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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可是总坛出了什么事情?”
望着九叔那变得皱起的眉头,风莫惊出声询问道;虽然说九叔的眉头极少舒展开过,但是类似于今天皱的这么之深,还是第一次。
沉默几分,九叔这才堪堪出声道,“小风,你可曾记得那个瘟神口中的奈何承珠?!”
“奈何承珠?!”
一想到这几个字,风莫惊后背平白产生一股没由来的发凉之意。
瘟神,那彻彻底底的就是一个瘟神!
堂堂的一个阴帅,如何会是那样的一副嘴脸;如若可以,他想从来没有碰见那个家伙。
“……瘟神?!”
“林九,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君子之为!”
“等你下来之后,七爷带你去看看,什么叫做乱嚼舌根的下场!”
“小子,你七爷来看你了;还不斟茶递水?!”
一道阴仄仄的声音响彻,一旁的旺财仿佛困极了一般,径直垂落下去了身形,继而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见过,见过阴帅!!”
望着那三尺长,披头散发,拎着哭丧棒的身影,九叔的嘴角不由地抽搐了起来;这瘟神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记仇。
极其记仇!
“小娃娃,是不是很不想见到我?”
白无常身影飞掠,直挺挺地落于风莫惊身前。
张口之间对着面前的茶杯吸溜一声。
那琥珀色的茶水顿时变得清净了起来,如若再尝的话,那么就会发现,那茶水之中已然失去了各种的滋味。
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小子,这回七爷上来,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那九百九十九个帽子之上的字不用楷书来撰写?!”
“你这样,让七爷很难做啊!”
白无常一双死鱼眼顿时落于风莫惊身上,发出一阵没由来的沉吟复杂之意来。
“楷书?!”
风莫惊脸色一阵抽搐,他那心中平白产生了一股想要跟眼前的这个不知死了多少年的老鬼同归于尽的念头。
“算了算了,咱们不说这些事情;七爷这次来,是给你送温暖的。”
白无常再次露出了那种阴仄仄的声音来,那三尺长的舌头已然甩落于面前的石桌之上,巨大的力量顿时让那石桌出现了股股的裂缝来。
“哗啦!”
一阵金戈撞击的声音响彻,只见一根上面篆画阴符符咒的勾魂索赫然出现于风莫惊身前。
“……听说,你们已经找到个奈何承珠的踪迹?”
话锋一转,白无常言语之间平白出现一股没由来的森冷之意来;一双惨白的眸子浮现,转手之间便将九叔手中的纸鹤抓到了手中。
“就,仅仅只是这些?!”
“太慢了,太慢了;一旦奈何桥倒塌……”
“小子,以前给你两年的时间,我现在只能给你一年;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奈何承珠就是那奈何桥上的根本。”
“没了它,奈何桥便会因为承载不可鬼魂生前的业力以及重量,从而坍塌。”
“当年……”白无常欲言又止。
“小子,你得尽快将其找回;记住它的一个特性,凡是魂体,一旦靠近那奈何承珠,便会瞬间变换为厉鬼。”
“且,魂体无法触碰!”
“你只需要寻觅鬼蜮聚集之地,便会有所收获!”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白无常手边的令牌猛地变得震荡了起来,平白闪过一股没由来的金光来。
金光迸射,转瞬之间便将其吸收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九叔连同风莫惊脸色猛地一僵;这个瘟神,只单单是告诉他们这些事情的不成。
沉吟几分,九叔脸色猛地变得僵硬了起来,“小风,如若为师没有猜错,冥府,乱了!”
“不然,白无常也不会如此迫切地上来告知于我们!”
“……冥府,也会产生暴乱?!”
风莫惊脸色也隐隐变得难看了起来、冥府暴乱,那么阳间也会产生影响。
鬼魂失去了鬼差接引,便会无所顾忌。
一旦那样,那么这个世间便会变得人鬼不分;混乱,只是最简单的一幕罢了。
“哗啦!”
随着那勾魂索被风莫惊抓起,只见一道没由来的黑芒猛地卷积在其手臂之上;其锋利的剑刃,转瞬之间便将其缠绕在右臂之上的钢索给劈成无数的碎片。
凭借这个东西,进可攻退可守;这幽冥寒铁,对于鬼魂可是最天然的克制物、抬手甩出,便能将其搅碎成无数的碎片。
“……鬼蜮之地……”听着白无常所留存下来的那么几个字,风莫惊脑海之中猛地出现了一道放荡不羁的身影来。
……
“什么人?”
晨光显现,只见一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身影自远处缓缓溜达了过来;那副模样,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不过那一双狭长的眸子,却是引起了那几个火枪队成员的注意来。
这幅模样,可不像什么好人啊!
“几位大哥,我是在外地来的,想要进镇子买些东西!”
望着那已然竖立死来的黑洞洞枪口,那人不由地出现一股头皮发麻之意;这火枪,自己可挡不住啊!
不过很快,他心底之中再次变得雀跃了起来。
眼前这些火枪队的人,不正是代表着任家镇的富足以及繁荣吗;看起来自己能在这个地方,平白多捞几笔。
只需要干完这一笔,自己便可以一年半载不需要出手了。
一两万大洋,足够让自己吃喝玩乐了。
但是很快,他又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一旦自己停手不干,那么自己手中的三只恶灵,可切切实实地会撕碎自己。
不过很快,他那眼底便平白出现一股寒光。
只需要杀几个人便能够做到的事情,自己何必想的如此复杂。
大不了,挑个大家宅院,让那三个恶灵报了所谓的仇怨即可;到那时,他们还不得听从自己的命令?
“外镇子的?!”
“进去吧!”几个火枪队的成员微微扫视片刻,这才看好拉开了面前的拒马,将其放了进去。
不过眼底之中却是充斥着没由来的狐疑之色。
做什么的人,才能够打扮的如此流里流气,尤其是其肩膀之上所挑的小幡。
更添了几分的怪异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