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和洛神女刚观摩完七杀腿骨碑,就听得一个声音响起。
“吃我一记长钩钩。”一个空灵的声音从坑道内传来。
佛祖抓到洛神女冰凉的小手,三尖两刃刀消失,透甲枪心随意动,一个背水一战,滑到一侧。只见一个漆黑的长钩子,伸了出来,佛祖如果反应稍微慢一点,洛神女就会被钩子钩到。
长钩子闪烁着幽冷的光,有一根淡蓝『色』条柱形的光链与长钩相连,像《异次元杀阵》里的铁链。
“你能不能在钩人的时候不说话?我怎么教你的。觉醒我钟馗一脉,不要有任何装『逼』的对话。这样你才可能钩到人。我们从来都是悄没声的把钩子放出去,你这样,都给人提醒了,有位移的英雄根本不怕你。”一个敦厚的声音训斥道,根本不在意佛祖已经由懵转为铁青的脸。
一名老者和一名少年从坑道内走了出来,只见少年脸上充满了懊恼之『色』,大概是遗憾刚刚的出手,钩到了一团空气。
少年头发懒懒的挽着,用一根士子簪斜『插』上面。身穿宝蓝『色』长袍,足登须弥靴,腰间缀着一个盘龙玉佩,左小臂处绑着一个傩面具,右肩膀上是亭台楼阁的一角飞檐,飞檐上一个微雕龙头吐着舌头。
“每次说吃我一钩的时候,我也很绝望啊,我知道与人对决时这样说,会显得不够庄重特别幼稚,但我忍不住啊,我也想很高冷的不发一语的击败对手,让他眼神涣散的钩到我身边,但这样他可能会觉得受到侮辱,我是很在乎别人感受的人,你看我已经提前告诉你了,吃我一记长钩钩,你还是被钩过来了,那你就不能怨我了。”钟楼儿这个觉醒了钟馗这个英雄的少年,肚脐那里一个火红的湮灭之锁的标记,想钩人的时候印记会幻化成实体,意念所去,钩随意动。
钟楼儿跟了师父这么多年,还是学不会师父钩人时候的冷血无情,这可能是少年人生命里的善良依然执着的存在着。可能得等他真的上了战场,才能在血与火的磨练里把心练的坚硬,这不是简单的两句说教就能改变的。
老者无语望天了几秒钟,直接不想搭理自己的笨徒儿了。
“你好,我是着名的人间钩王。世界上的一切东西,在我看来都是我所能钩的物体。而我徒儿的钩子我知道,没一点准头,观二位也是少年英雄,身法飘灵诡异,就不要在意刚刚发生的一切,好吗,回头我再教训教训他,实在是太差劲了。”人间钩王很无敌很寂寞的说。
“人间钩王吗?”佛祖冷笑看着那个豹头虎额虬须满面的老者。
钟馗作为一个可辅助可输出的法师。最可怕的不是钩无虚发,而是即使钩不到,我也要吓你一下,这种精神很可怕。
以前佛祖打王者局的时候,佛祖就有点怕王者局的钟馗,一般在王者局,钟馗简直钩无虚发,钩到你,一个法术虚空清道者,再一个眩晕,接着一个法术轮回吞噬,这时候虚空清道者技能冷却时间又好了,再来一下,中间加几次普攻,等级在十级以后,那简直是脆皮的噩梦。特别是黄忠这个英雄,只要敢坐地上打算架上炮台,不动如山,那你可算遇到愚公了,愚公那是谁啊,搬山力士啊,专治各种不服的山,各种不服各种治。
“我与爱徒本没想出手,只是在这蹲一波主宰,看有人过来,徒儿太心急了,就试了一钩子。”老头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那我也想钩你们一钩子,怎么办?”佛祖歪着头,看着对面师徒二人。说实话,佛祖生气归生气,但看到对方比自己岁数还小的少年,就不怎么生气了,那个叫钟楼儿的少年,竟然是肚脐处生出的钩子,要知道,一般觉醒钟馗这个英雄的,都是右手持钩。
钟馗作为民间的驱魔神将,抓鬼的祖宗,可谓受尽人间香火。王者大陆觉醒这个英雄的,很少,一般是作为辅助或者法师输出位。佛祖对于那个少年钟馗,一眼就能看透,但那个老者给了他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极为不舒服,像是被直立行走的毒蛇吐着蛇信子盯着,王者大陆最厉害的钟馗觉醒者,是童玄天,已然半步王者境。他的钩子神出鬼没,角度刁钻,出手老辣。
童玄天最厉害的一次战绩是星耀境的时候,一场战斗,出手钩人十八次,十八次全中,直接把对面输出位钩崩溃了。
这说明在同等境界,对本身英雄的认知,或者说在使阴招下绊子上,童玄天的钟馗极为的恶心,钟馗之所以没有入选草丛三婊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是个男的。
幸好王者大陆觉醒钟馗这个英雄的人寥寥数十人,不然还真是输出位的噩梦。一般有童玄天的战斗,对面阵容只留一个法师输出位。其他都是坦克战士刺客辅助之类那种不是特别脆的。因为童玄天的钟馗钩子,是真的准。
“老夫纵横江湖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要对钩一下,你是第一个,哈哈哈。”老头子听佛祖有点孩子气的话,感觉很可乐。
“你可知我师父是谁?”钟楼儿上前一步朝佛祖还有洛神女使使眼『色』。
“我管你师父是谁。”佛祖撇撇嘴不屑道。
“我师父姓童。”少年有点傲娇的说。
“童第周啊,那你问问你师父对于文昌鱼赫鱼类胚胎学有什么研究,对脊索动物、鱼类赫两栖类动物卵子发育能力反面有什么样的独特发现。”对于童姓,佛祖脑海里瞬间想起小学语文课本上的励志的生物学家。
“你说的什么鬼东西啊,我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你咋跟个木头人一样呢,你不应该纳头便拜吗,我师父何等人也,你若讨得他老人家欢心了,指点你一招半式的,你进步得多大啊。”钟楼儿简直傲娇的不要不要的。
佛祖看钟楼儿虽然语气很直白,但没有太多坏心眼。
钟楼儿只知道自己的师父很厉害,眼前的这对少年男女,千万不要得罪了师父,师父脾气太臭,一会再打起来就不好了。自己提醒已经够清楚了,希望他俩不要踩到马蹄子上。
钟楼儿没少挨师父训斥,师父一个眼神,一个嘴角挑起多大的弧度,或者某个手势,代表什么心情,钟楼儿揣摩的透透的,这些年为了尽量少挨骂,揣摩师父的心思要比用在揣摩钟馗身上更多。
“你师父不是童第周吗,让他告诉我,鲫鱼和鲤鱼的信息核糖核酸对金鱼尾鳍有什么影响,答得上来,我立马拜他。”佛祖有些好笑的看着钟楼儿的师父。
“我不明白你说的童第周是谁,为什么这么执着,我敢确定,我童姓一族,还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对于你说的那个核糖核酸,我家有本古籍,上头有记载:这种核糖核酸能诱导金鱼尾鳍的双尾变成单尾。”童姓老者目『露』精光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给人一种非常奇特感觉的少年。
“双尾变单尾……”佛祖有点懵『逼』,童第周也穿过来了吗?
“受我一拜。”佛祖说话算话拱手弯腰低头,姿态放的比较低。
“哈哈,有意思的小子。”童姓老者开怀大笑,虚扶了一下表示受不起,若有深意的与佛祖对视几秒。
“我真的没有窥视过你家祖传的古籍。”佛祖苦笑道。