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说你是不是傻啊?”
憋了几天的晏天爱,终于爆发了,瘫在地上就哭嚎,“我们家又不欠他们家的,他们家好死不死关我们家什么事啊?”
“臭丫头,哪能见死不救?”
叶楠训了一句,可瞧着为她悲恸的女儿,也不忍心,啧了一声,温柔哄着,“好了,你别哭了,我刚醒,脑袋还沉了,你再哭,吵得我心烦再晕倒就不划算了。”
“阿娘,你别吓我了。”
晏天爱抽泣着,可也不敢哭了。
晏天心擦了泪珠子,没哭没闹,只问:“阿娘,你饿了吗?”
“嗯,饿得紧,给我煮白米饭,我好吃红烧肉。”
叶楠是真的饿,这几天就美相公渡了些蔗糖水和米汤,她这穿越真是太倒霉了,不是饿肚子就是昏迷,都快成家常便饭了。
“天爱,走,去给阿娘做饭。”
晏天心也不废话,拉着地上的妹妹,就出门了。
“十三叔,十三婶,我先去告诉大家,免得大家担心。”
晏天海莫名有些激动,说着也不等回话,转身就出门喊,“十三婶醒了,十三婶醒了。”
这一嗓子吼的,三山回荡,整个小西沟都知道了。
不一会儿,叶楠家的小破院子,就被晏九房的人挤满了。
当然还是大房,五七八房的人,唯一多的就是四房爷孙三人和晏九郎一家人,连带着郑舒母子都来了。
可是把叶楠闹得头疼,直接用头晕,把众人轰走,还让大女儿拿了一只野鸡给晏天峰,让他回去炖给郑舒吃。
结果晏天峰死活不要,说是拿回家也吃不到他媳妇嘴里,还不如不要;然后,忧郁地带着一家人离开了。
晏天爱紧紧地拽着叶楠的手,这会儿也被晏清河哄走了,连带着絮絮叨叨的包子婆母也被喊去出了。
总算清净了。
晏清河迫不及待地过来,坐在床边上,直直地看着叶楠,一言不发,好似再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好了。
这感觉真是,美人当前,如花前月下,岁月静好,如似水流年。
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
叶楠看着好似又清瘦了晏清河,拉着他的手,心疼地开口,“贤佑,对不起,吓着你了。”
“知道会吓着我,下次便不许这般没有轻重。”晏清河温柔的说着,修长的手抚摸着叶楠的脸颊,“这几日,我说的话,你真的都听到了?”
“嗯!”叶楠认真地点头,抿唇笑了,“我竟不知,你对我一见钟情!”
这个小男人,竟然一直爱着原身,虽然心里不舒服吧,可后面他说的话,确实让她心里舒坦了。
“我一直有说,是你自己装糊涂。”晏清河嗔怪的声音,都显得宠溺,“什么都别说了,好好休息。”
“不要,你说说,当年跟着姜叔去送六礼,是怎么被我勾走了魂?”
叶楠有心戏弄,说着就上手,捏着他的脸,“快说,你怎么会到后宅……”
“如厕迷路!”
晏清河羞赧地说了四字,抓着叶楠不老实的手,“刚你说头还晕,那就乖乖躺下休息,我去看看那群小崽子。”
“好吧,你去吧,我再躺一下。”
她也好检查一下灵泉,因为这次昏迷,她又做了上次一模一样的梦,还是每晚都续借的,她要去看看真假。
晏清河一出门,叶楠就进入了灵泉空间。
果然,空间如梦里一般变大了,笼罩在空间里的迷雾也散开了,在灵泉的池子里,多了一只金色的蟾蜍,蟾蜍的背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玉碗。
玉碗里装着小半碗的乳白色的液体,透着仙气。
她想起梦里金子融化变成蟾蜍的过程,立刻跑去竹屋,翻找自己的金子,果然啥都没有了。
她的一百两金子啊!就这么变成癞疙宝了!
这个空间,居然敢黑她魔女教官的金子,真是……
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啊!
算了,先去照梦里的指示,喝一口仙气飘飘的灵泉吧!
叶楠出了竹屋,来到灵泉,看到蟾蜍就来气,一脚站上去,端起玉碗,刚想干掉……
可又想起梦中的事,以及这玩意需要黄金,叶楠吸了吸鼻子,心痛地喝了一小口,把剩下的放回去。
这可是一百两金子换的仙气,她必须得省着点喝,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到金子喂这个癞疙宝啊!
叶楠郁闷地再看了一眼蟾蜍,别提嫌弃了,骂了几句,才退出了空间。
不过眨眼功夫,叶楠的身子不沉了,连听力和嗅觉也上升了,推开窗户远眺,视力也增强了,就连饥饿感也减少了很多。
不错,一百两黄金,值了!
叶楠本想下床,可找不到好理由,只能等闺女们把吃的送到屋子里。
两个女儿送来饭菜,一起守着她吃饭。
这感觉……
叶楠鼻子一酸,爱了爱了,这一家人,真的弥补了她太多缺失,以后,她就算拼劲全力,也会护孩儿们周全。
她饱饱地吃了一顿,这才拍着肚子,“回魂了,回魂了!”
两个女儿也是哭笑不得,但看到母亲无碍,她们也欢喜,高兴地收了碗筷,晏天心还老沉地嘱咐母亲好好休息,带着妹妹出去了。
叶楠哪闲得住,等女儿大人们出去了,她麻利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躺了四五天,她必须出门溜达溜达。
换了一身劲衣,收拾一下长发,叶楠就出了房门。
“阿娘,不是让你……”
“我没事,我就在院子里走走。”
叶楠连忙打断女儿们的抱怨,疾步走了。
晏清河正好看到较小的身姿去了后院,无奈摇摇头,立刻跟了过去。
一到后院,叶楠就看到后面荒地的木头,和堆积如山的鹅卵石,也是傻眼了,这是全都帮她弄回来了啊!
叶楠侧头,看着跟来的晏清河,“你让他们弄的?”
晏清河轻笑,“阿楠不是这个意思吗?”
“呀,贤佑你真坏!”叶楠耍宝,随即坏笑,“不过我喜欢。”
“我记下了!”
晏清河轻柔在她耳边说了四字,便立正身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也是教育的方式,只是我不知道你要弄这些干嘛,所以就只能堆在这里。”
还有理所当然的正当理由腹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