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敏感的问题。
徐二郎不敢怠慢,立刻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花朝都最近似乎并没有暴露风声的打算,正在私下里准备着什么。”
“左右也不过是想查出究竟是谁出卖了他罢了,他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的,毕竟他可不知道怎么利用那些人的人心。”
徐二郎点头称是。
教主吩咐了一些事情后就准备离开了,可能是回到自己在山顶上的房子里,又或者是有了一些闲情雅致,准备再去看一看灯会,然而这时,徐二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了一句,“您上次让我跟那几个有名的情报部门都联系过了,他们都愿意散布一些我们送过去的消息,只有花辞楼没有答应。”
“花辞楼?”
那个教主转过头去,思考了一会后,不知为何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不用在意。去把咱们之前布置的那处暗棋用上。”
徐二郎知道教主所说的那个“暗棋”究竟是什么,那是一个年纪不大,野心倒是很强的小孩子。
那个小孩子看起来长了一副聪明人的长相,不过徐二郎在江湖里待了这么久,见过最多的就是那些聪明人在阴沟里翻船的故事。
古人常说大智若愚,这句话倒也有一定的道理,或许那个小孩在一般人眼里都算得上是世间少有的聪明人,但是徐二郎却并不怎么喜欢他,毕竟,他只喜欢有趣的人。
尽管心里想着很多东西,但是表面上徐二郎还是没有任何异样。
“知道了。”
……
客栈里这几天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为了照顾伙计们的情绪,这两天客栈基本处于半歇业的状态,单纯吃饭的客人已经不招待了,一些住店的客人,除非那种看起来风尘仆仆又饥又累的那种,其余的也不招待。
冯卿好歹也是当过苦逼员工的人,所以轻易不会做背叛自己阶级的事,她当年最痛苦的就是过年前的这几天,领导掐着秒表放假,一点都不带照顾员工的,尤其是在别的地方都放了假,唯独他们不放假的时候,非要让员工们体验什么叫度日余年。
小白同学这两天也没什么功课了,很显而易见的在客栈里面玩疯了,冯卿不知道明年是不是这娃的本命年,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确切年龄,所以还是给她买了一身红衣裳,穿上去跟个福娃娃似的。
“别动,让我拍一张。”冯卿按着一脸不情不愿的小白给他强拍了几张照,小白到最后可委屈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掌柜的。
“别动,这是我给你上的buff。”冯卿又给小白扎了两个可爱的小啾啾,瞬间他看起来可爱的就要爆炸了,让冯卿揉了小脸半天。
“掌柜的这恶趣味也真是太厉害了吧。”楚长醉揉着自己有些红彤彤的脸走了回去,他倒是没觉得掌柜的是真的拿他当小孩,只觉得这是掌柜的某种特别的恶趣味,虽然这样非常令人不爽,但奈何人家是掌柜的。
安火莎希也是第一次过中原的年,这几天她穿着冯卿在网上给她买的一身拜年用套装,别扎着两个毛茸茸的辫子,经常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好奇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平时风惜弱并不怎么单独跟这个小姑娘说话,不光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的缘故,更因为他能闻到这个小姑娘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杀气。
他对于这方面总是格外的敏锐。
对于这种可能杀人如麻的家伙,风惜弱平时总是敬而远之的,但或许是由于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又或许是因为这个样子的安火莎希看起来还算乖巧,所以风惜弱今天跟她搭了话,“你之前所在的地方,难道从来都不过年的吗?”
安火莎希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我们每年春天下第一场雨的时候,会庆祝一次,那是一年之中我们最盛大的一个节日,但我确实还是第一次过年。”
“这样啊……”风惜弱看着眼前的安火莎希,忽然觉得她也挺可怜的。
安火莎希倒是没有觉得自己可怜的感觉,她只是好奇,其实自打她来的中原之后,她就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好奇,这里跟她曾经生活的地方实在是有太多区别了。
她那双大大的猫眼就这样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想当初她在沙漠里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周围的一切,最后才找到了机会杀死了长老,从那里逃了出去。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观察永远是她的本能,遇到自己陌生的事情先待在一旁好好观察,观察够久了,自然也就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正跟着一猫一狗朝着街上的行人不住的张望时,忽然有一个人慢慢的朝着客栈里走了过来。
安火莎希看着那边,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风惜弱莫名的觉得安火莎希此时的眼神就像是李小七看到了毛线团一样,整个人都一下子变得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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