的目的!当年的事,早已经过去,事实证明是你错了,我没有找你就算便宜你了,难道你还想找我算账?”
听了这话,于吉的情绪有些低落。他低下头,良久,才道:“不错,当年的事,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形势,错信了孟凌的话……”自嘲的一笑,他道:“天下,哪是那么容易得的?”ps:孟凌,张角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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