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真眼巴巴地望着花狸峰的方向,凑到殷勤耳畔悄声道:“都说你那师尊老祖,姿容绝代,天下无双。不知能否帮咱们兄弟引荐?”见殷勤斜眼儿瞪他,武成真连忙解释道:“勤哥儿干嘛那样看我?你我兄弟论交,咱们哥俩儿也是想拜见长辈。”
“拜见长辈有空手去的吗?”殷勤一本正经道,“你俩若真想拜见,等会儿拍两件法宝呈给我家老祖,才显得有诚意。”
武成道的扇子敲了一记武成真,扭脸儿对殷勤道:“勤哥儿别听他胡说,我俩最近可惨,被我爹禁足了,连这台阶都不许下。”
“这是为何?”殷勤奇道。
武成真愁眉苦脸道:“还不都是老弟那酒闹的?出了点儿差头儿,惹了四叔儿了。”
武家兄弟将殷勤拉到角落里,你一言我一语将他俩如何炮制出催情美酒,如何筹谋策划准备将此酒骗四皇子飞舟上几个随行仙子饮下,可惜好事未成便被他俩的老子武胜诚发现了,哥俩挨了一顿臭揍不说,还被武胜诚下了禁足令。
连拍卖会都准许这俩货出席,这算哪门子的禁足?殷勤心里嘀咕着,呵呵笑道:“那也无妨,等这边事了,我便从醉仙亭买上几桌酒席,抬去府上与两位哥哥饮酒如何?”
武家兄弟都说这才是好兄弟,武成真见殷勤要走,忙又拉住他嬉皮笑脸道:“勤哥儿手里那酒还有富余的话,能否再匀给咱哥俩一件两件的?”
殷勤哭笑不得道,两位哥哥就不怕被老爷子打断了腿?
武成道在一旁正色道:“咱们只是弄些花狸峰的土产来卖,都是正经的生意,老爷子怎会管我俩?”
殷勤细一打听,敢情这两货看着罗十四那土产店日进斗金赚了大钱,也都眼热的很,想跟殷勤要一个临渊城的总经销。用武成道的话,就凭亲王府这块招牌,花狸峰的生意交由他们来做,保证比那罗家做的大。
殷勤却知道这哥俩吃喝玩乐在行,却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他沉吟片刻道:“两位哥哥若真想照顾小弟的生意,我看也别去弄什么总经销总代办。一来我家老祖在钱财上看得太紧,咱们的灵酒丹药,全是先付灵石才肯发货,势必占用两位哥哥许多灵石。二来,这种生意每日里进货出货,不但繁琐,更是缠人,我看两位哥哥都是性情洒脱之士,何苦讨这份苦头吃?”
武成道见他推诿,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殷勤话锋一转又道:“我看这样,咱们花狸峰正要办一个土产经销合作社,专营对外销售的九阳酒之类的土产。社长就是我那公丑二哥,两位哥哥若是不嫌弃,就在咱们这土产合作社里挂个副社长的头衔儿,我再给两位哥哥一成干股。”
武家兄弟连忙推辞,都说无功不受禄,这一成干股不能要。殷勤正色道:“就凭两位哥哥这块招牌,兄弟只用一成干股来聘便是我占了大便宜才对。”
武家兄弟没想到竟然有这等好事,推辞一阵也都乐呵呵地受了。连武成道都拍着胸脯道:“以后勤哥儿的事情,便是咱哥们儿的事。别的不敢说,临渊城里兄弟只管横着走。”
亲王嫡孙的名头虽然响亮,中间还隔了他俩的老子武胜诚,武胜诚年富力强,总揽临渊城的日常事务,武家兄弟除了能在临渊城里横着走,手中没有什么实权。再加上这二位的名声也差,许多人都当他们是个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真正肯与他们共事的却是一个也无。
殷主任换上真诚脸儿,一番兄弟情深之后,压低了声音道:“两位哥哥如此仗义,小弟今儿还真有一宗事情,还得厚着脸皮与两位哥哥商量。”
这货蹬鼻子上脸,爬得太快了吧?武成道微微一愣,武成真却大手一挥道:“你我兄弟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说着,又苦脸道,“咱哥俩还在禁足中,兄弟交代的事情只要不用咱们下这些台阶就行。”
殷勤也不计较这俩货的小心思,指了指西边的云裳老祖道:“不瞒两位哥哥,兄弟这些年苦心经营,手里也存了点儿私房钱,不过却是不能让我家老祖知道。今儿这机会实在难得,万一宝台上有兄弟看中的东西,能否请两位哥哥出手帮忙,替我出个价?”
“这个好办。”武成道见他说的是这种小事,面色一霁,嘿嘿笑道:“早就听闻勤哥儿敛财有道,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他们哥俩今儿就是找个由头过来蹭热闹的,两人的家底加起来也不够买一件拍品的。
武成真挤眉弄眼坏笑道:“勤哥儿背着你家老祖偷鸡摸狗,就不怕事情暴露?”
“怎么不怕?万一被我家老祖知道,保准被她打出屎来!”殷勤正色道,“等会儿两位哥哥可千万盯紧了我的手势。”
武家兄弟难得有个在拍卖会上出价露脸的机会,连说放心,三个人嘀咕一阵,与殷勤将出价的手势商量妥当。武成真更是按捺不住兴奋,恨不得拍卖会这就开始才好。
殷勤无心插柳,布下这颗暗棋,心情也是大佳。他走下几步台阶,忽又想起一事,折返回来问武家兄弟,可有那镜花楼的门路?
武成真听他问起这个,立马来了兴致,问他可是看上了镜花楼的那个姑娘,想替人赎身?然后便紧着打听殷勤看上的是哪一位,听他那口气,到仿佛镜花楼中的姑娘全与他熟的架势。
殷勤赶紧打断他道:“我连镜花楼在哪儿都不清楚,更别提里面的姑娘。主要是昨儿晚上有人在镜花楼里吃多了酒闹事,砸了不少东西,被镜花楼给扣了。今儿一早就有朋友托付到我这儿,让我帮着问问。”
武成道皱眉道:“勤哥儿与你那朋友关系若是不深,这事还是别掺和的好。”
殷勤见他不肯深说,知道其中必有忌讳之处,他也不多打听,呵呵一笑道:“我那朋友只是个萍水之交,既然这事不方便办,那就当我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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