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对沈菁说:“我会向大护法如实汇报这件事情。”
沈菁涕泗横流:“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得知魏华背叛自己,肖仲珞十分痛心。他沉默良久,才说:“沈菁为了替魏华掩盖罪行,竟然放火烧了自己房子,这种行为,天理不容!但念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我不想再惩罚她什么。李珂,即刻传我命令,收回我送给沈菁的房产,收回我送给沈菁的所有银子,送她离开银月城。”
李珂为沈菁求情说:“大护法,您这么做,不是要了沈菁的命吗?”
肖仲珞想了想,又说:“送给沈菁一辆马车,再派一个女教徒照顾她,等她顺利生下孩子,再让那个女教徒回来复命。另外,给沈菁留100两银子。我这么做,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沈菁在魏华死后就开口承认一切罪责,我一定会保证她的后半生衣食无忧。但她在我即将查出真相的时候才被逼无奈说出实情,不可饶恕,我不会再帮助她。”
“大护法,我理解。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薛衡到最后都不肯招供,被肖仲珞逐出夜神教。
十月廿三上午,樊山清回到驻地。
樊山清一回到驻地,就向肖仲珞汇报情况。
“大护法,您吩咐属下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妥。史鹏程今年就没离开过中区分教,所以不可能是他偷了我们的银子。在回来途中,我还打听到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中区分教18000人逼近我们分教的领地。他们离我们的第十分社已经不到100里了。”
肖仲珞推断说:“看来,林飞不取我的首级不肯罢休。”
洪知对肖仲珞说:“大护法,这件事情由我去处理。我与他们谈判,能谈成最好,谈不成我们也可以拖延一些时间。大护法可以利用这些时间让各分社的社长做好准备,以应对敌人。”
“洪知,就按你说的做吧。”
洪知快步跑出大殿,骑马直奔中区分教。
肖仲珞对大殿里所有的教徒说:“你们看到了吗?这才是对我忠心的人。如果你们都能像洪知那样,就算教主亲自带领其他四个分教的人打我们,我们也不会被打垮!”
肖仲珞说完,大殿里鸦雀无声。
李珂见教徒们都不说话,笑着问:“大护法,现在大战在即,我和杨霁月能帮上什么忙呢?”
“你们暂且留在驻地,等有任务时,我会亲自去找你们。”
李珂和杨霁月都感觉受到了冷落,心里不是滋味。
晚上,杨霁月来到李珂房间。此时,秦若影和卢诗雨也在李珂房间。
“正巧大家都在这里,我们就好好地讨论一下今后的去向。”杨霁月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心中越想越气:“大护法这是什么意思,银子失窃案是我们四个人帮他破的,现在水落石出了,他就把我们晾在一边,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我们。我觉得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
秦若影也说:“我早就劝主人离开这里,可他非说肖仲珞对他很好,不想离开。”
李珂问:“如果我们离开这里,去哪儿?”
卢诗雨说:“我们可以去雪域之国找六姑娘。”
秦若影说:“我们也可以回莫鄯族的领地。”
杨霁月说:“我们帮助月牙门铲除了叛徒,也可以去月牙门发展。”
“嘘!”李珂说:“你们小声点,这里是夜神教的领地,你们在这里说要去投靠月牙门,不是找死吗?”
杨霁月问:“李珂,你说我们到哪里去?”
李珂回答说:“莫鄯族我是不想回去了。那里的人太过散漫,明明族长或者大祭司一个命令就能解决的事情,他们非要到场的人都参与讨论,有时候半个时辰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们拖了一天都解决不了。更何况,之前我们就没打算回去,现在回去,你们觉得族长和大祭司能轻饶我们?还有,雪域之国我暂时也不想去。六姑娘也说了,雪域之国那么大一片区域,总共不过5万人,那里一定是地广人稀、食物匮乏的地方,我们到了那里一定会感到饥寒交迫、度日如年。若影和霁月又花钱如流水,到时候买不到化妆品和漂亮的衣服,你们不要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我们可以去月牙门发展,但不是现在。夜神教内部动乱不堪,我们应该在肖仲珞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留下来,等日后他做了教主,我们也好有一席之地。不然,等他大获全胜我们再回来,一定不会得到他的重用。如果肖仲珞被林飞打败,甚至被杀死,那就更不利于我们了。如果林飞当了教主,夜神教就永无宁日了。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留在这里,等夜神教的内部稳定之后,我们再考虑去向。”
杨霁月有些不甘心:“对,你说得都对,我无法反驳。”
秦若影生气地说:“像这种问题,以后我们就不用讨论了,直接让主人做主得了。”
十月廿五晚上,李珂、杨霁月带领一些教徒在严明家抓住王翅。肖仲珞站在拱桥上,等待他们胜利的消息。
王翅被抓后,一直在狡辩,说他只是来投宿的。
杨霁月当着众人的面说:“别人不认识你,我可认识你。你就是林飞的走狗——王翅。”
王翅看着杨霁月,竟然认不出。
“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
杨霁月笑着问:“杨霁月你认识吗?”
王翅总共也没和杨霁月见过几面,哪里认得。
王翅不敢相信:“不可能,这个时候,杨霁月只是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你怎么可能是她?”
杨霁月指着李珂说:“不光是我,还有这位。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叫李珂。”
王翅朝自己胳膊上扭了一把,说:“这不是做梦,做梦不会感到疼。”
杨霁月推了王翅一把,说:“这当然不是做梦。我还要告诉你,你的死期就要到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王翅仍十分狂妄:“我是林助使的手下,你们杀我就是与林助使为敌。”
杨霁月故意嘲笑说:“一个助使而已,手下又没有弟子,你以为我们会怕他吗?”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林飞虽为助使,但中区分教、北区分教和南区分教的三个护法早就成为他的手下。肖仲珞仅凭一个西区分教也想扭转败局吗?”
他们说着说着就来到了拱桥上。
肖仲珞自然是听到了王翅说的话,他笑着说:“王翅,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反正你是看不到了。你帮助林飞偷了我1800两银子,死得也值了。林飞一定会记住你的功勋,给你树碑立传的。”
王翅异常恐惧:“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死了,林飞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肖仲珞继续笑着:“我说过,这件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死亡。”
一个教徒将大刀捅进王翅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