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还不到,要不要找地方吃点喝点”离开医院后洪辉说。
“行,我正好有点事和你说。”林浩然说。
港城是有很多大排档是通宵营业的,两人找了一个烧烤摊档坐下,要了些吃喝的东西。
“辉哥,我在香江被人暗杀了,幕后是港城的。”坐定后林浩然说。
“暗杀港城的人”洪辉虽然是刑警队长,天天接触罪犯,但是暗杀这个词却是十分陌生的,华夏可是全球最安全的国家,他没机会听到这词儿。
“好吧,是谋杀吧,或者说是枪击也可以。”林浩然让他看了看刚刚痊愈的伤口,把在香江遇到的事跟洪辉说了一遍。
洪辉一眼就看出那伤口确是枪伤,知道问题严重,十分用心的听林浩然讲述在香江所遇到的事,越听眉头越紧,最后两条眉毛几乎要打结了。
“听你这么说,可不止一拨人找你麻烦啊。”洪辉说。
“是的,我自己理了一下,应该是三拨人。但是,我觉得,专门冲我而去的,应该就是买凶的港城人。辉哥,我要把这个人抽出来,不把他抽出来,我睡觉都不安心。”林浩然恨恨的说。
如果此事就此断了,被打一枪倒也无所谓,但是他怕的就是这幕后不会就此罢休。
“你说的那两个地址,都是天星公司的地盘,难道是天星的人你之前可是揍过天星的人的。不过,黑煞手不会因为两个小混混就费力买凶杀你吧”洪辉沉吟说。
“我觉得也是不可能,如果这样就要杀人,年中他不知要杀多少人了。我在想,会不会和陈燕及莫文玲的案子有关。这两个案子现在查得怎样我认为他们是跨境的团伙作案。”林浩然已想了很多个晚上了,最后他觉得要自己命的,只有这帮神秘的绑匪最有可能。
“案子来的太突然,而且是作案老手,我们虽然很努力了,但并没太大突破。我推测,可能跟某境外邪教有关。”洪辉也是一头雾水,两个案子都是没太多线索。
“那么,那些协助绑架的混混呢那个光头哥不是说他们是天星的吗这事会不会和天星有关”林浩然记得那个抓了莫文玲的光头佬说过他是天星的。
“光头佬是天星的人没错,但是那两个押送和接人的并不是天星的。据光头说,他只是在酒吧认识那两家伙,收了他们二十万块帮他们做事而已。也就是说,线索无法连接起来,因为到目前为止都没找到那两个家伙。他们好像凭空而来,又凭消失了。”洪辉说。
好周密的计划,他们肯定是自己早就查清楚了莫文玲的一切,但自己却不动手,然后装作偶遇一样请光头哥绑人,而且还要大庭广众下绑人,甚至自己也冒充天星的人混在其中,目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认定是天星的人做的。
但是,光头又不是傻的,绑架这么大的事,他敢随便就这样做了吗这可是重罪呢。会不会背后还有什么连光头都不知道的呢比如,天星的高层自己参与了这个计划的设计,一旦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就牺牲光头佬
“我想知道,光头哥这件事,是光头哥说上面不知道,还是没证据证明天星的高层不知道。”林浩然说。
“无论是光头哥的口供还是证据,都表明天星的高层不知道。”洪辉不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
但林浩然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
两人越聊,发现事情越无头绪,很多地方好像有关联,分析起来却又像没关联。一切都乱糟糟的,一团麻似的。
“行了,我会照你提供的线索及推断切查的。不早了,回去继续你的小别胜新婚吧。”洪辉干了杯中酒说。
“新婚条毛。”说到这事儿,林浩然的脸更苦了,刚才出来时丁香可说了,不给他留门的,现在去哪儿跟谁小别胜新婚呢
他是有苦说不出啊。
和大家吃完饭回到家里,王姗姗的心情非常低落,一个人坐在家里打开电视却不知道电视里在播些什么。
她很清楚,自己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林浩然这个旧同学。
事实上,在上高中的时候,她就对这个盒子脸有特别的情意,只是自己那时候样子长的不出众,学习又太差,所以并不敢对学霸一样存在的林浩然表示什么。
转眼,高中毕业,同学们分飞各地,大多同学都有联系,偏偏她没有林浩然的联系方式。
后来,她嫁人了,离婚了,当了保洁化工的老板。
但生活却让他疲惫不堪,从精神到肉体,她都没空再想林浩然或其它男人。
但那次同学聚会,林浩然的突然出现,却让她心里埋藏了不知多少年的情愫再次激活。
可惜,她依然不敢对林浩然表示什么,因为自己是个离婚女人,而且债务缠身。
通过保洁化工一系列的事件后,她决定对他表示什么,但却发现,他已有了一个丁香。
丁香无论哪方面都比自己优秀,她又把那情愫埋了起来。
不过,无论她怎么埋,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想起那张盒子脸。
今天晚上她的心一直鹿撞乱跳,因为她发现他竟然十分在意自己的说话。
他现在会在干什么呢小别胜新婚,他是不是在和丁香颠龙倒凤呢每次看到丁香都是满足又幸福的样子,她就猜想他那方面一定很强。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王姗姗的胡思乱想,她猛然惊醒过来,暗自骂了一句自己。
呸,骚婆子,想什么呢,人家怎样关你什么事。
电话是丁香打来的,告诉一个让她万分吃惊却又万分高兴的事。
丁香告诉她,林浩然办完李灿华的事会过来。
她不太相信丁香的话,更不明白丁香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丁香说,这是真的,让她等着。
王姗姗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如怀春少女等情郎一般的心情痴痴的等到凌晨两点多,但门铃一直没响。
电话拿起又放下,她想打电话,却又觉得半夜打电话追男人来是件羞人的事。
幸福要争取,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咬咬牙拨了林浩然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